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醫…生。那危醫生再不知趣,也只得訕訕的走了。
還好,那13床還算配合,沒有辜負謝菲的“一腔好意 ”,服藥後益見舒服,滿一週後拍片,胸水竟然減少了2/3。讓謝菲奇怪的是,在這過程中間,那13床沒抽一次水,也沒見他的尿量增加,但水確是少了。
到13床出院時,一位醫藥代表第藥品代理商章請全科室人員吃飯,謝菲心情愉悅,就餐時便要了杯王朝乾紅,也不與同事說話,一人在那裡淺飲獨酌,嘴邊不時露出淡淡的微笑。
飯罷,謝菲故意落在諸人後邊。五月的天,晴朗,但不縣熱烈,陽光柔柔的打在臉上,分外的讓人感覺舒適。
那王主任不知什麼時候也落到了後面,謝菲只得收拾了心情,低低的叫了聲主任。
王主任口裡噴著酒氣說道:“從頭至尾的一個人,親手治好一個病人的感覺很美妙、很有成就感吧?”
謝菲微愕,道:“主任你怎麼知道?”
王主任呵呵笑道:“我怎麼不知道?我也是這麼過來的嘛。”王主任一發笑,那微微發紅的眼睛輕輕的眯著,眼角向旁邊丟擲幾條皺摺紋,象足了一隻逮到了獵物的狐狸,又哪裡有半分的酒意。
謝菲不知道說什麼,只好陪笑。
王主任笑著笑著,表情變得嚴肅起來,說道:“小菲,我知道你不滿足於照本宣科,覺得現在的治則治法太過呆板,想創新,這我理解,也支援,但千萬不能違背原則,以後更不能說出‘我還真想違背原則看看’的話,知道嗎?”
謝菲只好點頭。
自己從頭至尾的每一個動作都逃不過他那雙老眼,甚至連心裡想什麼都知道,那王主任還真是隻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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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喝彩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近段時間一直不線上,讓謝菲想與他好好聊聊的願望一直不能實現。也許他是線上的,不過卻是隱身狀態,但謝菲的問好卻總是沒有應答。沒奈何,只好在QQ上留言,把自己的疑問說了,並留言希望他能解說一二,以釋心中懸疑。無人喝彩其後倒也說了,無非是扶正攻邪補氣利水之類,與危醫生所說並無二致。謝菲便直言說:依經方之意,這兩個方子用來治療懸飲第胸腔積液章似已大謬,何況用這樣的兩個一塊兒上,很不對頭的,但怎麼又有效呢?無人喝彩回言說,你就當作是運氣吧,就象我當初猜你是醫生一樣,運氣。
大林木 路旁土 海中金 爐中火 第八章
學醫,實在是一件很枯燥的事。謝菲的入行主要是因為當年不用心讀書,以致失去主動權,從而被自己老爸發配到中醫學院的。謝菲在校時,一開始也是個六十分萬歲的主,直到後面開設《醫古文》課時,態度才有所轉變。《醫古文》中的文言文對一般人來說是單調枯燥、晦澀難懂,對謝菲則不然。在過去,一代名醫往往也是一代名儒,所寫作品也就詞句精練、文采斐然,讓謝菲這個文學愛好者往往不忍釋卷,從而開始對中醫產生了興趣。
當然,做為一名文學愛好者的謝菲,肯定希望醫生的生活是浪漫的,在懲治病魔的時候,醫生的眼中應是精光閃動,就象一個內功深厚的武林高手——那是智慧之光的體現,在遇到某個難纏難解的問題時,不會硬打硬衝,這時的醫生應該是:靈機一動,或是施展一套近身小巧功夫,將病魔的攻勢一一化解,或者就乾脆變成韋爵爺,咱背後下刀吧,看你死不死?但現實又怎樣呢?
傳說中的小菜語:入行半年多,我發現,醫生果然象一位除暴安良的俠客,這俠客肯定就象《連城訣》中的狄雲,功夫還沒練好,就要開始面對一連串的“血腥”,就象一個格式,大家都是拿著教科書埋頭練功夫,然後治病除魔,或是象周星星的《蘇乞兒》,邊看書邊治病,沒意思。刻薄的說上一句,大家都這麼練,不會練到最後才發現武功秘籍是錯的,“哥翁喊上來,是橫不敢過”、“忽聽噴驚風,連山若布逃”第摘自《連城決》章,到時候,這玩笑就大了。
在謝菲的潛意識裡對做醫生也不是太抗拒,當初的拒絕做醫生不過是一種慣性使然,只不過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罷了。所以,在發現無人喝彩不按常理出牌,用兩個不怎麼對症的方子治好了病——要知道,這兩個方子的哪一個若是單獨運用,都是治不好謝菲的那個13床的。危醫生只當謝菲是撞大運,王主任把謝菲當成任性創新的小屁妹,但謝菲卻不覺得是那麼回事。
傳說中的小菜語:肯定是什麼絕招秘籍之類的新功夫,這絕不是中大彩那麼簡單。
若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