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言真端著高高的架子理都不理一臉怨婦相的嚴氏,嚴氏時不時地會向陶言真投去不滿的瞪視。蔣氏臉色一直不太好,每當嚴氏要找茬兒時都會目光凌厲地瞪過去,幾次下來,嚴氏也不敢再開口了。段如謹與段如琅騎馬跟在馬車旁,兩兄弟也沒有說話,段如琅目光時不時地投向桃心所在的馬車,眼中存有憂慮,而段如謹則悠然自在許多,偶爾看向這個弟弟時,眼中會流露出瞭然嘲諷的目光,當然這種目光沒有刻意掩飾,有幾次都與段如琅的目光撞上了。幾人一路各存心事進了皇宮,蔣氏帶著兩名兒媳及桃心杏甜被太監領著去了珍妃的宮院,段如謹兩兄弟因是外男不能進後宮,只得在御花園附近等候訊息。蔣氏帶人見了珍妃,互相見過禮之後,便將桃心成了段如琅的人且稱是陶言真暗許的事如實說給了珍妃聽。“什麼?桃心成了如琅的人?”珍妃聞言驚怒交加地瞪向跪在地上的桃心。桃心連忙重重磕下頭去,哽咽著道:“奴婢被世子夫人送給二爺,奴婢不敢拒絕,何況奴婢對二爺很是仰慕,於是……奴婢有負娘娘苦心,請娘娘恕罪。”珍妃充滿威嚴不悅的視線瞪向在下首椅上坐著的陶言真,眯起眼冷聲質問:“本宮送給如謹的丫環你不作主將她們抬房便罷了,居然還敢私自將她們指給別人?你是對本宮很不滿對吧?”陶言真聞言站起身,福了一禮後神色平靜地回道:“姑姑息怒,因世子爺不想納妾於是便讓桃心杏甜兩人負責針線及廚房的事,我從無將她們給別人的心思,昨日在國公府我便發過毒誓,桃心自己勾引二叔最後反咬我一口,此等行為卑劣至極,她有此作為端的是將姑姑栽培的苦心踩在泥底,此時當著姑姑的面還張口汙衊,這是藐視姑娘的威嚴,有此害人之心丟的也是姑姑的臉!趁此機會我也想問問,桃心為何要汙衊於我,目的何在!今日姑姑定要為我作主還我清白!”若按一般情況,桃心願意跟誰根本不用得到她原來的主人允許,只要陶言真決定了並且蔣氏不管的話就完全沒問題,只是珍妃身份特殊點,非好相處之人,尤其桃心和杏甜的賣身契還在她手中,於是這等事便得通知她了,好巧不巧桃心反咬陶言真一口,如此一來原就不待見陶言真,對她可以說是相當不滿的珍妃總算是找到了把柄,打算好好給這位侄媳婦來頓教訓了。看陶言真說得大義凜然,嚴氏輕哼了聲,以在場中人都能聽到的聲音嘀咕:“若沒有人指使,想她一個丫環哪裡敢做出那等事!”“是,你說得對極了!若無人指使,她還真沒那個膽子做出這等事!”陶言真冷眼瞟了嚴氏之後嘴角噙著意味不明的笑看向桃心。蔣氏聞言突然開口道:“這事是我這個作主母的疏忽,今日來除了告訴娘娘這件事外還要向娘娘賠個不是,畢竟桃心是娘娘一手培養的丫頭,為了家庭安寧,誰是誰非就那樣吧,向娘娘討個人情將桃心的賣身契給我吧,將其給瞭如琅作妾,杏甜我向娘娘保證必會妥帖照顧,不會讓她發生與桃心一樣的事。”陶言真微微挑了下眉,詫異了下,片刻後也想明白了,定是昨日她找段如琅談話感覺到了什麼,蔣氏這是覺得事情鬧出來二房太丟人了,於是想息事寧人。陶言真能想明白這些,但是始終認為是陶言真暗中搞鬼的嚴氏卻想不明白,見婆婆居然說這事就要這麼算,哪裡忍得住,當場就哭了出來:“母親,兒媳有了身孕,馬上就是能為國公府開枝散葉的人了,兒媳也不指望桃心受到懲罰,更不敢指望大嫂因此事會如何,只求能得個真相,這麼不明不白地將事情壓下來,兒媳難受嗚嗚,哎呀,我的肚子……肚子不舒服!”原本聽嚴氏的話蔣氏臉色極其難看,都要開口訓斥了,結果聽到嚴氏喊肚子疼,顧不得生氣慌忙問:“你肚子怎麼了?叫你要放寬心態偏不聽!”嚴氏見自己拿肚子說事管用,於是叫得更大聲了,哎喲個不停。珍妃見狀命人傳太醫,然後冷眼望著捂肚子一臉難受模樣的嚴氏:“已經傳太醫了,如琅媳婦你忍著點,若是在本宮這裡有個什麼,本宮可要愧疚得去國公府負荊請罪了!”嚴氏聞言心裡一突,她不蠢,當然聽出了珍妃的不滿與警告,連忙收斂下來,不敢再大聲嚷嚷。正急得不行的蔣氏見珍妃一句話下去嚴氏便“好”多了,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神色立即冷下來,臉上的擔憂也沒了,嘴唇抿得極緊,若非這裡是在皇宮,她都要開口罵了。陶言真也樂得看戲,雖偶爾會感覺到珍妃投來的冷淡目光,但她根本不放在心上,對於這個寵妃姑姑,她沒有巴結的想法,只求不得罪她就好,讓她去討好給自己丈夫塞女人的傢伙,她做不到。不一會兒,太醫便來了,給哼哼唧唧的嚴氏診過脈後說胎兒很穩定,嚴氏難受也是情緒起伏大了些,開了副保胎藥,囑咐嚴氏以後心情儘量平和後便靠退了。太醫都說胎兒沒事,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