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他敢斷定，絕對和靈氣是否濃郁，沒什麼關係。
當初他在道祖石碑所在的秘境突破，壓根和那裡的靈氣無關，而是感應到一片孕育宇宙萬物的海洋，在腦海中觀摩其存在，而後意識與其進行連線。
“溯源之地……”
楊牧心中默唸，暗道這所謂的“源”，指的應該就是自己當初意識連線的宇宙海。
所謂溯源之地，指的，就是容易與那片海洋進行連線的地方？
他心中雖然已大概猜出答案，但還是想要聽一聽，祖龍是怎麼說的。
祖龍道：“溯源之地的特殊之處，在於更容易讓人，和宇宙本源，進行連線。宇宙中的萬物，乃至萬物運轉的法則，包括我們修真者能夠感悟的，與無法感悟的一切，都是由宇宙本源孕育而來。
宇宙本源，是一片孕育一切的海洋。具體如何，當初你突破時，應該也已經感應到。”
說到後面，他看向楊牧。
楊牧點頭，便聽祖龍繼續道：“我曾聽聞，一個古老傳說。只要能夠領悟，宇宙海中蘊含的一切法則，那麼，便可長生。”
“長生……”
楊牧口中低語，即便到了他目前的境界，依舊覺得“長生”，太過虛無縹緲，不切實際。
他渴望變強，希望自己能夠保護身邊的一切，但對“長生”，反倒是沒有特別強的渴望。
除非，他所愛的，與愛他的人，一樣可得長生。
不然的話，獨留自己一人長生不死，楊牧覺得，並不是什麼值得嚮往的事情。
沒多久，楊牧和楊凌一同離開九龍墟。
楊凌的境界已陷入瓶頸，短時間內難以突破，再加上他對妻子想念得緊，本打算立馬去找對方，但此刻卻是改變了主意，和楊牧一同前往崑崙山。
別說是趙雲歌從破虛境踏入問天境，便是隻能看到楊牧從仙門境踏入化神境，對他而言，都有著巨大的吸引力。
崑崙山天池。
潔白的雪花漫天飄落，世界寂靜，萬物都被覆蓋在積雪之下，天地間除了白色，彷彿便沒有其它任何色彩。
楊牧一眼便看到，盤坐在地面，如同一尊石像，身上有著厚厚一層積雪的趙雲歌。
他們兩人，剛落到地上，不遠處兩道身影，從山洞中跑了出來。
是趙雲歌的小姨子諸葛紫鶯，以及朱開。
前者跟過來，是擔心趙雲歌出事，朱開則是想要試試，觀看趙雲歌渡劫，會不會能有什麼收穫。
“這是什麼情況？”楊凌打量一眼趙雲歌，有些擔心。
諸葛紫鶯搖頭，表示自己並不清楚，趙雲歌來了這裡後，便盤膝打坐，再沒有其它任何動靜。
她甚至都感應不到趙雲歌的氣息，彷彿真的成了一具屍體，心中唯恐趙雲歌出事，又擔心貿然打擾，會對趙雲歌此次突破，造成不好的影響。
“放心，他沒事！”
楊牧說完，便也跟趙雲歌一樣，盤膝坐下，避上眼睛感應起來。
能否突破，關鍵便在於，能否感應到宇宙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