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司言才來一天,這言靈殿怎麼變得跟墳圈子似的? 冰冷慘白的牆壁上,被畫了詭異滲人的不明物種。 院內一大片空地上,光禿禿的都是一個一個小土包。 每個小土包旁邊,還有一個不大的深坑。 就連桌子上擺的花瓶,裡面插得都是一個巴掌大的骷髏。 司馭瞬間想到了司言的能力,和以往的傳聞。 司言卻完全沒有在意司馭的神色。 他將司馭一個人扔在大殿,自己走向了給聶小羽的實驗室。 這個時候,聶小羽肯定在實驗室。 沒過一會兒,被晾了半晌的司馭,終於看到司言出來了。 在司言身後,還跟著一個帶著黑眼鏡框,一臉憨厚的男生。 “這就是你說的醫療師?” 這怎麼看都是個剛成年的孩子吧? “給他看看,他還能活多久。” 司言衝著聶小羽說道。 聶小羽在珍寶兒蒐集的資料裡,已經見過了司馭。 所以對他並沒有什麼好感。 “把舌頭伸出來。” 聶小羽一臉嚴肅的說著。 司馭皺著眉,一臉不情願。 結果司言猝不及防的踩了司馭一腳。 “啊!!!” 為什麼救我? 司馭一疼,下意識叫了出來,舌頭就被聶小羽用工具夾住了。 “不要諱疾忌醫,你還真想哪天突然嘎了啊!” 司言‘關切’的說著,腳下卻越來越用力。 司馭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手腳並用想掙扎,卻快速被司言壓制了。 “好了,言哥你放開他吧!” 聶小羽收回工具,臉上淡漠的神色,多了幾分凝重。 “你中毒多久了?” 司馭收回了發麻的舌頭,一跳一跳的捂著腳,靠在牆邊衝司言比中指。 良久後,他才緩緩開口道:“至少快十年了。” 提到中毒,司馭臉上蒙上了一層陰影。 “十年前,某一天我突然覺得渾身疼,五感都消失了。” “看不到,聽不到,聞不到,甚至連說話都說不了。” “整個人僵挺的躺在住處三天,才緩過來。” “在那之後,我只要血氣上湧,就會毒發。” “一次比一次嚴重,一次比一次痛苦,但我就是死不了。” 司馭說到這,臉上浮現出苦笑。 “你們剛來,但也感受到了這裡的‘風土人情’。” “我到現在都沒有查出是誰下的手,對方就是想讓我生不如死。” 或許是知道言靈殿有結界,又或許司言是外來者,暫時還沒有和別人拉幫結派。 總之,司馭就這麼不自覺的吐露了多年的心聲。 司言看向聶小羽,眼神詢問。 聶小羽推了推眼鏡框,醞釀了一下才開口。 “你應該是被人下了蝕骨粉。” “我在開悟老師的藏書閣看過,有種蝕骨蟲磨成的粉末,是一種極為歹毒的慢性毒藥。” “這種毒藥無色無味,可以在沾衣之間,讓對方中毒。” “中毒者, 你是不是有點得寸進尺? 司言神色複雜,不知道要怎麼說。 總不能說,那個便宜爹想看相親相愛一家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