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而去,不少人邊行邊破口大罵,“真不要臉,欠錢不給”,“告他們去”,“鄉里告不成,大不了去縣裡”,“真是沒教養的,還上大學呢”,“佔了俺們的地不給錢,找村長去評理”。
汪洪光身子一晃即要上前,臉上所帶著的憤怒的神情極是耀眼,忙伸了手將他拉在了身邊,努力讓心情平靜下來,不管怎麼說他們再有不是也是鄉親,村民們向來就是這樣只顧了自己何曾理睬過他人的生存,不過看起來今天他們的確是無理之極,說不得明日裡去李家鋪子一遭,順便看看那些當初讓陳建軍他們管理的企業。
紅紅的臉色有些灰敗,飛快的看了我一眼後一臉小心的道:“那個村的村長上個月讓俺免了職,臨時才定了一個人選,這些人也太哪個一點了。”
聽著紅紅的話轉身緩緩的進了院門,紅紅慌張的緊緊的隨在了身後伸手抱著了我的胳膊,我當然知道那些過去的事讓她心中一直對我有些個畏懼和不安,生怕我生了她的氣,扭轉頭對著她微微一笑,紅紅頓時眉開眼彎的如釋重負的長出了一口氣,仰了頭對著我一笑雙手推著我的身子進了屋門。
屋中坐著的人們看著我進了門後均是一臉的笑容,然後即相互亂亂的說起話來。
“沒事了?”黃校長眯著眼看著我道:“他們來了好幾次了。”
呂村長看了看紅紅冷嘲熱諷的道:“你這個鄉長當的的確不怎麼樣,幾個村民都擺不住還不如讓俺當了,你看看老鄉長處事那真叫一個本事,你還的多學著些。”
紅紅松開了握著我胳膊的手快步到了呂村長身邊坐了下來嬌聲道:“那是當然,你們那叫一個圓滑,俺現在還不成,要不你教教俺?”
呂村長頓時雙眼一瞪就要張了口,黃校長已然接過話頭笑著道:“對,就讓這老東西教你,他可是圓滑的緊,不,不叫圓滑應該叫做狡滑。”
老人笑呵呵的道:“老了不滑沒本事,年輕不硬沒能耐。紅紅,你可真的不能學他。”
村長瞪眼狠狠的看了看老人,隨後“嘿嘿”的笑了起來。
二叔點了點頭一臉凝重的道:“這事處理的要小心些,不然可能會造成不好的影響。”
二虎爹一臉不在意的樣兒道:“有什麼可小心的?這事明顯的是那些人的不是,哪裡有不幹活即要要錢的?俺也想著天上落個大餅下來。”說完輕輕的“哼”了一聲。
“算了、算了,娃回來應該高興些才是,”二嬸不滿的對著二叔道:“就你們?看看活了一大把的年紀了還不如娃。”
張叔淡淡的笑了笑道:“這事也就到這了,那些人就算是去告御狀也沒人會受理的,晚上喝兩盅去?”
老人忙點頭道:“都去、都去,俺家請客。”
楊家老爺“哈哈”的笑將起來:“你就算是不想請也得你請,是你的娃回來了,這可是個喜事。俺家中還有瓶好酒,那可是藏了些個年頭了,晚上帶上。”
老人對著我一擺手,我當然知道他想說什麼,緊忙著轉身出了屋門,這時聽的身後腳步聲急,回頭看去正是紅紅,遂一起向著酒店而去。
方下了坡即看著了一幕極不願看著的景,汪洪光帶著十幾個人將數個村民圍了起來左推右搡不住口的大聲叫罵著,那幾個村民根本不敢還了手,張經理一付逍遙的模樣站在了汪洪光的身側看著村口的大橋,橋上數十個村民正圍著李永俊邊走邊爭吵著什麼,李永俊理也不理,只是將個方才與我爭執的年輕的村民幾乎倒提著跨橋而去。
忙緊喊了數聲讓李永俊將人放將下來,看著他過了橋後極不情願的將個村民隨手扔在了橋側的雪地中然後扭身而回,這一邊汪洪光也與那些村民們停止了爭鬥,十幾個人口中亂亂的叫著“老大”迅速迎了過來,將我和紅紅圍了起來,村民們慌忙的逃也似的奔了橋去。
“哼,那些人太也不講理了些,”汪洪光氣哼哼的道,然後一臉真摯的看著我:“對他們那麼好還不知足,李家鋪子那裡可真的要了命,老大,要不俺們不去那個地介了,那個窮根怎的就挖不斷,人也太自私了些。”
這句話讓我有些不同的想法,想過去的那個時代百姓們過的日子比現在差了太多,可是為了心中的理想為了他人過上好日子完全的不顧了自己,現在不過才過了幾十年,人心不可能有那麼大的變化的,我們處理事的方法一定有了些錯處,或者乾脆的說是我們的所作所為不得人心,出發點是好的,說不定是讓執行者唱歪了經文。
眼見的一切安靜了下來,幾十個村民飛快的行過了村口的大橋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