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說。
路明非想他是在開玩笑,路鳴澤他最熟了,整天跟他睡一個屋的標的,跟他高中同校,小時候長得還是很可愛的,不過正逢青春期長了滿臉的痤瘡,拿畫素低的手機照點大頭貼還要加個柔光效果然後放在部落格空間裡,寫一寫對人生很絕望的悲情句子勾引小女孩。眼前這個男孩跟路鳴澤相差十萬八千里湊不到一塊兒去。
“夕陽?你上來啦?”男孩慢慢地把頭扭過來看著路明非。
路明非吃了一驚,“夕陽的刻痕”確實是他QQ上扮女生的名字,他用這個ID調戲路鳴澤,路鳴澤每次看他的頭像上線都會說這句話。“夕陽?你上來啦?”這句簡簡單單的問候,路鳴澤每次在螢幕上打出來的時候都會讓路明非覺得有一種很急色的期待,而這個男孩說同樣一句話,卻是完全另一種感覺,就好像是——
他知道你一定會來,在那裡,在那一刻。
“你在耍我?”路明非內心裡想要從這個奇怪的感覺裡掙扎出去。
“他們都很難過,即使那個笑著跳舞的女孩,你不難過麼?”男孩瞥了一眼教室裡的人們,他們坐在窗臺上,就像是一場亂哄哄華麗舞臺劇的觀眾。
“不難過,難過什麼?我覺得他們都是神經病。”路明非聳聳肩。
“他們是真的很難過,因為他們看到了自己心底最深的東西,你心底最深的地方時哪裡?”男孩伸出一根手指,在路明非的胸口戳了戳。
“比心還深。。。那就到胃裡了。”路明非想說句爛話來打破這種優雅、哀傷又咬文嚼字的對話氣氛。
“人類是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