“也好。”劉芳華橫了白浪一眼說:“既然這裡有些不明來歷的人,還是另闢一處較好。”
這話實在不給白浪面子,不過白浪這時對於剛剛自己突然發火已經頗有悔意,也決定不再理會劉芳華的挑釁,所以只是冷冷地別過頭去,看都不看她一眼。
劉芳華眼見白浪如此態度,臉微微一沉,轉回頭去等待徐靖引路。就在這時,門外隨侍揚聲說:“‘天猛龍將’趙平南,‘玉峰龍將’安賜滿,‘狂虎龍將’徐牙,‘鐵雁龍將’杜如卡晉見……”
話聲未落,四人已經連袂走入,四人中只有趙平南知道徐定疆與白浪的來歷,其他三人見到徐定疆都是一怔,詫異地望了兩眼,不過仍向著上方施禮說:“參見王上。”
“免禮。”徐靖揮揮手說:“四位見過‘馨馥護國使’芳華郡主,還有易龍將。”
四人敘禮片刻後,南角王重提話頭說:“芳華郡主,剛剛一岔差點忘了接旨,請隨我來。”
“徐叔叔請。”劉芳華謹守分際地回禮。
徐靖離開前又向著一臉溫文的“玉峰龍將”安賜滿說:“賜滿兄,你們四人先與易龍將敘敘……定疆,記得跟叔叔伯伯們道歉。”
在三位龍將一臉驚疑下,徐定疆認分地向著除趙平南之外的三位龍將施禮陪罪,一面向著四人重新介紹白浪,一面與早已認識的易濤龍將攀談起來。
白浪為了大業,本想好好與這些龍將結交,但奈何本性不擅交際,說沒兩句話還是沉默了下來,只好看著徐定疆與五人閒話家常,嘻嘻哈哈,心裡暗暗佩服不迭。
在一旁聽了片刻,白浪這才知道徐定疆雖然在皇族大會上敗給劉芳華,依然獲封為“攘外安國使”,這個封號與他的大名“定疆”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雖然尚未帶兵,不過在場中已經是位階最高的了。
在這些人中,除了徐定疆之外,白浪最有興趣的就是“海濤龍將”易嵐。他剛剛只是瞥過易嵐一眼,現在一得空,不由得仔細打量起對方,這位“海濤龍將”年近七十,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頭髮灰白、長相十分平凡,可以說一點特色都沒有,若不是白浪見識過對力的功力,他絕不能想像此人便是名聞天下的都城四大龍將。
白浪知道,都城四大龍將直屬“天定皇”,因為統領都城禁衛兵,職務雖然低於諸王及國使,但絕對是“天定皇”的心腹,所以便算是位階比他高的人也對他們十分恭敬,當然在遴選時競爭也更是激烈,難怪此人功力較趙平南等人高出不少。
“海濤龍將”易嵐與眾人也不十分熟絡,說了片刻也沉默下來,他發現白浪一雙眼睛直望著自己,於是忽然走向白浪說:“白小兄弟,聽說你不知道父親是誰?”
白浪心裡微微一驚,但表面上依然平靜地點頭說:“正是。”
“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嗎?你母親也不知道嗎?”易嵐語氣雖然和氣,但是問題卻不是這麼好回答。
“在她老人家過世之前從來沒說,我也根本不想問。”白浪好整以暇地說著想好的答案,乾脆說自己母親已故,否則萬一忽然有人要見自己母親,那時怎麼變一個出來?
“為什麼?”易嵐似乎饒有興致,繼續追問了下去,徐定疆等人注意到兩人的對話,跟著也停止敘舊,轉過來看著兩人。
白浪知道一個答不好,說不定就此陷在宮城中,於是他故意輕哼一聲說:“反正還不是那個不負責任的貴族?”
徐定疆介面說:“對呀,白老弟他是從母姓,那種不負責任的老爸不要也罷。”
“這麼說來……閣下之母算是一位奇女子。”易嵐點頭說:“一般平民若是能與貴族或皇族產子,大多會好好把握這個機會翻身,而閣下母親卻至死不離鄉野,甚至沒讓你早日前來南角城……”
白浪壓抑著心中的怒意,沉聲說:“多蒙謬讚。說老實話,在家母的心中,荒野未必不如城市,另在下心存報國之念,才在家母過世後來到此處,望能對人族有所助益。”以他的個性實在不願多說,不過對方明擺著心有疑念,自己若是不好好說謊,只怕大事難成。
易嵐似乎已經滿意了,轉回頭對徐定疆說:“徐安國使,您這位朋友十分不錯,等南角城大事一定,應該讓他參加都城的選才大會。”
“對呀。”徐定疆嘻嘻笑說:“到時候我會陪他一起去,我們哥兒倆一起向皇上要些兵馬回南角城過過癮。”
“只怕不容易。”易嵐微笑說:“這位白小兄弟如此身手,說不定會留在都城……”
易嵐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