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麻煩鬼叔了，我這人怕黑，實在摸黑走不了山路。” 司言張嘴就來，完全忽略了昨晚還帶著九歌上山。 鬼叔等人心懷鬼胎，也忘了眼前這個男人，可是在昨晚惡鬼朝拜中，活下來的男人。 “好好好，你跟我來吧！” 司言再次走進山鬼部落。 但這次，眾人看他的目光，多了許多意味不明的期許。 就在鬼叔家附近，司言看到了被踢出獻祭身份的小九歌。 以小九歌如此重視這個身份來看，至少她應該很失落。 但小九歌在看到司言後，稚嫩的臉上竟然出現了痛苦和掙扎。 這種神情，很難在一個五歲孩子臉上顯現。 還沒等司言上前和她說話，小九歌突然就跑開了。 鬼叔見這一幕，也嘆了口氣。 “哎！這孩子也是命苦，原本山神已經定了她，很快就要大典了。” “但卻臨時……” 鬼叔說到這，連忙閉了嘴，隨機轉移了話題。 “不過也是好事，至少九歌自由了，可以像普通孩子一樣成長了。” 司言佯裝不知道，不動聲色的跟鬼叔走進了家門。 但九歌奇怪的神情，卻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 不知道叫什麼，一律按照老狗嗶處理 當晚，司言被關在了鬼叔家裡。 門外淅淅索索的聲音再度響起，但沒有任何人接近這裡。 司言靠在牆邊閉目養神。 腦海裡卻一直在反覆回想，進入副本後的場景。 按理說，這個副本出現了九歌，那九歌應當是副本boss。 但她卻變成了小孩子。 而且進副本前，九歌的黑豹被詛咒，那九歌也脫不了身。 按開悟那個黑煤球的說法。 如果不是九歌自願被詛咒，以她的能力，不可能被擺佈。 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還出現在副本里…… 司言望著虛空，面沉似水。 直覺告訴他，那個冒牌貨，肯定和九歌做個什麼交易。 話說回來，他好像到現在都不知道，那個冒牌貨叫什麼。 叫了人家一輩子的哥，又被殺害重生，反反覆覆被戲耍。 他卻連那個老狗嗶叫什麼都不知道。 一時間，司言還有些生氣。 不管，不知道叫什麼，一律按照老狗嗶處理。 就在司言胡思亂想時，頭頂的木質屋頂，突然傳來聲響。 司言皺眉抬頭。 那些山鬼都已經去廣場空地朝拜了，這個時候，難道還有落單的？ 司言攥緊了魚線，準備隨時動手。 但當他看到一張稚嫩的臉，出現在屋頂時，也是一愣。 “九歌？” 身為山鬼，九歌竟然在晚上沒有變異。 難道被選為貢品的人，都不受蟲子擺佈嗎？ 小九歌快速從屋頂跳下來，來到司言面前。 “他們要用你獻祭，我帶你離開。” 司言望著一臉凝重的九歌，沒有伸手。 五歲的孩子，怎麼可能說話這麼成熟？ “九歌，果然是你。” 小九歌身子一僵，隨即肩膀卸力嘆了口氣。 “司言，快走吧！山神不是好惹的。” 司言目光促狹的望著她。 “到底是山神不好惹，還是你想把我困在這裡？” 司言的腦袋瓜堪比二十四核處理器。 在小九歌承認自己就是副本外的成年九歌時，司言幾乎同一時間理清了很多事。 九歌為什麼會變小，又為什麼裝傻不認他。 根本原因就是要順利的成為貢品貢獻給山神。 一旦他沒有進入山神宮殿找到山神，主任務就算失敗。 而且還有另一波人在副本中追殺他。 那祭祀大典很可能成為新玩家圍攻他的地點。 甚至如果他不被玩家殺死，進入山神宮殿，變成‘神女’的九歌，也會把他留在副本里。 司言望著遲遲不轉身看他的九歌。 “因為他？” 司言思來想去，只有一個人能讓九歌妥協。 那就是被困在空間夾縫的伯奇。 也是唯一一個，能讓九歌放棄他這個真主神，心甘情願被詛咒變小，失去天賦能力，答應冒牌主神的交易籌碼。 甚至為此，還要在副本中殺掉他。 九歌嬌小的身子晃了晃，身體止不住的發抖。 “司言，別怪我，那個地方，只有他有許可權放他出來。” “這是我唯一一次機會。” 九歌緩緩轉過身，稚嫩的臉上，滿是痛苦和無助。 她的思緒，不由得回到了幾天前。 被司言戲耍嘲弄的蠢驢！ 副本開啟幾天前，主神空間。 “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了呢？” 九歌站在辦公室，對面是一張背對她的老闆椅。 主神空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