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那我們就等等看。”迪克利的鼾聲更響亮了點。
這一等,一個上午都過去了,迪克利終於忍不住又給格蘭傳了一道精神訊息:“格蘭,這小子果然不簡單!這麼長時間他沒有移動一下腳步,身上的肌肉也沒有緊張的情緒,甚至連他的呼吸和心跳,都保持著一貫的平穩!”
“呵呵,大人這下該相信了吧,這個小子絕對不能當做熱血青年來看待!”格蘭回話道。
迪克利輕嘆一聲:“可是這小子也太可怕了!根據我們掌握的訊息,他是從無盡森林中出來的,有著一個神秘的老師。可是他小小年紀就有如此的城府,招到我們手下也不知道是禍是福。”
“大人,以您的手段,難道還不能讓他安心效命嗎?”格蘭大主教又傳了一道精神訊息。
“呵呵,讓他效命倒也不難,只是他現在才十多歲,以後的路還長著呢!如此有心計的一個人,指不定會在什麼時候出現一些變故。要是我們現在手段耍得狠了被他記恨,他還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報復我們呢!”迪克利想得倒是挺長遠。
“那大人的意思,難道是趁他現在還沒有反抗之力就除掉他嗎?”格蘭疑惑的問道。
“不,既然是一把好劍。哪有怕傷手就棄之不用的道理!我不僅要用,還要重用!只要給他地好處足夠多,就不怕他會和我作對。”迪克利向格蘭說道。
不過有一句話,迪克利卻沒有告訴格蘭。如今這把劍在自己手上的時候,當然是一把利劍,若有朝一日變成了會反傷己身的兇劍,那他自然會親手毀去。不過政治就是這樣。雖然格蘭現在是他的心腹,但保不準什麼時候就不可靠了。所以他是不會把這個想法告訴格蘭的。
“好了,格蘭,現在也到吃中午飯的時候了,你就先醒過來吧。”迪克利又傳了一道訊息過去。
這一個上午的時間可是沒白過,凌浩宇站在這裡把那陣法前後推演了一遍,特別是如何演化陰陽陣,更是把每個細節都考慮到了。可惜沒有那包含至陰之氣地材料。
這時候只聽得格蘭大主教鼻子輕哼了一聲,然後居然睜開了惺忪的眼睛。一看凌浩宇還站在那裡等著,立刻“驚訝”地叫了一聲:“哎呀,怎麼我也睡著了!唉,人老了就是容易犯困啊,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說著往外面看了看,此時日正當午,格蘭有些“朦朧”的說道:“都中午了?這一覺睡得可真夠香的,都是這幾天教務太繁忙啊,我也有點累了。”
一邊說著他看了看迪克利樞機主教。自言自語的說道:“迪克利大人也睡了一上午了,恐怕肚子也餓了。”說著就推了推迪克利樞機主教:“大人,大人,該吃午飯了。”
迪克利樞機主教果然應聲而醒,睡眼迷濛看了看:“格蘭啊,你怎麼在這裡?”
“大人,早上你不是讓我去找凌浩宇嗎,我已經把他帶來了。看到大人在這裡睡覺。也沒敢打擾,已經等了一上午了。”格蘭大主教假惺惺的說道。
“哦,對對對,唉,昨天晚上忙了一晚上。沒想到一沾椅子竟然就睡著了。真的是老了啊!”一邊說著,他睜開了那雙眼睛。雙目一片清明。哪裡還有半分睡意!
上下把凌浩宇一打量,迪克利微笑著說道:“你就是凌浩宇吧?前幾天格蘭回來就和我提到了你,說你是如何的勇敢,居然敢孤身深入哈倫代爾山去暗殺深淵降臨者,確實是少年英傑啊!這人一上了年紀,就會忍不住對年輕人產生好感,尤其是像你這樣地少年英傑,我當時都恨不得立刻見見你!這不,今天才剛一清閒,我就立刻讓格蘭去把你找來。”
迪克利的聲音不高,也很溫和,說話也是不緊不慢的,但是無形中卻包含著一種威勢,讓聽到他說話的人情不自禁的產生出低人一頭的心理。這種感覺凌浩宇以前遇到過一次,埃克倫就給人這種感覺,不過埃克倫的高傲是那種非常具有侵略性的,極易讓人產生反感。但是迪克利的那種威勢卻極為溫和,讓人在不知不覺中就受到迪克利的左右。
但是凌浩宇修煉地《天玄心經》最講究隨時隨地保持自我,因此即便是迪克利這種看似溫和的手段,也無法對凌浩宇產生影響。
“小子何德何能,居然能得大人如此看重!所謂士為知己者死,若是大人有何差遣,小子願意肝腦塗地,死而後已!”看那兩個加起來都兩三百歲的老人家在那兒演戲,凌浩宇也不甘落後,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別人見了指不定還真以為他是因樞機主教大人的知遇之恩而感動呢。
“好,說得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