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巴的可憐模樣,忍不住笑了笑。
然後當著他的面,將戒指戴在自己手上。
左手中指上。
希德知道這個位置是巴基曾無數次想要得到的位置。
熱戀中——
或是已訂婚。
他們是男人,不可能結婚。
所以以前的巴基,一直只敢妄想希德左手中指的這個位置。
而希德戴戒指的舉動讓巴基忽然抬起頭來直直地看著他。
挑撥到了他靈魂的弦。
靈魂的記憶與身體的記憶完全不曾相似。它們彼此獨立,身體的記憶是會被抹去的會被遺忘的記憶,而靈魂的記憶是本能的,無法遺忘的記憶。
靈魂的記憶唯有在某一刻時才會被憶起。
這某一刻可能是任何一刻。
希德將手伸過去搭在巴基的心口處。
這一雙乾淨澄明的藍眼睛,好像是在多少個沒有被記住的夢中見到過,在無數個生死關頭時猛然從眼前一閃,又或者是在被強行洗去記憶時,大腦最後留給他的一抹余光中。
總之,巴基認為自己見過他。
是噩夢也是美夢的藍眼睛。
但是他卻對放在眼前的真相忽然感到害怕。
空白的大腦尖嘯著不許他回憶。
回憶是痛苦的。
希德被巴基猛地推開。
他重心不穩,一下摔倒在地上。
巴基驚慌失措地後退。
他像是看著惡魔一樣看著希德。
希德也看向他。
撐著地面的左手上,那枚戒指細細地閃著溫和的光。
記憶的光,回憶的光。
上帝的榮光。
但是巴基害怕。
他轉身回到臥室,重重地將門關上。
-
希爾再次體會到什麼叫九死一生。
她虛弱地躺在病房內,得知寇森因為靠坐在炸彈爆炸的邊上,傷的最重,這會還在重症監護室內二十四小時監控。
“是冬兵。”
她狠狠皺著眉,對坐在一旁的尼克說道:“我的直覺告訴我,就是他!”
她情緒有些激動。
尼克立馬安撫了她,然後說道:“這次你們的行動並不算機密,被他們得知也不意外,他們就像是幽靈一樣……”
“可是,他們攻擊你們有什麼好處呢?”
尼克摸著下巴思索。
希爾也困惑起來——按理說,他們這次不過是一次四級行動,雖然沒有公開任務目的,但是也不至於讓那群瘋子派冬兵來攻擊他們才是。
“除非是,他們不想讓我們知道什麼。”
希爾說。
“所以查爾斯告訴了你們什麼?”
“也沒什麼,只不過是說冬兵不是變種人,更可能是注射了血清才造成了身體就機能的大幅強化而已。”
“超級士兵血清?”
“是的,不過我們還處在懷疑階段。”
“他們是否會有大動作?”
希爾問。
尼克卻抬手替她蓋好被子,說道:“好了,你應該好好休息,睡吧,這件事我會處理。”
“可我——”
“希爾。”
尼克的目光堅定。
希爾只好躺了回去,看著尼克拿起風衣朝門口走去。
“尼克。”
在尼克即將走出門的時候,希爾叫住他。
“不管你要去做什麼,你得記住你教訓我的那些話——你得記住,一切小心。”
尼克回過頭看向希爾。
她哭了,眼睛裡含著欲落的淚水。
“我們次次都與死神擦肩而過。”
“可我唯一不希望的就是……祂伸手抓住我在意的任何一個人。”
尼克沉默地垂下頭。
離開了病房。
電話突然響了。
是神盾局的內部人員。
“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情。”
尼克大步走過醫院走廊,趕在電梯門合上之前走進去。
滿是人。
“北極的科考隊傳來訊息……”
“他們說他們找到了美國隊長。”
“……”
尼克站在隔離窗外看著一群醫生圍著一個大冰塊激烈地討論著。
各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