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躺回床榻上,將她緊摟人懷。她的靜默不語,也不反抗的模樣,令他莫名地不悅。
粗厚的手掌撫摸著她柔滑的背脊,最後停在她不盈一握的纖腰上,深邃的黑瞳底有絲柔情,專注地停留在她清麗脫俗的容顏上。
任由他包紮傷口,甚至佔有地緊摟住她。羽蝶消極地不願睜開眼面對他。
理不清此刻心底的雜亂,在她剛弄懂自己原來是愛著他時,卻在下一刻,慘遭他蠻橫地掠奪身子。一股深沉的無力感將她包圍住,無法理清自己此刻究竟是怨他還是恨他較多。
“再過三日,我們即刻成親。”低沉的嗓音,在她頭上響起。
不管她是否願意,她都只能嫁他。這樣,才能杜絕伍宗青的糾纏,也好教她徹底死心。
“我不會嫁給你的。”水靈清澈的美眸有絲固執直視他眼底,語意堅持道。
“你會,而且是心甘情願。”
置於她纖腰上的鐵臂一收,將她摟抱得更緊,不留一絲空隙。灼熱的氣息逼進她,在她唇畔低道:
“別忘了,你妹妹還在我手上。我可以坦白地告訴你,她體內的陰毒不能再拖了,下一次病發可能會要了她的小命。而眼前能救她的只有我,所以你別無選擇。”
算他卑鄙也好,她南宮羽蝶是嫁定他了。
“你威脅我。”她垂眸,好掩飾兩人身體接觸所引起的羞窘。“就算我不愛你,你還是要娶我嗎?”她試探地問。
知道他一直深愛著自己,即使怨她,仍不捨令她難受。只是他強奪取她的身子,令她無法輕易原諒他。
“不錯。就算得不到你的心,至少也要留你的人在身旁。”
忍住心頭的刺痛,不想再聽到她不愛他的話。翻身再次壓住她的身子,薄唇吻上她的,他必須真切地感受到自己此刻是真實地擁有她。
只要她在他身邊,他會讓她愛上他的。近乎絕望地狂吻著她,這次他溫柔憐惜地挑起她的熱情,小心地避過她的傷口,讓激情的狂潮再次淹沒兩人。
她被動地任由他挑起體內的熱情,為他傻氣的執著嘆息,這樣的他,教她如何恨他呢?
僅存的理智,很快地被他逐漸火熱地撫觸而消失得蕩然無存。
自袁浩風宣佈三日後成親,莊內裡裡外外,每個人幾乎都快忙翻天了。
而當事人之一的羽蝶,反倒像是事不關己,俏臉上無一絲喜色,靜看眾人忙碌不已。
雪白的柔荑輕撥動池水,此刻她坐在池畔的大石上,無趣地打發時間,清瑩水眸無神地盯著水裡的倒影。身後緊跟著聶真和程衍兩人,兩人是奉命看守她。不讓絲毫意外發生。
“羽蝶姑娘?”程衍上前一步,立在她身側,拱手輕喚,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有事?”撥動池水的手未停,側首瞧著一臉猶豫的他,訝異就連身後的聶真也是這副模樣。
“請羽蝶姑娘,別再怨莊主射傷你的事了。”程衍一口氣說完,與聶真交換了個眼神,像是欲把憋了已久的話一次說完似的。
下意識地輕撫右肩,近回來一再裂開的傷口,讓她不免懷疑,傷口有好的一天。
可令她最感好奇的是,這兩人的態度。看來他們是打算趁袁浩風不在,好好地與她談談。
唇畔揚起一抹嘲笑,睨視著身側的人。
“你的意思該不會是,要我感謝他重傷我吧!”
聽出她話裡的諷刺,程衍反倒臉上露出一抹笑,語調仍尊敬地道:
“以凌波芙蓉的輕切而言,相信這世上沒兒個人能勝過你。這也不能怪莊主,也不敢冒這個險,才會出手傷你。”
羽蝶聞言一怔,原來他早調查過她,不然也不會出現在景陽鎮,並且帶走婉琴。
“何況你背叛莊主在先,若不是莊主深愛著你,以他現在丕變的性情,他早殺了你,又怎會在你床畔悉心照料你呢。”
程衍句句犀利,一針見血,目的就是希望她能懂袁浩風的用心。否則以兩人倔強的性子,不知還要折騰多久,最苦的就是身旁的人了。
羽蝶垂眸不語,小手徑自撥動著池水。程衍的用心,她懂。只是兩人目前的僵持,不是旁人三言兩語就能化解得開的。
自那日起,已過了兩天,她都未再見著袁浩風的身影。不想承認自己竟掛念著他,可心下又不免氣惱,他對她不聞不問。卻只命身後兩人看守著她。
“羽蝶。”
一道飽含驚喜的嗓音在她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