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看其他,光看這兩份筆錄就可以判她重刑了。”
柳清苦笑,“可我們都知道她不是這樣的女孩。”
尹慍趴在桌上,鬱悶至極,“所以我才煩惱啊,你說你,幹嘛丟這麼個事情給我。”
“讓我判也不是,不判也不是。”
柳清把資料整理了一下,“我看,我先去找找小玲子,問問她這些可是真的,再問問她有沒有什麼好辦法不。”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多的都快讓我忘了她是帝后星,她擁有的聰明才智,可不在我之下啊。”
我這時正帶著院子裡的眾人捏著泥人玩,比賽誰捏的泥人好看。
橡皮泥做起來很簡單,用些鹽,麵粉,菜油,塔塔粉(烤蛋糕的原料),水,食用色素混合起來,放在開了火的鍋裡攪拌,把稀稀的液體攪拌成橡皮泥,再放涼就可以了。
這種橡皮泥又香又軟,我剛做好的時候,春香以為是吃的,差點吞了一塊下去。
“這個是春蓮。”
“什麼?這個這麼醜的是我?”
“哼,那這個就是春香了。”
“哎?這個眉毛都歪的怎麼會是我?”
眾人正玩得高興,聽聞宰相大人正朝著碧雲宮過來,頓時雞飛狗跳,拿掃把的拿掃把,拿抹布的拿抹布,竟然在短短几分鐘內把小院回覆了乾淨整潔,看得我目瞪口呆。
由於我們之間的談話比較隱秘,於是兩人坐進了內堂,連春蓮春香也在給我們上茶後離開了。
“你看,連你身邊的人的證詞,都對你不利。”
我笑笑,沒說什麼。
當你看不慣一個人的時候,無論他說什麼,做什麼,都會令你不爽。比如你看一個賊眉鼠眼的人非常象小偷,他說了那麼一句你身上的項鍊很好看,說不定你就認為他今天晚上就要潛入你家去偷你脖子上的項鍊了。萬一第二天你的項鍊真的找不到了,那麼你肯定會認為是那名男子偷的,但其實也許你只是忘在了誰家裡,又或者掉到家裡哪個角落裡去了。
人一旦有了一個想法,就會不斷往這個想法上延伸下去。
我現在的情況也是如此,也許那些宮女,小太監們說的話可以不這麼解釋,但因為柳清他們有了這麼一個想法,便曲解了語言的含義,擅自加入了自己的想象。
當然,這裡有個前提,那就是他們在心底有這麼個想法,覺得是我下的藥,是我做的。否則柳清根本不用特地把這些東西拿來詢問我,真的相信我的話,那直接全盤否定便是,何必再來找我對峙呢?
柳清見我不說話,嘆了口氣,道,“我能夠理解你現在的心情,可是如果你不配合的話,要怎麼讓我幫你洗清嫌疑呢?”
哼,笑話,當初明明是你說要在一週內幫我洗清嫌疑的。
見我不啃聲,柳清搖了搖頭,道,“現在證據全部都指正是你,你又不配合我調查,萬一再出點什麼事情,那到時候連封王都保不了你。”
“你這話什麼意思?”
柳清笑而不語,但我卻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狡詐。
頓時,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右手一揮,只聽見匕首劃過錦衣,發出“滋”的一聲,隨即鮮血飛濺。
“你幹什麼!”
我驚愕的看到柳清自殘身體,他竟然就這麼硬生生的在自己心口處戳了這麼一刀!
我慌了,用手去堵,卻根本不起作用,他這刀戳的太深,除非用高科技儀器幫他恢復,否則沒幾分鐘他就要死了!
看到我眼神中的慌亂,柳清竟然揚起一抹笑容,“這……這下……你連辯解……都……不用了……”
“閉嘴!”
房門都關著,這裡是一個密室,而裡面只有我和他,死的是他,那自然兇手只會是我,不會有人相信他是自殺的。
我正準備不顧一切救他,卻聽到了腳步聲,才想著糟糕的時候,那人已經推開了房門。
“小玲子,我來找你……”
玩那個字被豔妃卡在喉嚨口,她身後阻攔不及的春香與春蓮也都瞪大了眼睛。
幸好兩人反應極快,拉著豔妃就進了房間,同時迅速的把門框給插上了銷,這才回頭看我。
我雙手都是血,身上也都濺滿了鮮血,看上去非常駭人。
豔妃不愧是江湖出生,比兩女要鎮靜很多,開口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我皺著眉頭看著已經死去的柳清,苦笑道,“我說不是我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