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如謹警覺地發現陶言真不及以往熱情,狀似無意地問:“你怎麼了?有心事?”陶言真打量著段如謹,一席寶藍色的長袍襯得他整個人身姿挺拔,玉樹臨風,即使在外面忙一整天,他依然會隨時隨地都給人一種乾淨清爽之感,難怪成了親的男人依然招桃花,他就是有這個資本。“瞪我做什麼?”段如謹被陶言真的眼神弄得莫名其妙。陶言真走過去,很賢惠地幫他脫掉外套,然後拿手巾用溫水投乾淨給他擦手,趁給他擦手過程中靠近他身體,鼻子暗中聞了聞,都是清新好聞的男人味道,沒有脂粉味,正要退後時,頭頂突然傳來段如謹低低的帶有調侃的笑聲:“你在聞我的衣服?”“對呀,我聞一聞好知道你在外面有沒有找女人。”陶言真半真半假地笑著道,“找女人”三個字咬得尤其重一些。段如謹笑聲大了幾分,俊臉帶著促狹笑話陶言真:“怎麼突然來這麼一手?你就不想著若我真在外面有女人會穿著染胭脂味的衣服回來?”“哼,你若是敢穿一件新衣服回來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陶言真拿眼鄙夷地瞟著段如謹。“若我有兩件一模一樣的衣服呢?”段如謹兩臂一伸將陶言真抱緊懷中逗弄道。“你所有的衣服都由我來收拾,你有兩件一模一樣的衣服可能性有多大?”陶言真哼一聲。“好了好了,別鬧了,你說說你怎的突然想來聞我衣服?是誰在你耳根嚼舌了還是怎的?”段如謹投降,不再逗弄陶言真,表情認真地問起來。陶言真也不打算賣關子,直言道:“有人跟我說你在找一個叫什麼欣的女人,聽你的口氣像是很在意那個女人,還說那女人很美很重要,務必儘快找到,否則就晚了?”段如謹詫異了,仔細盯著陶言真的眼睛問:“誰告訴你的?”“哼,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你敢不老實,就要有著會被發現的覺悟。你說說,那個叫什麼欣的女人於你有多重要?”陶言真以正妻的身份開始名正言順地審問起來。“你個小妒婦。”段如謹寵溺地颳了刮陶言真的鼻子,然後拉著她在床上坐下正色道,“我是在找一個名叫楊欣的女人,確切地說她暫時叫楊欣,以後可能會改叫孟欣,這個女人不是好人,留著她會於我們國公府不利,所以我這兩年一直在命人找她,一旦找到立刻殺死!”陶言真嚇一跳,沒想到他迫切找的女人居然是為了殺不是為了養的,忙問:“為何要殺她?你何以知道她會對國公府不利?”段如謹沉思了會兒,然後道:“這事說了你可能不信,但我信,前兩年我遇到個得道高人,他給我算了卦說讓我小心一個女人,那女人正是景陽侯府早年丟失的女兒,以後她會回來豁害國公府,為防患於未然,這個人必須要除掉。”“那大師說了你就信了?好玄幻的感覺,你不怕錯殺了好人?”陶言真感覺為一個預言就天南海北地找一個女人只為了殺她簡直像天方夜譚,於是她打心裡不信,覺得段如謹隱瞞了什麼或是直接他就是在說謊。“不要不信,那位大師本事極高,他也是因欠我一個人情才冒著洩露天機的危險將這種事告訴我。”段如謹睜著眼說瞎話,說得頭頭是道,他選擇將自己重生的事告訴蔣氏卻不打算告訴自己的妻子。“是嗎?”陶言真總覺得哪不對勁兒,但因沒見過那大師也不知是否真如段如謹說的那般玄,不理會這可能是謊言的事,問起另外一件事,“孟家還有個丟失的女兒?孟怡的嫡親妹妹嗎?”“是嫡出的,與你同年,這麼多年了,孟家早就放棄了尋找,不過不用他們找,孟欣很快會自己出現。”段如謹心事重重地道,這個話題影響了他之前的好心情,這麼久了還沒有發現孟欣的身影,他讓人在城門口盯著都沒有發現她的蹤影,一刻不找到她,他就心不能平靜。陶言真想了想,打算相信段如謹對那個孟欣並非男女之情,如此即便他說大師算命的事是說謊她也不在意了,誰沒有點秘密?她是穿越來的這件事就打算咽在肚子裡一直到死。“具體的我也不問了,只要你千辛萬苦地找那個女人並非是要得到她就成了。”陶言真大度地道。段如謹見陶言真不細問鬆了口氣,攬緊她笑道:“你莫要胡亂吃醋,在我心裡的我的小妻子最美最可人,別的女人哪裡入得了我眼?你放一百二十個心吧,小妒婦。”“你才小妒婦!再這麼稱呼我,晚上不許你睡床!”陶言真俏目怒瞪。“好好,不說了。”段如謹笑得開懷,娘子長得美,即便連生氣都別有一番美感。這事便這麼揭了過去,當然之後段如丹被段如謹叫走單獨上了個嚴肅的課教育了一番的事略去不提。又過了幾日,離太后壽辰更近了,陶言真帶著一干繡娘趕工好容易趕在太后大壽前兩日完工。段如謹將成品拿去裱起來,裱起來方便掛牆上,相信太后定會喜歡。完成了這件事,陶言真又恢復成隔日請安的日子。這日陪著蔣氏用完了早飯,陶言真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