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家眾人，呆若木雞，腦子嗡嗡作響。
“天地變色，指的是這樣？”楊牧望著馬韜說道。
“是……是的。”
馬韜嚥了口唾沫，一副要哭出來的表情，聲音都有些顫抖。
他原本只忌憚楊牧背後的雲伯，根本沒將楊牧當一回事，現如今，只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做夢。
當初需要靠那個神秘老者撐腰的楊牧天，怎麼轉眼，會強到這種不可思議的地步，竟是能和那位大人做到一樣的事情！
“能使天地變色，只能說明他的境界不低於我，但不代表比我高。就這點本事，不足以保住你這條命！”
楊牧平靜的話語，落在馬韜耳中，彷彿死神的獰笑，嚇得他雙腿打顫。
馬韜拼命回憶，隨即喊道：“問天境！”
“他說，他是問天境？”
楊牧眼皮跳了跳。
以馬韜的眼界，不可能知曉問天境的存在，唯一的可能，便是從血靈教的人口中聽到。
若那傢伙是問天境，那麼就只能先返回地球，等趙雲歌從燧明大陸回來，讓他陪自己到這邊走一趟。
“他……對！他是問天境！”馬韜打量楊牧神情，立馬點頭。
楊牧道：“他和你說他是問天境？”
“對！”
“他為什麼和你說這個？”
“他……他不是和我說的，他是和另一個離開的大人說的。說他是問天境，這裡不可能有人是他的對手！”馬韜一口咬定道。
楊牧覺察出他表情有些異樣，將春雷劍取了出來。
望著纏繞雷電的春雷劍，馬韜驚懼道：
“你要做什麼？那位大人是問天境，你一定不是他的對手！你不能殺我！”
“這柄劍，是一件可以識別謊言的寶物。你將剛才的話對著它說一遍，如果是真的，它不會有反應，如果是假的，它會直接貫穿你的心臟。”
春雷劍飛出，圍繞著馬韜轉動，像是一條隨時要咬他一口的毒蛇，嚇得馬韜渾身冷汗。
“那……那位大人是……”馬韜身體顫抖，話語哆嗦。
“說真話，我饒你不死！”
楊牧一雙眼睛化作重瞳，彷彿能夠看到人內心深處的想法，妖異至極。
落在馬韜眼裡，這一刻的楊牧彷彿真的能夠識破人心的妖怪，他心中滿是恐懼。
他雙腿一軟，坐在地上：“另一位大人離去時，那位大人說：除非這破地方能有問天境的傢伙，否則，便是與我同階的，一樣不是我對手。你儘管離去便是……”
楊牧笑了起來。
他知道那傢伙的境界了！
破虛境！
馬韜見春雷劍從身旁離開，飛入楊牧眉心，嚇得心中又是一顫：
“你說饒了我的。現在，我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