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以及被深深射進胸口的羽箭。
他吐出一口血;我急忙扶住他;隨即看到他胸口流出的黑色血液;第一反應就是這箭有毒!
我急忙往他嘴裡塞了幾粒藥丸;看到他吞嚥下去,放下了心,然後站了起來。
“小玲子…?”
“沒事;你躺著。”
幾粒泛著清香的藥丸下肚,陸銘突然覺得自己身上的傷口不是那麼疼了。但奇怪的是;他開始覺得全身乏力,陣陣疲勞湧了上來,眼前小玲子走向那些刺客的背影越來越模糊……
我捲起了袖口;露出手腕上銀色的手鐲;恨恨道;“哼哼;老虎不發威;你還真當我是紙糊的!”
一瞬間;小玲子面前的刺客都感覺時間停止了。
當那個女子抬起手的時候;黎濤感覺到自己脖子上多了一抹冰冷;銀色的絲線已經在無聲無息中纏上了他的身體。
他的手腕;他的雙腿;他的脖子;都被那一根極細的肉眼幾乎看不見的絲線給纏住了。絲線已經入肉;只要再用力一點;他相信;這些銳利如刃的絲線必定會切斷他脖子上的大動脈!
更可怕的是;透過陽光的反射;他清晰的看到整個場地;整個空間;竟然密密麻麻布滿了銀色的絲線;彷彿將整個空間都被切割成了好多塊;而指揮者正是場中心的那名女子!
即使面對再殘酷的訓練;黎濤都沒有害怕過;可是現在;他卻害怕了。
那女子是如此的面無表情;她的眼神是如此冰冷;他甚至可以感覺到自己的體溫正隨著那些銀色的絲線散發出去……他從來沒有覺得死亡是如此接近!
“小玲子!”
陸遠函看到陸銘被傷;兩眼都紅了。現在看到柔弱的小玲子就這麼走向刺客;全身內力逆轉;“撕”的一聲;竟然這麼直接把大網給破了開來。
我聽到陸遠函的吼聲;立刻轉身跑了過去;而黎濤等刺客突然感覺那從脊背向上的涼意散去;揀回了一條命的他們;紛紛面面相覷;竟然不約而同的摸了摸脖子;然後”嗖嗖嗖”逃了而去。其中一些礙於領導命令不得不留下的刺客;也都退的遠遠的;不願意再接近那女子半步。
“啪啪啪”另一名刺客拍著手從屋簷頂上跳下來;他背上赫然掛著一把精巧的弓箭;卻正是剛才向我射箭之人。
他撇了一眼場中的情景;看到自己手下噤若寒蟬的模樣;感到大為奇怪;冷哼了聲,卻倒也沒說什麼;轉而對陸遠函道,“不愧是丐幫幫主;這一身內功實在令人佩服。”
“不過;這網上可添有腐蝕軟筋散;即使你有再強的內功;又能堅持到幾時?!”
“何況你為了破這網;強行執行內力;估計現在你身體裡的經脈都已經混亂了吧。”說到後來;那刺客看向陸遠函的眼神彷彿已經是在看死人一般。
腐蝕軟筋散;那可是被譽為江湖上三毒三無解之一的強力毒藥。它之所以毒不在於它的毒性;而在於它的腐蝕性。見效極快;不但能夠將被中招之人的五官麻痺;更為奇特的是會將之內力暫時全部化解;在三日之內無法恢復。但對於高手來說;不要說是三日了;就連一瞬的疏忽都是致命的。
聽了那刺客的解釋;我恍然。難怪那些被網罩住的刺客;全部掙扎了一會兒就不動了呢。
陸遠函喘著粗氣;也不多話;雙掌合併;雲明掌法展開;飛撲向那名領頭的刺客。
那刺客冷哼一聲;另幾名刺客立刻迎上陸遠函;而那刺客則雙手極快的搭弓上箭;看準陸遠函劈上那幾名刺客的那一瞬間;“嗖嗖嗖”三支閃著藍光的連環毒箭連射而出。
陸遠函貼地一滾;才避這三支毒箭;緊接著又是五連環朝他射來。
游龍棍法連續展開,弓箭彷彿失去了地心引力一般,竟然隨著陸遠函的動作紛紛掉落在地上。其實如果他內力足夠的話,完全可以讓這些弓箭全部逆轉過去。
那領頭刺客見弓箭不起作用,換上了雙手匕首,也迎了上去。
而其他刺客紛紛向我撲來,陸遠函焦急,卻被那頭領纏住,硬是無法分身。
哼;來的正好,我正要把手中之物甩出;卻聽一聲尖哨;一支長矛飛來;竟將跑在前面的刺客刺了個對穿。原來是城防軍到了。
和陸遠函遊斗的刺客一見城防軍;立刻打了個手勢;和幾名刺客一同;跳上屋簷;逃離而去。其他刺客也紛紛扶起自己同伴,臨走的時候還不忘撒下大把暗器,殺死那些被腐蝕軟筋散毒倒的同伴。兵荒馬亂過後,剩下不到十名的刺客被城防軍給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