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帝冷冷的看著司言,滿臉不屑。 “幼稚!” “你以為神帝的位置,說讓就讓嗎?” “你是天選之音選出來的繼承人,就算死你也逃不過。” 司言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爹。 “你可得了吧!” “什麼天選之音,都是你編出來哄騙百八十個孩子的。” “如果我死在了主神樂園,你怎麼跟他們解釋天選之音?” “想必那時候,你會再立一個新的司言出來,繼續你天選之音的謊言吧?” 說到這,司言索性大大咧咧坐在了地上。 “你都叫我來了,咱倆真誠點不行嗎?” 看著司言哥倆好似的跟他談話。 神帝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在這帝宮數萬年,除了無名還沒人敢這麼跟他說話。 尤其是,這個人還是他製造出來的兒子。 良久後,神帝才冷靜了不少。 “司言,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 “但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 “停停停!” 司言滿臉不耐煩的掏了掏耳朵。 上次聽到這個雞湯,還是他給鬼學校學生上課的時候。 “你少跟我說什麼,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只要我願意吃苦,我就有吃不完的苦。” “這都是你們頂尖資本家,給我們這些窮苦小可憐編的洗腦經。” “我也懶得跟你廢話。” 司言著實不想再跟神帝拉拉扯扯,他只想回去補覺。 “你要是想整頓帝宮,找個合適的繼承人。” “我可以盡力幫助,一切平息後,你做你的太上皇,我得我的自由。” “如果你非要按頭讓我接這個燙手山芋……” “那我就讓你看看,你這帝宮,能亂成什麼樣子!” 說完,他不等神帝說話,轉身邁步就走。 還沒等司言邁出結界,就聽到了身後的聲音。 “成交!” 司言轉頭看向一臉無語的神帝。 “早這樣不就完了?” 神帝走下高位,來到司言身前。 “但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 “如果你失敗了,沒有找到讓我滿意的繼承人,沒有整頓好帝宮。” “這個位置,你必須接。” 司言聽著霸王條款,卻絲毫不在意。 “好啊!” “沒別的事了吧?那就別耽誤我睡覺。” 司言轉頭離開了帝宮。 神帝望著司言的背影,神色凝重。 “神帝大人,真的就這麼答應了?” 山羊鬍緩緩從後面走出來,也沒想到父子倆能吵成這樣。 “反正左右我是不虧,他要是想自由,就只能幫我去做。” 神帝幽幽說道。 但心裡也在打鼓。 司言所有的經歷他看在眼裡。 到現在為止,他都看不清司言的能力上限。 司言總能在關鍵時刻絕地逢生,總能靠無限的潛力,讓殘酷的環境適應他。 作為神帝,他並不擔心司言攪渾帝宮,畢竟這裡已經不能再黑了。 但如果司言真的能找到更合適的繼承人,改變帝宮白牆下的骯髒。 把他再放在帝宮,確實也不是件好事。 司言在迴廊慢悠悠走著,心裡也在盤算神帝的話。 想要再神帝這些子女中找個合適的繼承人,還要扭轉帝宮爾虞我詐的狀態。 不亞於天方夜譚。 但司馭和司鳳,確實讓他看到了一絲絲希望。 看來還得多和這些哥哥姐姐們接觸下,沒準能深挖出更多有利的資訊…… 司言正想著,突然聽到一聲怒喝。 “你瞎啊!” “信不信老子宰了你!” 熟悉的聲音,和那一抹藍色雞冠頭,出現在了不遠處的角落裡。 有沒有興趣,一起聊聊? 司馭滿臉戾氣,一腳踹在了牆上。 在他面前,是一個哆嗦的像鵪鶉的傭人。 “司馭大人,對不起,對不起,小的不是故意衝撞您的……” “求您饒小的一命……” 傭人砰砰磕頭的聲音,迴盪在走廊裡。 司言歪頭看著司馭,不出意外的在他臉上,看到了一絲錯愕。 雖然只是一瞬間,但還是被司言捕捉到了。 之前在晚宴,他就覺得司馭給人的感覺很違和。 明明看起來狂躁不羈,戾氣很重。 但總有種虛張聲勢的偽裝痕跡。 但這種偽裝很嫻熟,如果不是特意關注,很難發現。 就像現在,以他對外狂躁殘忍的脾氣。 還會有耐心聽傭人道歉? 恐怕連廢話都不會說,直接就把人嘎了。 畢竟這裡連親兄弟姐妹都殺,又何況是一個傭人。 可他剛才的神情…… “滾!別讓老子再看到你!” 眼見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