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中有宮女伺候著,茶點水果均是新準備的。御花園是宮中皇帝妃子們最喜歡調/情的浪漫地點之一,於是這裡被佈置得可謂是花團錦簇,美不勝收,觀景休息的地方有好幾處,陶言真與段如丹兩人在一個小亭子裡休息,園中其它地方也被人三三兩兩地佔了。“景美,人也美。”陶言真品了口上等碧螺春,喝著爽口的茶,望著附近奼紫嫣紅的花花草草及各色美人們,心情都跟著美好起來了,美麗的事物就是有助於調節心情。坐在亭中,微微的小風吹過,感覺很是涼爽。“不知爹和大哥他們在忙什麼。”段如丹道。“男人們的事我們就不用操心了。”陶言真吃了一顆葡萄,不在意地道。兩人待了大概有一刻鐘的功夫,平靜的氛圍就被打破了。“煩死,你看,一群無聊的人花枝招展地過來了。”段如丹皺著眉望著正前方六個正向她們這方走來的年輕女子們。陶言真看過去,見那些人是奔她們來的,於是道:“來就來,大不了咱們換地坐。”來的六人中其中就有先前剛碰到過的陸二姑娘,剩下的五人均是待字閨中的姑娘們,能隨著家人來參加太后壽宴的均不是普通出身,這些女子們或美麗或端莊,舉手投足均帶著股子官家女們慣有的高傲之氣。“剛剛聊天時姐妹們說與世子夫人不熟,想認識下,於是我們就過來了,世子夫人與段姑娘不會不樂意我們來吧?”陸二姑娘走進涼亭也不待人反應,理直氣壯地在陶言真對面坐下,還招待剩下的五位也圍著石桌坐下。好在桌子不小,七個人正好坐得下,不會顯得擠。不同於陸二姑娘的神氣,其他幾位有禮得多了,都與陶言真和段如丹打過招呼才不自在地坐下,不管她們真心如何,總之面子上都表現出對打擾這對姑嫂清靜的不好意思。“都已經坐下了,還問我們幹什麼?”段如丹冷哼道,剛就與這位陸二姑娘鬧過不快,此時又碰上,真是穢氣。陸二姑娘沒理會段如丹,而是望向陶言真,不懷好意地道:“御花園這麼多姐妹,世子夫人也有好多沒有見過吧?或是見過但並不熟的?”陶言真聞言看了看四周出現的少女們,點點頭:“確實有未見過的。”“既然有未見過的,何以世子夫人自來後便一直自己坐著,未想過要認識認識在場姐妹們呢?莫非是看不起包括我們在內的這些姐妹?”陸二姑娘意味深長地道,眼睛斜瞟著陶言真,總之要多不尊重就有多尊重。感受到另外五名女子投遞過來的不滿目光,陶言真唇角微勾,瞄了眼給她下套的陸二姑娘問:“不去見就是看不起?這是什麼道理,難道陸二姑娘就將在場中所有的人都打過招呼了?”陸二姑娘顯然未想到陶言真會反咬她一口,表情微僵。陶言真見狀輕笑出聲:“看來陸二姑娘是看不起遠處那些姑娘們了,那些人中好像不乏有公主郡主之流吧?陸二姑娘多大的本事,尊貴如公主你居然都不看在眼裡?”“我才沒有看不起她們!”陸二姑娘鐵青著臉回道,見自己想往人身上潑髒水結果將自己也弄得滿身髒,不得已改口道,“世子夫人見笑了,我其實是在說笑啦。”“哦,說笑啊。”陶言真點點頭,輕輕吮了口茶,然後道,“原本我也沒將你說的話當回事。”陸二姑娘臉青一陣紅一陣,瞪著就沒將自己放在眼裡的陶言真各種氣怒,突然想起一件事,神情一轉,突然笑著問身旁的姑娘:“剛剛聽說梁大奶奶也來了?不知她有沒有來御花園。”梁大奶奶是孟怡,在段如謹與陶言真成親不久後火速與梁辰定婚,於前幾日草草完婚,時間很是倉促,震驚了所有人。“沒有見到她,或許不來吧。”被問及的姑娘偷偷瞄了眼陶言真小聲說道。“哼,也許真會不來,畢竟世子夫人在這裡呢是不是?”陸二姑娘說完“哎呀”了聲,用手捂住嘴一副說錯話的表情。“姓陸的,你什麼意思?”段如丹聽不下去了,冷臉怒斥。陸二姑娘臉也冷下來,輕蔑地道:“我能有什麼你不是知道嗎?反應這麼大做甚?心虛了?”“我有什麼好心虛!”“哼,以前不知誰與孟怡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結果突然間兄妹二人都疏遠了人家,雖說我與孟怡並非關係有多好,但就是對此事看不過眼,好在有梁大少對她痴心一片,最終娶了她,哎呀,說起這梁大少,我突然想起來,他以前可是與你段姑娘你青梅竹馬的哦,呵呵呵呵。”孟二姑娘拿帕子掩唇笑得花枝亂顫。段如丹氣得臉色鐵青,被人當面嘲笑有關梁辰的那一段,尤其亭中眾女還拿一副同情的目光看她,這讓她很是羞惱,雖說關於梁辰這個人她已經放下,但不代表被人揭了舊傷疤不會疼。陶言真見狀握住段如丹冰冷顫抖的手,冷淡地望向小人得志的陸二姑娘:“陸二姑娘你是雞嗎?咯咯笑沒完!自來了後就聽你在說說說,不挑起火來不服氣是不?要不要去太后老人家面前顯擺一下你挾雞’肚腸的‘雞’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