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捆著雙腳的旗兒兒飄向了另一個方向,那我豈不是要倒栽而去,如果掉在河裡當是能保的一命可萬一一頭撞在地上那可真是讓人難受些了。
伸開雙臂雙手緊著對著旗兒亂撲著,猛然間的碰觸到柔軟的正在空中飄舞的旗的一角,,心裡頓時歡呼了一聲拚了命般的猛猛的再一掙扎將旗角緊緊的拽入懷中,只覺的一股清香真撲而來,猛然睜開了雙眼看去,心裡不由的一顫慌忙的鬆了手將雙眼又緊緊的閉了。
我已然清醒了,這當是在村衛生所裡的病床上躺著,雖然自己的年紀還過於的小了些,可也知道自已雙手抓的根本不是應該抓的地方,只能是急忙放開手後再次迅捷地閉上眼睛裝作昏迷,然後聽著病床前後左右的呼喚聲急促而起,一時也不知病房內有多少的人正圍著我,聽聲間人們早已是亂成了一團。
知道自己這當是作了一個夢醒轉了過來,身著的衣物也讓淋瀝的汗水溼的盡透,方才虛弱的睜開眼睛看時看到的是離我的鼻尖兒只有一根手指遠的一雙美麗的、帶著笑意的、水旺旺的大眼睛,那雙眼睛早然極盡歡愉可距離我著實太近了些,濃烈的藥水味兒瞬間直衝入腦中,那氣味太過強烈了些充溢自己所在的這整個的空間。
心裡明白自己的雙手在醒來前正緊緊的抓著一個長的很是好看的村衛生所的小護士胸前的衣襟,手背緊緊的碰著她豐滿的胸,知道了自己正躺在病床上受著她的看顧,可萬一她因自己並非有意的所為而怒氣衝了天去,說不定會被她從視窗扔了出去,不裝著繼續昏了想來躲不過這一關的。
正有些緊張的亂亂的想著,忽然覺的嗓中巨癢無算,心裡一驚不由的劇烈的咳了起來,能感覺著一支冰涼的小鐵片正觸在口中的舌根後,耳聽著有人長長的出了口氣嬌聲的道:“好了,人總算是活了過來了,沒幾天就可以家去了。”隨即老人們呼喚著我的聲音也傳入了耳中。
看來那個護士當是並未在意我雙手的所為,心裡很是鬆快了些,心虛的再次睜開眼睛看時老赤腳醫生已然手拿著聽診器站在了我的面前,看著我沒事的樣兒重重地喘了一口氣。只是不知為何忽然的有了些說不出的痠痛,片刻間已是記起了李華已然離開了這個世界,眼淚便又要奪眶而出。
“沒事,他已是好了,現在可以回家去了。”老赤腳醫生扭了頭看著身後的人大聲的道。
老人的哭聲立時傳入了我的耳中:“你這該死的孩,這會可算是沒事了,你咋不死了去呢?死了俺們也不用再操這份心,死了讓俺們也能省些個心了”。然後是一串無非是菩薩保佑阿彌陀佛之類的話,屋內頓時不知多少的人聲亂亂的充斥於耳中。
“死不了就行,俺說你還嚎麼?還不去拿毛巾,看孩子這身汗津津的。”另一位老人語氣顯的有些不滿的道。
“你個老不死的,就你不嚎,看有以後沒有人給你送終。”老人的聲音雖然有些個恨恨勁兒卻又充滿了歡喜之意,然後是一塊涼涼的溼毛巾在我的臉上、身上亂亂的遊走了起來。
“你兩口子能不能少說上兩句?也不看看孩子這才剛醒了來,肚子一定還餓著,還不快些弄些個吃的去?”二嬸的聲音很是利落:“俺說華子,這可是你害的,還不去見見你哥?”
一個小腦袋立刻浮在了床前一雙我所熟的不能再熟的小鳳眼兒緊緊的盯著我:“嘖、嘖,哥,你膽子真是太小了些,這都把你唬著了?”
我心裡不由的大叫了一聲,這個人的模樣兒千真萬確的正是李華了,是不是他的魂兒來看我來了?只是想著老人們不停說過的故事裡人的魂靈會自個兒尋了家門而入的事,只是這一時我是在了村衛生所裡他也能尋了來,當是心裡捨不得我這個兄弟罷。
顫抖著伸出右手緩緩的觸到了李華圓圓的臉上,不由的輕撫了幾下,四周的吵鬧聲根本聽不見半分只感覺著手指尖上熱哄哄的。李華不耐煩的伸了手握住了我的右手碗,使了勁的將我的手甩向一旁。看著這張將我唬的半死的臉兒,心道如果真的是鬼魂這大白天怎的就敢跑了出來。
手兒又不由自已的又撫上了那張化成灰也認的出來的小臉,當感覺著順著手掌心裡傳來的熱氣,我可以確信的告訴自己,面前之人是個活生生的人,如果人去了怎的會如有如此溫和的氣息再?緊緊的再看一眼再一次確信這是個活著的人,不由的悲喜俱從心底生,身子一擰直直的坐了起來伸開了手臂猛的抱住了李華放聲大哭起來:“華子,你真的活了?”。
李華拚命掙扎著身子從我的懷中脫了出去,用手勾著因使勁掙扎而憋得有些個通紅的小臉看著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