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法院這錢他也得給。”
我頓時有些詫異,什麼時候賭搏的人也學會寫欠條了,看來這些人真是學的乖了,學會了鑽法律的空子,正是所謂“你有你的千條計、俺有俺的老主意”。不過欠條一定不能讓他們帶走,心裡已是生出了一定要將欠條奪到自己手中的想法。於是看著大漢道:“你拿出來讓俺看看?”
這時幾個年輕人抬著手腕被我撇斷的、正痛的呼天搶地的人亂亂的繞過些地上的物事欲向店外而去,我站起身伸手攔住了幾人的去路,幾人呆呆的看著不敢出聲,哭喊聲越發了大了些。
大漢慌忙的行前一步,伸手從懷裡掏出了一張小紙條對著我晃了幾晃道:“這就是欠條,上面寫著是四千,不信你瞅瞅。”
我慢慢的放下了攔著幾人的胳膊,強行控制著自己的狂喜的心跳,伸手緩緩從大漢手中過了紙條,細細的看去,果然上面是章文斌的簽名,寫的錢數一共是四千元整。
看著大漢我忽然笑了起來,紙條已在了我的手中豈能再還去,這時主動權完全在我,看來此人還真是橫的可愛。
雙手一搓暗裡運上了氣,感覺著紙條在手心裡已是碎裂無數,遂將雙手向頭頂一揚,店裡已是漫空亂亂的飄撒著碎碎的紙屑。
第一百九十四章 身入虎穴
除了手腕已斷的年輕人還在扯著嗓子哭喊著外,店內其他的人都呆呆的看著我一動不動,我長長的吐了口氣,俗話說的好“惡人還需惡人磨”,對他們而言我是比他們更為兇惡之人,而且行事怪異絲毫不懼眼前的危險,也許這應是在我身邊的這些惡人們心中的感覺罷。
緩緩的坐在了椅子上悠閒的看了一眼大漢,大漢臉上的五官幾乎扭在了一起難看到了極點,不由的心裡暗暗笑了。李華說的好,什麼“不是不報、時辰未到”的說法根本就是人們的自我安慰,所謂“善惡到頭終有報”的說法也是撲風捉影,我現在完全是以一個惡霸的形象出現在眾人面前,這就需要看看誰更兇狠些。
楞了許久大漢才漸漸的恢復了原有的神態,看著我咧了嘴輕輕的一笑道:“你夠狠,俺小看你了。也罷,即然條子沒了這事就到這算了,兩千元錢俺們還未看在眼裡,看在你曾經做的事上俺們給你個面子。兄弟們,俺們走。”說完大踏步出門而去。
三四個人抬起那個已是出氣多進氣少啞了嗓子還在哭叫的年輕人緊隨在了大漢的身後,十幾人飛快的魚貫出門而去。
這個結局可真是出乎了我的預料,原本想著與這些人必然有一場惡鬥,可是他們竟然輕描淡寫的將所有的事一把揭了過,看來他們也不是我所想象的那麼簡單了。
回了頭再看看郭鳳和章文斌,兩人相互攙扶在了一起,郭鳳一臉疼愛的伸了手輕輕的撫著章文斌方才著了一掌後已是有些青紫的臉,相互看著的的眼神裡盡是關懷,不由長嘆了一口氣緩緩步出了店門。
順著街道再向前而行,身後傳來了亂亂的腳步聲。
“你等等俺有話說。”郭鳳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轉了身看著郭鳳已是氣喘吁吁的跑到了我的身前,隨後章文斌也奔到了郭鳳的身側停了腳。
郭鳳一雙大眼滿帶著感激的光彩看著我道:“謝謝你,只是你要小心些,那些人在鄉里名聲極惡,他們設了幾個賭場害了不少的人,想他們吃了這個虧一定不會善干休的。”
章文斌隨即小心的看著的看著的邊聲道:“對對,小鳳說的沒錯,俺就是上了他們的當才陷進去了,還有好些人都開始賣房賣地的在還他們的債,鄉里面也沒人敢管。”
我有些不太理解章文斌話裡所含的意思,難道那些人膽子竟然大到了如此的地步,我以後還要在鄉里生存,難免要與他們相逢,看來這個事還有的應付了。
“你倆人個無須擔心,還是請回罷。”看著兩人又是已依在了一起,我從心裡生出了些厭惡,淡淡的說完話後轉身大踏步而去,說是離開其實自己心裡明白我這是逃避,至於為要這樣真是自己也想不清楚,還是暫時遠遠的離開他們,也免的自己傷心,想到這裡心裡忽然一動,初與郭鳳見面時她的笑盈盈的模樣又浮現在了眼前,一時覺的有些心浮氣燥,也不知又是為了什麼。
順著街道拐了個彎已是行到了路口,四面看看漆黑一團,看來今天給王小曉尋上一碗熱熱的湯麵條的想法落了個空,不由心裡有些失望,怏怏的折反身向來路而行。雖然路上有些燈光可映的路面仍是非常昏暗。
“大兄弟,”一個年輕的婦人身形閃動著從暗處行了過來,看著我嬌聲的問道:“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