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怎麼都不肯,只好作罷。
“老朽王生,見過大仙,能生見大仙面,心裡歡喜無限,此生已願足矣。大仙呼喚吾等,自當前來。不知大仙何事吩咐,吾民自當效奉是也。”老者聲音有些顫抖,眼中透著些興奮。
我“啊”了一聲,老人家說的語言我完全聽的懂,只是有些嗚喏,就像我和李華所在的地方人們的口聲有些按地介區別一樣,這顯然與心內當初的猜測完全吻合。我們與老元所在的世界各方面本應就是相通的,文言文在學校就學過,語文老師對此更是極為重視,我自覺學的還是可以的,至少不用去看譯文便也能少知個七七八八,
壓抑不住內心的歡喜,我盡力地學者老者的說話語氣:“王老不必客氣,請坐就是。只是有事與王老商議,吾等欲回世間,不知可否將吾等同船帶回則個。”
“大仙欲與吾等同行,將為吾等之大幸。大仙可即登之,安與吾民商與哉。”王老頓時紅光滿面,眼睛都興奮的彎了起來,粗糙的一雙大手沒地擱似的不住地搓著、在身前扭動著。
“不知汝等可否將船泊於近海島前,吾等收後停當即可起行。”我盡力的壓著一顆激動亂跳的心,語氣緩和的對老者說著,以免自己忍不住開心跳起來後驚了老人。
老人“喏”了一聲,雙手相互叉了放在胸前對我一彎腰,我慌忙站起身來時,老人早已轉身出了洞。
不久外面傳來各種大聲的呼喝聲,當我和李華攜手站在洞外時,洞外的漁民已是沒了影。心裡正慌張,遠遠地見著那隻高大的船已是緩緩地進入了島前的一個小石山後,有點像是進入了港灣。我看著李華笑了笑,長出了一口氣。這樣看來,我們倆個將是脫困了。
李華終於忍不住地咧嘴笑了起來,將我的手一甩,一溜煙地向大船跑去,待我回過了神,已是沒了身影了。
傍晚時分天邊佈滿了紅霞,看著日頭將欲落下,我在洞內不停腳地轉著圈,想著將要離開的事,根本壓不住內心的狂喜,只想大聲地喊個不停。李華還未回來,這個小子一定是同漁民們混在了一起,吃著麵條喝著麵湯盡情的享受,一點也不想想我現在的樣,不由心裡又有些氣悶。
“哥,你轉個麼?”李華快步從洞外進來,臉上很是訝異地看著我,手中卻是端了一個小木盆,香味立時撲滿了整個山洞。
聞著這種令我心醉的五穀的香氣,我已是忘記了一切的存在,眼中只有那個木盆而沒了李華,一個蹦子已到了木盆前,天哪,果真是滿滿的一盆稀粥。我閉上了眼,輕輕地晃著頭,感受著這來自大地的恩賜,將香氣盡量地收入腹中,那種讓我向往了多年的味道現在就在面前。忽然的一下子想起了無心師傅,不論去何處,身上總是揹著一個大口袋,袋內總是裝了成堆的饃,如此想來他是不是也經歷過沒有五穀的日子。
“哥,哥,醒醒。”木盆輕輕地推著我的身子,裡面的五穀在輕輕地、開心地盪漾。可這個木盆發出的聲怎麼那麼熟,對了,是李華,我一下子醒悟了過來。
“哥,瞧你那樣,快讓了路讓俺進去,快去拿碗來盛了,俺倆個喝些粥。”李華瞪著我道。
我有些汕汕地讓了道,跟在了李華的身後:“華子,這粥是那些漁民做的,是也不是。”
李華將盆放在了石桌上,長吁了一口氣:“是的,哥,他們的日子也不好過些了,也是有吃沒喝的,而且在海上已飄了好幾十天了。這是他們剩下的最後的口糧,全部給俺們了。”李華的眉頭輕輕地皺了,嘆了口氣,坐在了石凳上。
我呆了一呆心裡想著,如果這些人在海上漂了許久,說明他們是迷了路,才到的這個仙人的海島附近。對於我們來說他們是救星,可對於他們而言,我們又何嘗不是了?想起老人的一句話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對於自己以前堅定的無神論的想法有了些動搖。
“大仙好,王先生讓我來看看大仙還有何囑咐了,請大仙示下。”這時一個俏生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扭過了身,向身後看去,一個高佻的女子神色坦然地站在洞口,圓圓的臉有些個曬的黑紅,一雙大眼不住地撲閃了,長髮鬆鬆地盤在了腦後,穿了一身有些個白中帶黃的短衣長褲,輕巧的小腳穿了雙我們那裡的老漢鞋一樣的大布鞋,很是耐看。
其實在我看到她的第一眼時,我濛濛的眼裡已出現了另一個許久不曾再想、而此刻想又想不起面容的紅紅了,一時不由地痴了呆在原地,多少年前的舊事又浮出了心底。也不知紅紅現在是否還好,嫁了人沒有,還是不是一口的黃牙,眼神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