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日見到陶言真時,他都這麼個反應。在甄文澤院中伺候的大多都是漂亮的小丫頭,陶言真看到寸步不離守在甄文澤身旁,時不時地會攙扶一下的眉眼妖嬈的小姑娘就忍不住皺眉,這院中姑娘們大多已經被甄文澤沾了身,留下來的基本都是自願獻身,且走在爭風吃醋的路上一去不復返。“你下去,我來。”陶言真冷眼對著不時向甄文澤拋媚眼的丫頭命令道。嫵媚小丫頭看了看男主子,見他沒反對,在陶言真的冷眼下不情不願一步三回頭地退下了。看來是該大換血了,這些院子裡的丫頭必須換掉,看這些妖妖嬈嬈的嬌俏青春丫環無時無刻不想著勾引甄文澤,還指望他能變好?本身心就是色的,再有人勾引,永遠也別想他能好了!“你幹什麼?盯著小桃盯沒完!”甄文澤見陶言真一言不發地拿冷眼盯著他的小相好,心下就不舒服,兇巴巴地吼。陶言真聞言,雙手插腰,以同樣大的聲音吼回去:“我看她就像個不正經的女人,眼睛長在我臉上,我想盯就盯,你管得著嗎?!”官家女子須知情達理,笑不露齒,溫柔典雅,平時陶言真還能裝裝,但總這樣她會受不了,尤其面對這個與她同時出生的雙胞胎哥哥時,她就感覺有團火在燒一般,不爆發爆發她會成神經病。甄文澤冷不丁被吼得嚇一大跳,見鬼似的前一刻還正常,下一刻就跟中邪了似的陶言真。不遠處做著活的下人們均驚愕住,甄文澤吼叫,誰也不將其當回事,可是一個大家閨秀敢這樣吼就太不正常了,要知道甄府的幾個姑娘們連大聲說話都很少見,何況是這樣吼了,這個自外地回來的三姑娘簡直太太太奇葩了!“你、你居然敢吼著跟我說話?”甄文澤瞪大眼指著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地問,沒回京城之前她對他大呼小叫沒什麼,可這裡是哪裡?這裡是京城!她敢吼,是想找死嗎!陶言真一副無懼的模樣,繼續插著腰橫眉豎目:“你若好言好語,我會吼你嗎?為了一個不正經的丫環吼你妹子,你好本事啊!還嫌傷得不夠不長教訓嗎?不要臉的東西!魏家姑娘還有爹怎麼就不多抽你幾鞭子,抽死你這等敗類才好!”被打得半死,又丟臉丟到家的甄文澤正苦悶憋屈得慌,被陶言真點了火,不著起來才怪,甄文澤只感覺腦子嗡的一聲,氣怒攻心,腦子還來不及反應,巴掌已經先掄上去了。陶言真在激怒甄文澤時就已經防備上了,見他掄胳膊連忙向後仰,頭一偏,順著甄文澤的力道往旁一倒摔在地上,手捂著臉尖叫出聲。甄文澤伸著手愣住了,睜大眼仔細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一點感覺都沒有。“叫什麼叫,老子根本就沒打著你!”甄文澤氣得跳腳,臉爆紅,抖著手指著在地上一後捂臉一手擦眼淚的陰險女人。怪不得她的左臉比右臉紅那麼多,原本還有些莫名其妙的甄文澤這下可明白了,好傢伙,這是故意將臉塗紅了等著陷害他呢!甄文澤氣得破口大罵,見附近下人們都像見鬼似的看他,甚至個別下人跑走通風報信,更是暴躁,若非還有一絲理智在,他都要上前踢這個不知中了什麼邪要陷害他的妹妹一腳。“你打我,我要告訴娘去!”陶言真抹了一把被加了料的帕子催出來的淚,迅速爬起跑走了。“有種你別跑!”甄文澤抬腳要追,剛一使力便抻到傷未好的屁股,哎喲一聲差點摔倒,連忙穩住身形氣急敗壞地瞪著跑得比兔子還快的陶言真。不多時,全甄府的人都知道了因得罪安國公千金被揍半死的甄四爺又有了新聞,這次是掌摑親妹!於是在事發後不到半個時辰,老太太便將一干人等全叫進上房。陶言真已經洗過臉,用沾了涼水的手巾敷過了臉,此時正無限委屈無限乖巧地坐在炕上窩在老太太懷裡抽泣。“三姐姐被打了?”四姑娘窩在老太太另一側懷裡,使勁兒看了好幾眼陶言真的臉,疑惑道,“被打了巴掌臉不是要紅腫嗎?怎的三姐姐臉不紅也不腫?”陶言真一臉慶幸道:“四哥臥床過久,傷未全好,力道大打折扣,何況已經敷過臉,無大礙了。”跑回去後第一件事便是藏起胭脂,然後打水洗臉,青山綠水得知她被打快嚇死了,後又見自家主子洗過臉後就與沒事人一樣,大感納悶兒,不過感覺到最近幾個月姑娘對她們不如以前信任,於是有疑問也不敢問。四姑娘還要問,被老太太打斷了。“好了,難道非要三丫頭臉腫得見不了人嗎?嬌滴滴的姑娘被兄長打了巴掌,是輕是重都不好看!這個澤兒也太不像樣!”老太太原本對二兒子家的幾個孩子關係都一般,此時乍一聽說孫女捱了巴掌,又見平時不及四孫女會撒嬌賣好的三孫女委委屈屈地窩在自己懷裡,心便忍不住發軟。小李氏在一旁幾次想開口又不知道說什麼,兩個孩子都是她的心頭肉,此時她不知是要心疼女兒捱了打,還是要擔心一會兒兒子來了得不著好,急得直擦汗。蕭氏見小李氏著急,體貼地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