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的師弟。但並未出家學道,認真說來,不能算是全真門下。”
尹治平微微一笑,道:“郭兄。我只是說借來一閱,並未說要習練真經中的武功,更別說去用了。我一向久仰《九陰真經》的大名,但至今卻尚無緣一見,今日斗膽相借,還望郭兄能夠成全?”
郭靖不解道:“尹師兄既不是要習練,那卻不知借來要作何用?”
尹治平道:“我是要瞻仰一番前輩高人所創的神功。”
郭靖又沉吟片刻,拱手行禮道:“尹師兄,非是我不肯借,實因貴教重陽真人有遺命在先。咱們不如把這事稟知馬真人與丘真人,他們若是同意,那郭某定然二話不說,雙手奉上。”
“這郭靖也不傻嗎,懂得先往後推。”尹治平心道一句,問道:“郭兄,你是敝帚自珍,不肯相借了?”
郭靖忙道:“郭某絕無此意,只是想先相詢過馬真人跟丘真人的意見,他們如若同意,郭某自然奉上。”
尹治平道:“二位真人遠在千里之外,要相詢他們意見豈是一日半日能有回信?郭兄,我想明日就借來一閱,也只借一日。咱們便且先斬後奏一回,二位真人日後如有怪罪,也由我一力承擔,與郭兄你全無半點干係。如此這般,郭兄,你肯不肯借?”
郭靖道:“這般總是不妥,咱們還是需得先請問過二位真人的意見才是。”
尹治平沉下臉道:“郭兄,你這般推推諉諉,那是不肯借於我了?你若當真不肯借,直言無妨便是。你只要說句‘不肯’,那我絕無半句廢話,不再煩擾就是。”
郭靖又抱拳行禮道:“尹師兄,郭某絕無此意,只是這事關係重大,咱們還是須先請問過二位真人的意見才是。”
尹治平瞧了郭靖片刻,又轉眼向旁邊瞧了一下,雙手負在身後,說道:“郭兄,當年華山論劍,由我教重陽祖師打敗其餘四位高人,奪得天下武功第一之名,並因而奪得了《九陰真經》,這事你是知道的罷?”
郭靖點頭道:“知道。這事我當年曾聽周大哥講過。”
尹治平道:“重陽祖師既奪得了《九陰真經》,那這《九陰真經》便是我全真教的,你說是也不是?”
郭靖感覺尹治平話裡意思有些不對,但這話說得也並沒錯,他只得又點了點頭,道:“是。”
尹治平道:“後來重陽祖師仙逝,將真經交由周師叔祖處理。周師叔祖按照重陽祖師的遺言,將真經上下兩卷分置兩處。周師叔祖將上卷藏妥,然後帶了下卷經文,要送到南方雁蕩山去收藏,途中則撞上了令岳黃島主夫婦,被他夫婦設局所騙。取得了下卷經文。後來這下卷經文又被陳玄風與梅超風所盜走,兩人闖蕩江湖,為習練下卷經文中的武功,結下無數仇家,最後被逼遠走大漠。再後來,這下卷經文在一番因緣巧合下,輾轉落到郭兄你的手上。郭兄,我說的可對?”
郭靖點頭道:“半點不差。”
尹治平點點頭,接著道:“郭兄你最初得了這下卷經文,卻不知其乃是《九陰真經》的下卷。是後來到了桃花島。結識了周師叔祖才被周師叔祖識出,因而得知。之後,周師叔祖連他的上卷經文一併傳與了你,郭兄你也是因此才習得了全本的《九陰真經》。是也不是?”
郭靖又再點頭,答道:“是。”
尹治平也滿意地一點頭,道:“郭兄你還承認就好。”
郭靖有些茫然道:“我本就是實情,郭某如何會不認?”
尹治平微微一笑,拍了下手,道:“郭兄磊落坦蕩,這可好得很。”
郭靖謙虛道:“尹師兄過譽了。”
尹治平搖頭一笑,道:“郭兄,這《九陰真經》最初是由我教重陽祖師在第一次華山論劍時所奪得。自那時起,這《九陰真經》便是屬於我全真教的了。重陽祖師仙逝後。將真經交給了周師叔祖處理。周師叔祖雖未出家做道士。但究竟也還是我全真教之人。真經上卷一直由周師叔祖儲存,下卷在一番曲折輾轉之後,最後也又落回到了周師叔祖的手上。然後,他將這上下兩卷的真經一起傳給了你。可他只是傳給了你,卻並未把真經轉交給你。這真經的歸屬,也仍然是在我全真教。郭兄,你瞧我說的可對?”
郭靖隨著聽他這般一說,也確實沒錯。點了點頭,道:“尹師兄你這般說,倒也對。”
尹治平聞言一笑,道:“那便好。”稍一頓,整了下臉然,鄭重地道:“郭兄,現在我以全真教首座弟子的身份,請你歸還我教的《九陰真經》,不知你肯還是不肯?”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