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四個人被長輩們看成兩對,因段如謹與孟怡太過匹配且情投意合,於是段如丹與梁辰就毫無疑問地被看成另一對,四人從小玩到大,情非一般,即便梁辰對孟怡好一些在意些,也被他人當成是友誼的關懷,誰成想居然是這樣!“丹兒!”“小姐!”段如謹與丫環均擔心地喚道。“若你大方承認我還能看得起你,偏你膽小如鼠敢做不敢當!你將我們多年來的感情當什麼了?你不配再當我與丹兒的朋友,以後少出現在我們面前,你滾吧!”段如謹冷酷地下逐客令,捕魚用的刀子抓在了手中蓄勢待發,大有人渣不走,下一刻他就要射飛刀的架勢。深知段如謹功夫的梁辰見狀神情一凜,欲言又止地看了眼哭泣不止的段如丹,終究因愧疚沒能說出什麼,黯然且狼狽地在隨從攙扶下一步步離開。沉重的氣氛被一道猛烈響亮的噴嚏聲打破。陶言真訕訕地看著望過來的眾人,一手捂住發酸發脹的鼻子,被凍得有些感冒導致兩眼淚汪汪地道:“我不是故意打擾你們的,實在是情非得已。”聲音已經有了感冒特有的嗡嗡聲,段如謹猛地回過神來,帶著歉意道:“抱歉耽擱三姑娘起程時間,天涼,三姑娘請乘來時的馬車儘快回去,過後我會租輛馬車送如丹她們回去。”姑娘身子嬌氣,禁不得凍,否則段如謹會讓陶言真選擇更快些的騎馬方式回去。“那就此別過。”陶言真鼻涕開始往外流,再也待不下去,顧不得與眾人一一別過,便急急地往存馬車的方向走去。“我送你回去吧。”魏風靈很義氣地道。“多謝了。”陶言真感覺很冷,只能靠快走企圖身體儘快暖和起來。陶言真要走,甄家另外三人不得不跟著走,目睹了人家四角戀的鬧劇,不走也怪尷尬的,於是就連一向喜歡與陶言真唱反調的四姑娘都不用人催,麻利地跟在陶言真身後離開。好好的一場遊湖以如此方式結束,段如謹看了會兒離開的陶言真等人,然後對大受打擊正傷心著的段如丹道:“別哭了,我們回家。唉,你早些明白這些事於你並非壞事,想開些吧。”陶言真回去時,甄府又人仰馬翻了好一會兒,不僅是陶言真回去時感冒難受,被婆子揹回房,又請大夫又煎藥,小李氏愛女心切又心焦吵鬧,還因陶言真是披著一件男人的衣服回來的!自甄桃嬡及四姑娘那裡聽到事情經過,老太太等人都皺起了眉頭。安國公府世子爺沒去救孟家姑娘,反到是自家三姑娘跳水救了回美,且不說這三姑娘何以突然變成嫋水高手,就單說救完了人卻被世子爺拉上岸,還披了人家男子的衣服回府……男未婚,女未嫁,眾目睽睽之下發生了這種事,這事都不能簡單處置,尤其四姑娘又說了梁辰與孟怡的事,怎麼想怎麼煩。目睹了孟家設計做戲結果出醜,又知道了段如丹的理想夫君人選真正心宜孟家姑娘,兩樁事沒有一個是好的,老太太等人均覺得今日自家幾位姑娘去遊湖是大大的不該。“老大媳婦,你說這段世子是什麼意思?對三丫頭有意?”老太太問完後立刻搖了搖頭,就那個前兩日剛與兄長吵完架的潑辣丫頭怎麼可能入得了人家世子爺的眼。蕭氏也處於一團霧水中,想起小女兒反覆抱怨三丫頭如何如何自不量力,身體不強壯還救人,結果被凍著染了風寒還害得她們還未玩盡興,不由得道:“三丫頭衝動了,她一個姑娘家去跳水救人,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唉。我覺得世子爺興許只是助人心切,並非是對三丫頭懷有什麼目的。”“段世子有沒有目的不清楚,但有一點你說對了,三丫頭確實魯莽了,沒說她救人不對,但若總這般莽撞行事,多少膽都不夠給她嚇的。你給我記著點,等她病好了,就罰她禁足。”老太太嚴肅地道。蕭氏一聽有些為難:“這個,此時三姑娘雖大意了點,但到底是救了人,若兒媳罰她,未免她會不服……”“好啦。”老太太略帶不滿地瞟了眼一臉為難的蕭氏,“知道你想當好人,行了,這事由我這老婆子提。”蕭氏訕笑,沒有否認老太太的話,雖說家中許多事都是自己做主,但二房的事她一般不輕易插手,這次的事猶為特殊,在沒弄明白段如謹的目的之前自然不能胡亂懲罰陶言真。陶言真染了風寒,因回來得早,及時泡了熱水澡,藥也吃得及時,於是不到半天的功夫身子便好受多了。“你說說你,好端端地下水救什麼人,你忘了你差一點醒不過來的事了?”小李氏焦慮的心在女兒病情好轉後放了下來,開始有心思教訓起陶言真來。陶言真躺在床上,聲音嗡嗡的:“娘,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女兒一定會大富大貴的。”“就你會說話。”小李氏嗔怪道,抬手摸了下陶言真額頭,見沒發熱大為放心,突然想起一件事,問,“你何時會水了?居然還能救人?”就知道會被問,陶言真閉上眼撒起不知道第多少個的謊:“是幾年前我央著小年姐姐教我的,這事沒幾個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