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我強太多了!”
她睜開眼睛,看著滿臉迷茫的方琪與戚若雲,解釋道:“如果一個修煉者法力高出對方太多的話,他施展出來的法術,對方就察覺不到!”
她又笑了笑,指著床面前的一雙鞋子:“不過,陳瑾不可能光著腳就跑出門吧?他連鞋子都沒穿,而且又是在打坐,我只能斷定,是有個修真者把他劫走了,並且這個修真者還非常厲害,厲害到我感覺不到他的靈力波動!”
方琪與戚若雲關心則亂,當然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方琪馬上開口問道:“師傅,那現在怎麼辦?”
商玲瓏搖了搖頭:“等!只有等了,這個人很厲害,想必不會為難一個普通人吧,咱們先耐心等等!”
方琪臉上現出又是惱怒又是擔憂的神態:“陳瑾,你的麻煩事怎麼就那麼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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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陳瑾大聲的打了個噴嚏,喃喃念道:“誰又在唸我了?”
荷姑已不再像剛出現時的恬雅,金色的頭盔早就不知落到什麼地方去了,頭髮散亂,身上的盔甲已裂開了幾個大口子,她臉色非常慘白,嘴角還帶著一絲絲的血痕,嘴唇緊閉,顯然是咬牙強撐。
她聽見陳瑾的話,轉頭勉力露出個微笑:“大概是你的小情人想你了吧!”
這已是逃亡的第四天,無論荷姑用什麼法子,燕難歸總能在第一時間找到他們,然後就是一場大戰,並且總是在最危急的時候,突然燕難歸的攻勢就鬆了下來,讓他們有機會逃走。
開始的時候陳瑾還以為是燕難歸顧念舊情,不忍下手,後來在逃亡途中與荷姑聊天時才明白,這傢伙根本就是個變態狂。
據荷姑說的,燕難歸是個非常決斷的人,他一旦決心與你為敵,就絕不會手下留情,只不過他有個癖好,不到最後的關頭他不會下手。
他喜歡那種慢慢折磨別人的感覺,就像貓抓住了老鼠,喜歡玩盡興之後才吃掉。
所以他說了給陳瑾二人十天的時間,不到第十天,他就不會下手殺掉他們。
陳瑾想著自己像老鼠一樣的被他追趕,心裡總是有一種怪怪的感覺,開始的時候,荷姑還盡力的使用各種法術努力避開他,不過試了多種法術後,發覺沒有效果,兩人就光明正大的在空中飛著。
途中,荷姑偶然使用那種空間法術,或去大海,或到大漠,不過他們沒喘上一口氣,就被燕難歸追上,又是一陣大戰。
而且隨著荷姑受傷日重,靈力消耗過多,那種空間法術也快使不出來了。
陳瑾慢慢的發現了一個問題,儘管他們不斷轉換地方,不過他們一直漸漸朝著西北方向移去。
這三天來,兩人在閒暇時也互相間說些話,陳瑾對她說了自己的許多事,就連與方琪間的事情也直言不諱。
當他說這些事的時候,荷姑總是全神貫注的聽著,眼裡偶然現出一絲羨慕,有時候也提出一些疑問,比如兩人相愛是一種什麼感覺之類的。
不過陳瑾從她的口中卻沒得到任何有用的訊息,除了她的姓名,還有就是一些她從前修煉的趣事,問到她從什麼地方來,體內的那個‘老先生’與她什麼關係,她就閉口不說了,每當這個時候,她總是帶著一點愧疚,對陳瑾說道:“真對不起了,這些我真的不能告訴你了!”
陳瑾心裡覺得好笑,她為了自己弄成這個樣子,自己也就問她一些不能說的事情,她就滿臉不好意思,這個女子,性格真的很柔順。
陳瑾看她轉臉過來說了那句話,臉上就憋出一絲紅潮,再也忍不住激烈的咳嗽起來,不禁擔心起來:“你沒事吧?唉,如果我能自己走就好了!”
荷姑咳嗽了一陣,慢慢平靜下來,微笑著道:“你能自己走有什麼用?他那麼厲害,就算你能用空間轉移的法術,一樣是沒用的!”
自從與燕難歸鬥了幾場後,她沒有再叫他三哥。
陳瑾臉上不由一陣訕訕,連忙岔開話題:“你歇歇吧,提著我也是挺累的!”
“提著你倒不費力,就是靈力消耗過度,在這裡又不能補充……”雖然是這麼說,荷姑還是停了下來,落到地上。
這裡是一個戈壁,氣候乾冷,天空中陰沉沉的,隨時都有可能飄下雪來,陳瑾身上的衣服穿得不多,不由自主的打起顫來。
荷姑手裡迸發出一陣淡淡的綠光,瞬間裹住陳瑾的身體,頓時那種寒冷的感覺一掃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