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
他只能靜靜等待審判的煎熬。
玩著他的長髮,兵漾漾把頭壓向他的胸膛,側首傾聽他的心跳聲。
“想好了嗎?”不上酒家、不狎妓的他獻給愛妻的是他的第一次。
“剛剛的洞房嘛,”忽然光裸著身與光裸的夫君做那樣的結合,其實她極恍怔失神。“再一次好了,才能正確的告訴你我滿不滿意。”
再一次?為何不。
趙甫節笑了笑,“既然是愛妻的命令,為夫的應當‘效勞’,不敢說不。”
“真的又要結合?”她只是說說,沒有渴望哦。
“距離天亮還有很長的時刻。”夠他們溫存多次。
“可是夫君你的身體怕吃不消。”剛剛他壓在她身上釋放激情,肯定叫他耗費大量的力氣。
而且他傷勢初愈,仍需小心翼翼,不可累乏一點點。
她捨不得他渾身上下頻頻滴汗,喘息急急。
趙甫節堅定地道:“讓娘子享受靈肉交歡是為夫的本份。”她是他的元配正室,也是他親定的王妃。
既然夫君都已經情意切切,身為娘子的她自是害羞迎合。
“那麼漾漾也不得不盡一下本份,是不?”
她躺好身子,他立刻欺上,與她緊密相貼。唇與手並用的疼愛起她來。
噢,討厭的夫君,怎麼可以一面撫摸她的身子,一面吮吻她……最赧臊的那兒?
而且好丟臉,她怎麼會不自覺發出奇怪的嚶嚀?
“漾漾……”趙甫節被慾望染紅眼,濃情的喚著她。
“夫君……”兵漾漾也忍不住輕喚。
“啊!”莫名的,她想哭,然而心裡是滿滿的愉悅歡足。
喜房外天上的圓月似乎正微笑著,周圍懸著幾顆美麗的星子,相互輝映彼此的璀璨光芒。
第四章
“你叫什麼名字?”馬龍生問道。
“趙甫節,今年十七,汴京人氏。”
“家中幾人?”
“趙家只我一脈單傳,爹孃健在。”
這小子生得龍顏鳳目,面白唇紅,文雅風采的氣質絕傲世人,他的出身絕不是市井小販之流。
“家中做何營生?”漾漾是他的妹子,又是山寨裡的珍寶,人人把她捧上天眷寵著,他不得不盤問一番,也好計量計量。
可是“有人”發嗔了。
“別一直像審問犯人似的問口供,管他家做何營生,我們寨裡多得是用不完的金銀珠寶。”
“女子外向!不過是為趙氏新婦的第二日。便已經一心一意的捍衛起丈夫來了。”一旁的範光磊酸不溜丟地譏笑。
“哼。”兵漾漾狠瞪他一眼。整個山寨裡就只姓範的喜歡找她的碴。
雙手攬住趙甫節的頸項,她甜甜的眯彎眉眼,“我就是捍衛我的夫君,怎樣?”
全天下的一切她都可以捨棄,惟夫君是她的專屬私人品。
“惡。”範光磊氣惱得差點七竅生煙。
“漾漾,已是人妻了,要有個樣子。”沈天從拿出二哥的威儀輕訓道。
噘著嘴,兵漾漾一萬個不願意的放開夫君的頸項,乖乖的立於一旁。
“甫節,我虛長了漾漾二十歲,亦兄亦父的我想問你一句……”馬龍生不怒而威。
“大哥請訓勉。”
“你是趙家的獨子,應當帶著趙家媳婦回汴京,好孝順公婆。但是漾漾生在山寨、長在山寨,她一向野氣慣了。”
“妹婿的爹孃皆是開明的長上,不會為難漾漾。”而且他相信爹孃一定喜歡漾漾的純稚,會把她當做親生女兒一般關愛。
“汴京的大戶人家恐怕都是好幾房妻妾,你們趙家或許希望多子多孫多福氣吧?”馬龍生試探的問。
“是的。”趙甫節並不掩飾,誠實答道。“堂叔、堂伯和幾位堂哥表親的妾奴之多的確數不清,但是這個‘祖規’甫節可以不遵。”
“是嗎?”濃粗的眉微挑,馬龍生雙眼裡的精芒銳利無比。
“甫節的妻子只有一位,即是兵漾漾。”他絕不會納偏室的,那會委屈了漾漾。
“這話可是你親口所言,不勉強、不虛矯,不是礙於我的脅迫?”
“是的。”若是妻妾成群,他豈不是成了負心漢。
“原來是個有情有義的痴心男哦。”範光磊涼涼的諷刺。
兵漾漾覺得好無聊,忍不住打個岔,“三位寨主問完話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