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地看著我道:“每天中午很準時,有一個老老的聲音不停的叫俺的名字,有時一叫就是幾十句,有時只叫一、兩句。俺到處尋找,就是找不到是誰在說話,好像聲音從俺的腦袋裡發出來的。還有幾次和村裡的同學玩的時候他也叫,俺問他們誰都說沒聽見,這是咋回事?”
這下我聽的清清楚楚,這可能是李華練功太過產生了所謂地幻聽?也可能是玩的太累,耳內自己發生了鳴叫?
我不確定地再次問道:“你確定是有人在叫你的名字而不是耳朵自己發出的聲音?”
李華還是很認真地道:“千真萬確,俺向主席保證。的的確確是有人在叫俺的名字,而且又不是一次,俺不可能聽錯地。”
我的頭皮一下了全都麻了。
這個小傢伙每天都要出一點我所不明白的問題讓我去解答,而有些我自己並沒有處在李華所在的環境去看到李華所看見的物事,根本讓我無從下手。
耳內的鳴叫我有過幾次,最清楚的一次是我在從縣裡回家,在進村的橋上聽見的。
由於新的一課讓我有了一些難的感覺,就不停地去想,腦子裡後來什麼都想不起來時才騎車往回走。
在過進村的橋時,我分明聽見了有人在橋下輕輕地吟唱著一首非常動聽的、可我從沒聽過的歌。
後來我下車向橋下尋聽,仔細聽時才發覺是穿過橋墩的風聲,這是標準的幻聽。可是與李華的相比,李華聽到的無疑是真的聲音,幻聽在我的想法中是不可重複的。
我楞楞地想了好一會,又問李華道:“那個喊你的人,除了叫你的名字外,還說了什麼?”
李華想了想道:“沒有了。只有一次喊俺到一個什麼山的地方去,後來說話快得了不得,根本聽不清,以後再沒說過。”
見我呆呆地想著什麼,李華又撲哧一笑道:“算了、算了,哥,俺逗你玩呢。今天你炒的菜不好吃。”
我一楞,今天可沒有人說我做飯不行的?
我有些生氣似的對著李華說道:“不好吃,你還吃了兩大碗。”忽然想起今天的菜少了一樣,我明明將肘子從院裡的雪地中刨了出來,怎麼沒見著?於是又一把抓住李華的胳膊道:“你告訴俺,肘子你是不是藏起來了?”
李華顯然地知道這個東西的去向,面不驚、眼不慌地對我說:“那是俺給一個人準備的,不可能讓他們吃了。”
我明白他所指的他們是村裡的村民以及村長和校長。
於是我又笑嘻嘻地問道:“好啊,原來俺家的華子有了密秘了。悄悄地告訴俺,那個人是誰?”
李華正色地道:“俺也不認識。不過俺掐指一算,那人明後天準到。”
第二十章 道 士(一)
後半夜裡我實在是睡不著,沒有點燈而是起身坐在了炕上,有一點月光映的窗簾的有點朦朦。
雖然自己的年紀也很小,可這並不代表我不明白,現在的家中我一直都很呵護李華,而李華實際上也已把我當成了自己的親哥哥一樣。看著呼呼大睡的華子,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好。
李華每天能聽到有人在呼喚自己,而且還告訴自己去什麼山,這讓我一個晚上都難以入眠。
這並不是說李華小小的年紀已經有了多大神通的事,而是我明知道李華早晚會離開這個家去找自己心中那個美麗的地方,卻又不能告訴老人們,只能每天看著李華,裝做自己還是和從前一樣地開開心和無憂無慮。
李華打了一個滾就起了身,這還是我第一次看見李華起床的樣子,竟然是這麼一種方式,然後摸著黑就鬼鬼祟祟地向我爬來,接著一楞輕喊一聲又坐了回去。
“哥,俺沒想到你醒了。俺本來是想叫你的,”李華的聲音有點發虛,頓了下後又接著道:“哥,俺們到山上去吧。”
這麼冷的天,我實在是不想出門,可李華的話語中帶著十分明顯地祈求,我忍不住又動搖了起來,轉念又一想,何必非要去那個後山,在自己的家中不是一樣能達到目地的嗎?於是,我輕輕地搖了搖頭,也沒在意李華是否看得見。
“華子,其實俺倆個沒必要去上山,在院子裡也一樣地能夠開始練功,”我慢慢地道:“院子裡離屋近,渴了還有水喝,多好。”
“不行的,”李華的聲音透著明顯地失望:“哥,不是院子裡不好,是因為,怎麼說,院子裡沒有練功的條件。”
我有點驚訝地道:“院子裡地又平,四周有院牆擋住了風,條件比山上好的多,而且和山上相距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