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沒聽到就算了。” 司言一把拉住他的衣領,將他拽到身前。 “算什麼算了,什麼就算了!” “你敷衍我,你連告白都敷衍我!” “我說什麼了?” 無名忍俊不禁的望著他,眸底是化不開的寵溺。 “你說你喜歡我……” 司言說完,就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蠢啊!腦子開倒車啊! 見司言不說話了,無名俯身在他唇間輕啄了一下。 “錯了,是我喜歡你。” 司言臊眉耷眼的別開眼神,嘴裡嘟嘟囔囔。 “有,有什麼區別……” 無名將他摟在懷裡,這種真實的觸感,上次體驗還是在司言夢遊發癲的時候。 “沒有,不管怎樣,都是我喜歡你。” “這種喜歡,超越性別身份生死,只要你一日不拋棄我,我必日日守候。” 司言自知不是個情緒化的人。 但此時此刻,他卻莫名有些害怕。 曾經也有人這麼給他承諾,給他期許。 但極度的依賴信任,換來的是背叛甚至被殺。 “無名,對不起,我做不到。” 無名心臟一緊,怔了怔開口問道:“做不到什麼?” 他不信,司言對他一點情感都沒有。 “我做不到像你對我一樣,去對待你。” “你的付出,收不到平等的反饋。” “我的世界早就千瘡百孔了,這對你不公平。” 司言緩緩說著,心口處卻一抽一抽的疼。 他怕說完,無名真的就會放棄。 兩人又回到最初交易的關係。 但又怕無名一意孤行,自己給不了他同樣的信任。 他會欠他一輩子,甚至幾輩子。 無名會成為他永遠不可明說的痛。 他自己是個缺愛缺乏安全感的瘋子,但不能霍霍別人的真心。 他最怕的,是真的信了無名的承諾。 如果再遭遇背叛,他自己都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 無名感受著懷裡人的顫抖,感受著那股不安和無助。 深邃的眸底,染上了滿滿的心疼。 “就算你的世界千瘡百孔,給我幾十上百數千年,縫縫補補總有補好的一天。” “終有一日,我會讓你不再恐懼任何人,任何事。” “包括你自己的內心。” 微涼的親吻落在司言的額頭,彷彿是誓言的烙印。 “大傻子。” “嗯,再傻也是你的。” 兩個不懂情感的人,在這一刻,突然體會了心意相通的奇妙感。 而在一旁悠悠轉醒的萬足蟲,被餵了滿滿一桶的狗糧。 想哭又害怕被揍,憋憋屈屈的小表情讓人心疼。 如果沒有那些密密麻麻手腳的話。 就在兩人情話說的牙疼時,司言口袋裡突然掉出一個東西。 萬足蟲看到後,頓時抑制不住暴哭起來。 無名太陽穴青筋暴起,正要回身把他剁成肉餡,就被司言拉住了。 司言撿起地上的綠葉袋子。 “我想,我有辦法搞定它了。” 什麼叫真操實幹 萬足蟲拼命地哭著,無數手腳不停扭動。 司言是一眼都不想看。 索性將東西交給了無名。 “九歌給的,說在這裡用得著。” 無名看了一眼哆嗦成肉球的萬足蟲,順勢開啟了袋子。 綠葉袋子裡,竟然只有一些粉末碎屑。 “這是什麼?” “不清楚,但看樣子應該對它有效。” 無名拿過司言的魚線,指尖揮動散開。 頃刻之間就將萬足蟲碎成了蟲子餡。 那些肉泥剛落地,就開始超速再生,努力粘合在一起。 無名立刻將粉末撒在了地上。 下一秒,無數綠植就像寄生一樣,瞬間破土而出,將細小的肉泥團成了無數的肉球。 肉泥不斷擴大繁殖,綠植也在不斷延伸繁殖。 並且在瘋狂吸收肉泥的水分養料。 就在這時,牆上的微光蟲子,也開始向司言他們聚集。 “我屮艸芔茻!無名!快上啊!” 無名:…………我的母語叫無語。 無名沉眸雙臂展開,細密的魚線將司言包裹住,任憑那些蟲子怎麼靠近,都碰不到司言的衣角。 “下回叫我再加字首,我就讓你體會什麼叫真操實幹。” 司言:??? “成語不是這麼用的!你個文盲!” 司言反應過來後,脖子都紅了。 當初珍寶兒在大廳沒皮沒臉的放片兒,司言還吐槽她有傷風俗,成何體統。 現在一車少兒不宜的畫面,在司言腦子裡翻滾。 媽蛋的,都是那小妮子的錯! 出副本就把那些片兒都給她燒了! 司言正在和自己不受控的腦子作鬥爭。 無名這邊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