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一遍?!” “鳳……主,咳咳……” 司鳳一把將衛兵甩在地上。 她長髮長髮無風自起,眼底猩紅。 原本高高在上的傲慢鳳主,瞬間變成了從地獄爬上來的厲鬼。 衛兵渾身哆嗦,不敢和司鳳對視。 但還是戰戰兢兢的開了口。 “軒軒少爺,被人割下頭顱,殺死在了迴廊深處。” “現場只找到了這個……” 衛兵將一截細如髮絲的猩紅絲線,遞到了司鳳面前。 司鳳盯著那節絲線,通紅的眼睛緩緩地看向了司言。 不止是她,在場所有人,都齊刷刷盯著司言。 雖然司言才回來,但整個帝宮都知道。 紅色的魚線,是司言的武器。 此時,司言的手腕上,還繫著一段帶有燒痕的紅色魚線。 “司言,我要你的命!” 司鳳目眥欲裂,一個閃身已經到了司言面前。 腥紅的長指甲瞬間變成了尖細鋒利的長針,直衝司言的哽嗓咽喉! 司鳳的速度太快了,饒是一旁的山羊鬍都沒能反應過來。 想要出手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 司言雖做好了準備,但著實沒想到司鳳出手這麼快。 他猛地後退,甩出魚線阻擋。 卻震驚的發現,曾經無往不利的魚線,在司鳳面前,毫無招架之力。 尖細的五指長針,霎時間戳破了魚線的防禦。 已經碰到了司言的面板。 就在即將戳穿司言的咽喉時,一隻手突然擋在了司言面前。 握住了長針,殷紅的血水,從手掌間緩緩落到了司言純白的衣服上。 “司鳳大人,眼見為真,請冷靜。” 司鳳斜眼看向來人,滿臉戾氣的抽回手。 “暗殺局管的是不是太寬了,這是帝宮的家事。” 司言望著衣服上的血,緩緩抬頭看向了那張無比熟悉的臉。 此時,一身黑色兵裝制服的無名,正泰然的站在狂躁的司鳳面前。 “帝宮的家事,暗殺局是沒資格管。” “但危害到神帝繼承人,暗殺局必須要管。” 無名說完,轉身衝一直看戲的神帝,微微俯身行禮。 “神帝大人,我來晚了。” “不晚,既然我的孫兒被殺了,作為暗殺局,你要查明真相。” 神帝幽幽的說著。 但絲毫看不到任何情緒。 就好像死掉一個孫子,和死掉一隻流浪貓狗,沒什麼區別。 “還查什麼?!” “殺死軒軒的就是司言!” “我要讓他給我兒子償命!” 隨時拉他下地獄 說話間,司鳳又要動手。 “殺死司軒軒的,不是司言。” 無名一個閃身,擋在了司言面前。 “胡說!” “現場都有他隨身的魚線,他的魚線還被我兒的天火燒過。” “他就是殺害我兒子的兇手!” 司鳳怒不可遏,死死的瞪著無名身後的司言。 如果不是無名一直在暗殺局,沒人見他離開過。 她都懷疑,無名是不是和這個司言認識。 所以才如此袒護他。 “無名,就算他是天選出的繼承人,也不能無法無天!” 司鳳看向淡漠的神帝。 “父親大人,難道這就是你要的,悲天憫人的繼承人?” “他連你的親孫子都敢殺,又何況我們這幫兄弟姐妹!” 神帝沒有回應她的話,反而看向無名。 “你說兇手不是司言,有什麼證據?” “我調取了司言從言靈殿離開的所有監控。” “司言離開言靈殿時,並沒有被直接帶到宴會廳。” “反而被人帶到了迴廊深處,並且引路人一直低著頭,錄影中看不出是誰。” “在迴廊深處,司言的身影就消失了……” 無名還沒說完,看了半天大戲的司莉,幸災樂禍開口。 “你說了這麼多,只能證明司言沒直接來宴會廳。” “但並不能證明他沒殺人。” 無名瞥了一眼司莉,眼底閃過一絲陰鷙。 “只要查一下天眼,就知道了。” 天眼是遊走在帝宮的隨機監視器,並且漂浮在半空。 出現的位置時間都不固定。 但只要出現,就可以記錄當前位置前後五分鐘的景象。 即使之前不在,也會因為特殊設定,將現場發生的前後五分鐘情況,回溯成像。 無名抬起手,在半空中猛地一抓。 一隻黑漆漆的眼球,就出現在他手裡。 “檢視半小時前,迴廊深處情況。” 天眼眨了眨,猛的瞪直了眼睛。 一束投影就對映到了半空中。 影像裡,司言雙手微垂,手腕上還帶著燒焦的魚線。 面前是身首異處的司軒軒。 司軒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