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她們年紀也不小了,若有機會能嫁人我會出份嫁妝,若不想嫁人則留在莊子上養老。時間太久了,兒子對她們早就失了興致,送走她們也是為她們好。”段如謹如此解釋著,他沒有將自己與陶言真的約定說出來,謊稱是自己對通房沒了興趣,他可不想說了實話,結果導致新娘子還沒進門就被母親厭惡上,若真如此,婆媳關係僵起來可就家無寧日了。“你真是……”蔣氏不知道怎麼說兒子好了,嘆口氣,“算了,你既然對她們沒興趣那就送走吧。”段如謹笑了笑沒說話,這兩個妾氏也在前世跟了他很多年,均生了庶子及庶女,前世妻妾相處融洽,沒有像其它府那樣女人們為了爭寵不惜下毒殘害對方,所以他的孩子都是平安順利出生。這兩個妾氏前世他還是比較喜歡的,對她們很好,只是在他生命垂危時她們都沒有陪在他身邊,而是怕他死了府中沒有她們的立足之地,開始不停地討好孟怡討好孟家,在他與孟怡關係降至冰點時,他的兩個妾氏都棄了他投奔孟怡,這令他相當失望,是以重生後雖留下了她們,但卻不像上一世那樣對她們那麼寵愛,及至送走也沒覺得有多不捨。段如謹之所以沒有像正常男人那樣拒絕陶言真當初的提議,與他前世的經歷及不好色的性格都有關係,因為被妾氏忽略拋棄過所以對姨娘這種生物都潛意識很是排斥,再加上他本身於美色上就那麼回事,所以很自然地就接受了陶言真相當荒謬的提議。轉眼到了添妝的日子,這個日子於陶言真來說相當熱鬧。遠的近的親戚能來的大多都來給她添妝,京城中來往得較近的夫人們也來給她添妝,就連宮中珍妃都給她這個準侄媳婦添了幾樣很貴重的首飾及古玩字畫。“我來給你添妝了。”魏風靈也來了,作為陶言真的好朋友,這麼重要的日子自然不能少了她。“你太客氣了。”陶言真笑著對一身利落衣褲走進屋中的魏風靈。魏風靈今年十八歲了,人愈發得幹練爽朗,因這兩年沒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以她的大名在京中年輕男子們中很少有不知道的,就是因為知道她太厲害了,又“不安於室”,是以到了現在她都還沒有許上人家。魏氏夫婦很急,但魏風靈於婚事根本不當回事,十八歲還未許配人家的姑娘基本都算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走到哪裡都是被人笑的,偏她一點不引以為恥,覺得自己性子獨立不適宜相夫教子,而且還覺得京中年輕男子大多以紈絝子弟小白臉居多,入得她眼的幾乎就沒有。“我家窮,金銀珠寶我拿不出來,送給你一樣特別的東西。”魏風靈在陶言真身邊坐下,將纏在自己腰上的新制作出的三色牛皮小短鞭子解了下來,遞過去道,“這是我找人做了很久才做好,不長又細緻好看,打不聽話的小妾最合適。”陶言真傻住了,接過大約一米長的小短鞭子呆愣道:“打小妾?”“當然,你又不像我整日出門,遇到壞人機率少,整面對的就婆家那些人,公婆是長輩你不能打,小妾通房就不是能聽話的人,若她們敢揹著你勾引段世子,你上去就抽她們一鞭子!”陶言真嚥了咽口水:“太、太剽悍了吧?大家都是女人,抽壞了她們不好吧?”魏風靈恨鐵不成鋼,教訓道:“她們都不聽你話,不將你這個正經女人放在眼裡了,想將你丈夫勾引跑,你還怕抽壞了她們?抽壞了活該!”“你誤會我了,其實我覺得妾氏們不老實主要是因為男人不老實,打女人治標不治本,這鞭子應該抽在男人身上,管不住自己下半身就該抽,抽得他這輩子舉不起來就天下太平啦。”陶言真眯起眼陰笑著道。“什麼、什麼舉不起來,他舉不起來什麼東西會天下太平?”魏風靈傻呆呆地問。“哎呀,純潔的小姑娘問這個幹什麼,你只要知道男人被勾引走了不全是女人的錯,是那男人的錯,要抽就抽他。這鞭子送得好,我非常喜歡,一定寶貝地留起來,以後我老公若敢出軌,先抽得他斷子絕孫然後和離當尼姑去。”陶言真珍而重之地將鞭子捲起收在一邊,打算讓下人儘快給她縫個小兜兜專門放它。她沒信心段如謹會說到做到只有她一個女人,當時他不是說要她三年抱倆、五年抱三才就同意她的話嗎?若她生不出那麼多孩子來他不就有理由說因為你沒做到所以我納妾你管不著的話了嗎?若有一日他真敢這麼說,她就敢抽他,下半身管不住,那她不介意幫他徹底管好了!“我的天,嫣妹妹你好厲害,連丈夫都敢打?”魏風靈佩服至極地看著陶言真,哪怕她是吹牛,她也覺得敢吹這種牛的女人很了不起了。“小意思。”陶言真時不時地便摸一摸放在身邊的小鞭子,邊摸邊想聽說段如謹身手不錯,她抽得著他嗎?“你嫁了人也好,以後我去國公府不僅能見到你,連如丹妹妹也能見到了,多方便。”魏風靈對於比自己小兩歲的朋友嫁人沒有絲毫嫉妒羨慕之情,神經粗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