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又怕。只得點點頭,讓她先走。
送走百媚,我們也打算回去,剛走到水天一色的一樓門口,卻聽到妲已的聲音,唉呀,怎麼就走了,我十一點在四樓的舞廳還領舞呢,走,時間馬上就到了,給我加油去。
我和黑少對望一眼,實在是不想去了,卻抗不過她的熱情,硬是被拉到了四樓。
站在門口,音樂聲震耳欲聾,妲已怕我們聽不見,大聲道,進去吧,我要去換衣服了。
我們只得依言進去,剛一進去,大得嚇人的音樂聲立馬襲來,我和黑少皺了皺眉,房子正中間是一個圓形的舞臺,光線忽明忽暗,DJ在大聲地揮手喊著口號,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新生活,沒有新生活,就沒有性生活。沒有性生活,你叫我怎麼活~
舞臺上擠滿了人,配合著口號,在使勁瘋狂的搖頭晃腦。
我一時好奇,還有點後怕,說實話,這是我長到這麼大來,第一次來這種場合,更別說聽到這種沒有新生活就沒有性生活的歌了。
黑少怕我走丟,拉著我手對我道,這裡太吵太亂了,我們到那邊的酒吧櫃檯去坐坐吧,看完妲已的表演我們就回去。
我點點頭,跟著他往那邊擠去。
擠的過程中,妲已一身草裙上場了,上臺一站,立馬豔驚四座,是一片瘋狂的口哨和吶喊聲,妲已如她所說的,成為焦點。
妲已的草裙開始抖動,音樂更加瘋狂,所有的人都彷彿吃了興奮劑一般。
好不容易擠過去,剛坐上兩個高腳凳,攏攏長髮笑了笑,無意抬頭間,卻呆了。
坐在我們不遠處的,是張一諾。
我沒有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景下重逢。一時間徵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他依然一身黑衣,身邊擁著一個紅衣美女,手裡拿著一個酒杯,醉眼朦朧的也在看著我。
小涵,你還想喝什麼嗎?是黑少的聲音。
我沒有答他,他因此轉過頭來,也發現了不遠處的張一諾。
黑少將手覆在我的手背上,輕輕地拍了拍。我對他笑一笑,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
可是,心卻再也快樂安定不起來。
有著銀色鏡片的保護,往事想不起來,心裡比較淡然,可是卻知道這樣下去,彷彿身邊有一顆即將爆炸的炸彈一般,我感覺不安。
大概過了十多分鐘,一諾果然拿著一杯酒笑著過來了。
黑少依然站在那裡不動,卻望著我笑了笑,輕聲道,不用怕,沒事的。
我卻仍是怕。
丫頭?是一諾的聲音。
我不作聲,他便轉向黑少,慢慢笑道,你就是我丫頭的新男友嗎,嗯,長得的確是比我帥多了。可是,你總不能因為你長得帥就帶我家丫頭來這種地方吧。
這是什麼地方你不知道嗎,到處都是犯毒的吸粉的賣淫的。群魔亂舞,妖孽橫行的地方。
你怎麼帶她來這種地方,你問問她,她跟我在一起十年,我帶她來過這種地方嗎,我的丫頭那麼純,你怎麼帶她來這種地方?
一連串的質問,我還沒反應過來,就是一拳,黑少偏過臉去,嘴角流血,一諾的拳頭還攥在手裡。
我立馬生怒,他傷害我的往事又浮上來,和著別的女人調情,躺在家裡成天的睡覺,要我養活他。
我按捺住自已,知道這是銀色鏡片又在起作用。
感覺到身邊黑少的怒氣,十指咯咯作響,黑少是誰,曾經大敗法海,會穿門術會水上漂的人,要是他動手,張一諾不用活了。
人群向我們這邊擁過來,儘管妲已跳得豔光四射,一些人也仍然在向我們這邊靠攏。
他們兩個,我都不想出事,我拉起黑少的手,眼神望向他。那裡面盡是懇求。黑少,我們走吧。
我無聲的要求他。
他望著我笑,蓄滿了力氣的手臂鬆開來,溫柔的攏向我的肩膀,說道,小涵,我們回家。
我放了心,跟著他離去。無意中看到的,是一諾心碎的目光。
身後傳來一諾的聲音,臭小子,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感覺渾身發冷,這種感覺一直到黑少送我到家門口,才好了一點。
看著他還有著血絲的嘴角,我心疼,輕聲道,黑少,對不起。
他卻笑了笑,自已伸手摸了摸嘴角,說道,呵呵,這算什麼。現代人有幾個真會功夫的。
我知道今天他是看在我的央求下才沒有跟一諾計較的。如果他計較,一諾肯定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