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
醒晨知事關生大,雖放心不下他,已只得跟身邊其它人細細叮囑幾句,急急去了。
輝夜待他一走,全不顧身側一眾近衛勸阻,掙起來斟酌著寫了幾封密摺,看著幻火將密摺傳走,又吩咐下幾件事情。微微松下口氣,只覺睏乏已極,然而心裡有事,終究不肯睡下,只依在案上微微發怔。侍衛知他性情,於這一事,竟也是無話可勸。
看他神情漸漸恍惚,只得拿了袍子來與他撥上,這邊才剛要閤眼睡去。醒晨帶得一人已悄悄進來。見他這樣,已知是一夜未睡,才剛要輕輕退下,他先睜眼看來。
醒晨帶來的人並不是夏樹,而是一身侍女打扮,看來年紀尚小,此時清秀的臉上滿臉淚水,跌在地上,正簌簌發抖。被輝夜定定一看,更是驚惶莫名。
“你究竟得了什麼好處。”輝夜聽著醒晨低低說了兩句,嘆息似地輕聲問。
“我沒有,我不知道。”那侍女驚慌莫名,然而卻一送聲地分辯著。“我沒做過那樣的事!”
輝夜靜靜看她對她的話不置可否,,那樣的眼光讓她越加心慌,辯解的聲音不由自主的低了下去,“我沒有……”
輝夜看她片刻,忽而幾乎不易覺察地一笑,輕輕道:“帶下去!”
“我沒有——“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侍女的叫聲猛地渚尖利起來,然而隨即被一道寒冰封住了聲音。
“王,“醒晨終於忍不住開口,她確實出過宮,而且最容易得手,嫌疑最大,但是——
“不殺!“輝夜輕輕開口,“不是她!如有萬一,把她留給想找麻煩的人去,夏樹呢?”
“去得匆忙了,沒見到二皇子。”想想他又說了一句,“公主倒還鎮定,王請放心。”
以醒晨做事向來沉穩,受他所託必是事事都料理妥貼,又怎會是沒見著。
不肯來吧?看他神色,輝夜也知個大概,不再多問,只是神色間深寒些。“只要他不生些事來,也就夠了。”
此時也近天明,他雖徹夜不得安眠,此時外人看來精神倒也尚好,一時有侍女送上些清淡飲食,也就留了醒晨一起用過,輝夜雖無甚胃口,但知道當下時日少不得耗心傷神,他向來自制,竟也勉強自己多少吃下些。
當下才與醒晨細細議了幾句,便有人來報,他的叔父鎮原軍統帥帶了數十名護衛已至城外,正在請令入城。
此番劫難,除人族軍隊所過沿途,於地方倒也無太大損失,但魔國遭如此大劫,邊境小國它族難免不心存他念,窺機滋事。為防各地動亂,他即日裡就已嚴令各地駐軍就地嚴守不得隨意排程。但此時叔父身為鎮野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