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的白靈有些嬌小的身影,忽然有種十分想見到她的感覺,似乎見了她之後,自己這混亂的心境才有可能平復。
「無論會有什麼變化」徐定疆頓了頓說:「你最好先找個地方練好你想練的功夫,再回北方,至少自保的機會大了些。」
白浪望著徐定疆,眼中都是迷惑,他終於忍不住說:「我們不是已算敵人嗎?為什麼告訴我這麼多?畢竟是因為我……你爹才死的啊.…:」
「為什麼?」徐定疆的眼睛也露出了一絲迷惘,在同一瞬間,徐定疆再度回憶起父親被白浪轟擊到劉禮刀圈之中,血肉四散、死無全屍的慘狀。徐定疆緊閉雙目片刻,這才吁了一口長氣說:「真正殺死我父親的是陳康,我已經報仇了,我若是真認為你是兇手,當時就不會放過你。」
這段話白浪不是不瞭解,但他實在沒辦法想像,若自己與徐定疆的角色互調,自己能不能這麼冷靜的放過對方?自己為了白家復仇,是不是也是個大傻瓜?
徐定疆見白浪不語,他過了片刻才笑說:「也許我只是希望製造你們之間的矛盾,其實並不懷什麼好意。」
自己雖然不夠機智,但是好是歹總還分得出來,白浪望著徐定疆,終於點點頭說:「無論為了什麼,我都得謝謝你。」
「好!該說的都說了。」徐定疆朗聲一笑,取過桌前兩壺「六藍根」,遞給白浪三亞,說道:「自此一別,下次要在戰場上相見了,我們兄弟倆乾了這三壺。」
「乾!」白浪豪氣突起,接過徐定疆手中的酒壺,仰首咕嚕嚕的灌了下去。兩人同時把酒壺往地面一摔,白浪酒意一湧,一彈間身子未轉直接向外飛射,一面朗聲說:「戰場再見!」
望著白浪飄然而出,徐定疆又取過三壺酒,仰頭又喝了一大口。飲罷他忽然往滿是浮雕金箔裝飾的西壁一瞪眼說:「二孃,你聽夠了吧?」
西壁之後傳來一霎的哆嗦聲,隔了片刻,西壁中間竟裂開了一道門戶,孫二孃滿臉慚愧的向著徐定疆跪伏說:「小……小王爺饒命。」
徐定疆沒理會孫二孃,孫二孃也不敢起身,只渾身顫抖的跪伏於地。隔了片刻,徐定疆才緩緩的說:「你的六藍根,確實十分獨到。」
「小王爺開恩、小王爺開恩。」孫二孃自知既然被徐定疆發現,自己已毫無逃生的機會,除了求饒沒有別的話好說。
「有件事託你辦。」徐定疆緩緩說。
「是。」孫二孃的聲音中多了三分喜意,徐定疆有事要自己辦,看來一時還不會死,她這才敢抬頭望望徐定疆的臉色。
徐定疆面無表情,目光轉過,直盯孫二孃說:「盡你的職責,把今日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劉禮。」
這豈不是開玩笑?孫二孃連忙又伏下,連聲說:「小婦人不敢,小婦人不敢……」
徐定疆臉上閃過一絲不耐,沉聲說:「我不是開玩笑,你不敢也得敢。」
孫二孃這才知道徐定疆不是說反話,她點頭如搗蒜的說:「是、是。」
「然後……」徐定疆臉上露出一抹笑意:「你若願意專心賣酒,我也捨不得你的六藍根;若不行,趁早滾你的蛋吧:」話聲一落,孫二孃眼前倏然閃過一片紅霧,她抬頭再望,卻發覺徐定疆已經消失了蹤影。
第一百十九章 重返天際
徐定疆飄出「翠琉居」後院時,腦袋轉啊轉的似乎在尋覓著什麼,忽地在路角牆下暗影中,找到了他預期中的身影。
徐定疆暗歎了一口氣,飄身過去說:「都聽到了?」
暗影中的人影微微點了點頭,低著頭說:「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他說?」
「只是想幫你弄清楚自己的想法……」徐定疆轉過身望著天上的眾月說:「芳華,你下得了手嗎?」
暗影中的人影正是劉芳華,她雖憤然而出,但奔出「翠琉居」就後悔了,白浪與徐定疆兩人會談些什麼,她自然十分有興趣,反正她耳力本就高明,「翠琉居」又距後牆不遠,劉芳華索性運足耳力,聽聽之後的對話。
這時聽徐定疆這麼說,劉芳華望著徐定疆,遲疑了片刻才咬牙說:「我為什麼下不了手?」
「這樣最好。」徐定疆呵呵笑說:「到時若白浪在敵方中佔有重要地位,只要你一聲令下,白浪必引頸就戮,豈不是一大功勞?若他沒什麼重要性,就放他活命亦可,也算是朋友一場。」
「你……你別騙我。」劉芳華退了兩步說:「你絕不是為了這個。」
「怎麼?」徐定疆訝異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