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得了,母親。”陶言真泛著困,強撐著眼皮子答應。見陶言真喝完藥很快來了睏意,蔣氏也不再打擾,囑咐了句段如謹回來後讓陶言真服軟便離開了。陶言真見蔣氏走了忍不住翻個白眼,果然是兒子是自己人,媳婦兒是外人,兩口子吵架,居然要她這個女人先低頭服軟,唉,這坑爹的封建社會,女人怎的就這麼不值錢呢?糾結了一會兒陶言真便睡著了,喝了藥睡得挺香,被子蓋得很厚,沒睡多會兒便出汗了,為了儘快發汗令病快點好,陶言真忍著不舒服沒有將被子掀開。段如謹回來的時候聽說陶言真病了的事,臉色立刻變了,幾步奔回房,看著正沉睡中的陶言真,他慢慢地在床邊坐下來靜靜打量,越看越是心疼,生病中的她臉色很蒼白,睡著了眉頭都沒有鬆開,整個人看著很可憐。陶言真睡了好一會兒了,不那麼困,此時只是淺眠,感覺到床一沉,緩慢地睜開眼睛,看到正擔憂地望著她的段如謹,眼睛瞬間睜大,嗡聲嗡氣地哼道:“回來幹什麼?去你的書房睡吧。”“你都病了還有精神冷戰,好了,我們都別生氣了,看我只去書房兩宿你便病了,這說明你根本就離不開我,以後對我溫柔點。”段如謹輕笑著打趣,邊說邊體貼地將被子給她掖了掖。這下陶言真精神了,是被氣的,眼睛圓睜瞪視道:“你說不生氣就不氣了?那我這兩日受的委屈怎麼算?你大老爺優哉遊哉地去書房睡,我可是成了笑柄了知道不?想讓我不生氣你就得賠禮道歉!”生病的人最大,讓賠禮便賠吧,段如謹無奈地搖了搖頭,很好說話地道歉起來:“好吧,我道歉。”“為何道歉?”陶言真瞪著他。“怪我不該有事瞞著你,應該當日便將遇到孟欣的事告訴你,不但是她,以後所有的女人尋我單獨說話,事後我都會向你一一稟報,誰讓我有個大醋罈子娘子呢?”陶言真聽後白了他一眼,不過心裡舒服多了,臉上表情緩和許多,得了便宜還賣乖:“就這些?”“還有,我不該發脾氣說分房就分房,以後我包容些,即便生氣也不該去書房,這樣會令娘子在下人們面前失臉面。”段如謹很鄭重地說道。這下,陶言真的氣算是全消了,表情軟化下來,扭捏了下後也開口道:“我也有錯的,不該不問清楚就胡亂吃味,更不該懷疑你對我的心,以後再有這類事,我會弄明白後再考慮發不發火。”段如謹道歉去哄陶言真,主要是見她生病了不忍心還冷戰著,雖認錯態度良好,但心裡總會有一點不舒服的,此時聽陶言真道歉了,心中那點不舒服立刻便消失無蹤,揚唇笑起來點頭:“娘子果真是個賢惠的,好好休息,我去給你熬藥。”說完,段如謹起身真的去熬藥了,親手熬藥又親手伺候陶言真吃藥,如此表現下人們都看在眼裡,明白兩口子和好了,那些等著看笑話的人均大失所望。嚴氏聽說段如謹親自熬藥喂藥喂陶言真後嫉妒得眼睛都紅了,忿忿地欺負桃心出氣。白氏聽說了則鬆了口氣,暗道果然是恩愛的夫妻,小打小鬧不算什麼。有了段如謹的悉心呵護,陶言真的病很快便好了,兩口子和好後變得比以前還恩愛了,而且還有所收穫,就是兩人都更為包容理解對方,遇事不會胡亂猜疑責怪人了。很久之後陶言真回想起這件事都覺得自己反應過頭,確實如段如謹指責的那樣無理取鬧了,不過那又怎樣?若沒有這次小打小鬧的,他們也不會那麼快便如此地體諒對方,感情也不會那麼容易更近一步。可以說偶然的一次小矛盾居然陰差陽錯地促進了兩人的感情,這可真是意外的收視了。作者有話要說:這章肥吧?哈哈,貓好得瑟喲。☆、72時間大跳躍嚴氏很快便出來了,出來後肚子也顯懷了,不敢到處瞎跑,因著段如琅外任的事,嚴氏伏低做小地對陶言真不斷賣好,巴結得甚是明顯,若非見過以往她不講理的嘴臉,光看此時她的表現,還真以為她是個好人呢。“大嫂,再有大半年二爺就去外任上了,到時我興許剛坐完月子不久,應是可以跟著去的。”嚴氏說完眼睛轉了一圈,眼中難掩算計地道,“公爹只說去外任,目前還不知去哪裡,聽說江南那邊富饒,水土也養人,不如大嫂幫忙說說好話,將二爺調去江南那邊如何?”嚴氏算盤打得好,江南上任油水可多了去,水土養人風景又美,她過去了不是得享大福嗎?沒有公婆在前,她自己當家作主,在那邊隨便一個官職,只要那邊的人知道他們是國公府的嫡出一枝,就沒人敢惹他們,不僅如此還都得可著勁兒地巴結,這等好日子哪裡是如今可以比得的?她一千一萬個想去!陶言真當然清楚她的小心思,垂眸遮住眼中的譏諷,淡淡地道:“弟妹別說笑了,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說個話就能決定一個人的仕途?後宅婦人只在家裡做做針線哄哄孩子便成了,別的事別說完全不瞭解插手不了,就算懂這些也不能管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