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的話語,似利箭一樣,刺在了唐孝祖的心窩點,讓他痛苦不堪。
“孝祖,有人說,光榮水師的每一個金幣上,都附著一個豐穀穗大陸人的冤魂!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心裡很清楚!”蕭機嚴肅說:“如果做為光榮水師未來的領軍人物的你,都缺乏自省的光悟和認識,仍和以前一樣敷衍了事的話。給你們十個鷹擊大隊,光榮水師也走不出危機來!”
唐孝祖緊閉的嘴沿,有一絲殷紅的血流出。
他不能否認蕭機橫行兩人說的話正確性。
他也早有了相似的覺悟和認識。
只是,他心中一直有饒幸的心理。
希望能有一種不對光榮水師傷筋動骨,又有妥當應對眼前危機的好辦法。
人不到最後的危機關頭,總是存有各種幻想。
唐孝祖亦不能免俗。
“如果光榮水師在傲山海峽和東勝海丟的船流的血,有人認為不夠多,我不在意再多做一次推斷!”橫行發狠說:“唐孝祖,不妨我們賭好了。沒有鷹擊空騎大隊,你們光榮水師還會大敗一次!”
“閉嘴!橫行,你說夠了吧!”唐孝祖面色如霜說:“光榮水師的事情,不要空騎軍團和陸軍的人來操閒心。”
忠言逆耳!良藥苦口。
蕭機不住搖頭。
“五百萬金幣!多一個,沒門!”唐孝祖斷然說。
“二千萬,少一個,莫談!”橫行一點不讓步。
“不談拉倒!”唐孝祖氣沖沖走向大門。
“好走!記住,今天二千萬,明天二千一百萬,後天二千二百萬!”橫行一副可惡吃定了態度說:“一個月後,再多金幣,也不談!”
“橫行,你最好記住到下幾點!”唐孝祖站在門口說:“第一,帝國內,能出得了五百萬金幣,除了光榮水師外,不會再有別人!第二,空騎三元帥責成你成立獨立的專門配合光榮水師作戰部隊,這是你的職責,必須幹,本無論錢可談!第三,鷹擊空騎大隊目前連架子都沒有,戰力如何,天才知道!沒人會為未來不確定的部隊,支付天價!第四,身為帝國軍人,保家衛國職無旁貸,如此敲作勒索,你不覺得可恥嗎?第五,為人處事最好留有餘地,真撕破臉來的話,我倒要看看隆興帝、內閣、浩天閣、元老院、上議院會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唐孝祖有如瀕死的反擊,奮力丟擲了五枚特大暴裂彈。
可惜的是,橫行根本無動於衷。
一咬牙,唐孝祖拉開了門。
“蕭中將,看來水師有的是人和船,不怕損失,我們的買賣黃了。”橫行一點不著急什麼說。
“沒關係!光榮水師又不是唐孝祖一個人的,我們再找人來就是。”蕭機可惜說:“唐孝祖平日裡看來挺精明,怎麼看不出這是個鞏固他在水師中核心地位的大好時機呢?”
蕭機的話,恰似兩支穿心利箭擊中了他,當即讓唐孝祖意志崩潰了。
東勝海上,光芝水師遠征艦隊慘敗之後,有很多水師指揮官軍官染上了魔法空騎恐懼症,一再在兵棋推演演習中表露出對東麗魔法空騎的巨大心理恐懼。
唐孝祖採取了很多措施,卻無法完全消除。
平心而論,唐孝祖內心,對東麗魔法空騎部隊,亦是極為忌憚。
顯然,若帝國水師上下普遍帶著這種恐懼心理去作戰,戰力所受到的影響是難以估算。
故而,如果鷹擊空騎大隊能出現在水師艦隊作戰編制中。
那麼,他們不用直接參與作戰,只要在藍天上飛翔,水師官兵們作戰精神作戰意志將會達到巔峰狀態。
這一點來說,二千萬金幣買鷹擊空騎大隊就值!
從始至終,唐孝祖並沒有認為鷹擊空騎大隊不值二千萬金幣,而是確實籌不到這筆錢。
整治清理水師內部,二千萬金幣當然輕而易舉,只是,唐孝祖雙手怕是未染敵之血前,先沾滿了自家兄弟的鮮血。
向來潔身自好的唐孝祖因而猶豫。
而且,唐孝祖臨門五個理由,亦在支援他不妥協。
橫行蕭機不和能代表水師的他談,能和誰談?五百萬金幣,也不是小數目!
唐孝祖始料不及的是,老奸巨滑的蕭機將金幣看得比友情重的多。
唐孝祖確實是水師中翹楚,能代表水師說話,可他畢竟目前只是個上校,還不是上將。
水師之內,能與唐孝祖爭鋒的人,明面上沒有,暗中數過去,有這心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