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恨得咬牙切齒,“這個死婆子,專教我的嫣兒說這些渾話,早知應該打死她了事!”“只有娘在我才敢說,有外人在我是不會這般說話的,娘您放一百二十個心。”陶言真一點都不想如真正的古代大家閨秀那樣連說句話都不得自由,活著還有什麼意思,經過上次被罰一事,她長了教訓,以後就在不捨得罰自己的親人面前過過嘴癮,平時還是會注意形象的。“好好一個女孩子家,整日將這些話放在嘴邊成什麼樣子!看來罰你的還不夠。”小李氏鬱郁地瞪著不覺自己有錯的女兒。陶言真一看勢頭不好,忙道:“娘啊,爹罰的三百遍女戒我還沒有抄完,我回去抄書了,剛剛我說的那些話娘可要好好考慮下。”看著匆匆跑走的女兒,小李氏別提多鬱悶了,以往是女兒太任性,好容易盼到她理性了,結果開始說渾話,還不如任性好!那討嫌的就從來不說渾身,也從不任性,這些不得她心的一個個都有出息,偏自己放在心尖子上寵愛的兩個子女個個都讓人操心。愁啊,真愁,這日子可怎麼過了,小李氏操心得直捶胸頓足。自從甄文軒成了王老先生的學生,開始每日去讀書後,府中的下人們對甄桃嬡明顯客氣了許多,不再如之前那般怠慢。以往是不管是二房帶來的下人,還是老宅的下人,都只對陶言真賣好,對甄桃嬡愛搭不理的,現在即使不是兩位姑娘同等對待,那也差不了多少。時間定在五日後,因天氣本已經是秋天,再晚些的話怕天冷起來會給招待增加困難。定好了要邀請的人,蕭氏便安排人寫請帖送貼子。這次請來的人中除了安國公府,還有蕭氏孃家的人,與甄家交好的一家官家也請了些,大爺、二爺及甄文軒各自請了些昔日或目前的同窗。除了吃喝玩樂什麼都不會的甄文澤也要邀請新認識的狐朋狗友,被甄府所有有話語權的人毫不客氣地投了反對票。據說大失面子的甄文澤很生氣,很不服氣,但又怎樣,根本就無人去安撫他那顆因受打擊而顯得有些脆弱的心靈。老太爺難得的休沐日,早上未出門,陶言真等人請安的時候兩人正在拌嘴。“明日家裡來人,你那隻貓得提前關起來,否則驚嚇到哪位夫人小姐可就太失禮了。”老太太指著正趴在老太爺懷裡呼嚕嚕睡得正香的白貓道。“我的雪兒乖著呢,除非被惹惱,否則從不傷人。”老太爺哼了一聲,對自己的愛貓很是維護。“不傷人,嚇著小姑娘也不好。”“別說我的雪兒,你明日記得讓人將那兩隻鸚鵡關起來才是要緊。”“我的鸚鵡不傷人!”“是不傷人,但見到不熟悉的婦人姑娘就說‘真醜,真醜’,這就是待客之道了?”老太太聞言臉陰沉得厲害:“它們平時只說吉祥話,只有被你的蠢貓欺負過後才會罵人。”“哼,保不齊明日它們就犯傻了。”“你!”老太爺老太太各有各的寵物,寵物又是不能和諧共處的種類,於是兩位老人經常為這事拌嘴。老太太原本養了好幾只鸚鵡,結果被老太爺養的貓吃了抓死了好幾只,目前只剩下兩隻,這兩隻為防再遭貓毒手,每日都用鐵籠子關得嚴嚴的掛於院中繩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