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我想去白城看看。”跟這狐狸沒什麼好計較的。他淡淡的開口。
“白城?“這個國度的都城?白王所在的地方,也是那個禁忌的恐懼所在的地方。他想要去?
“怎麼?“善袖稍微的不自在,他立即就看出來。
“我從來沒有去過,”她老老實實的回答。大多數的妖怪都沒有去過。——不敢去也不能去。
“原來還有你沒有去過的地方,那去一次不就成了?”他淡淡的反問著她,善袖好美色又愛玩,那兒都熟得跟在自己的家裡似的,卻偏偏不去白城那麼熱鬧的城市,只怕不是沒有去過怎麼簡單。
“那個——”善袖癟著嘴想哭。平時裡不管她闖下什麼樣的禍來都不要緊,那個討厭的傢伙都會給她擔著。只有白城,是絕對不能去的禁忌,只有那個人,是絕對不能去招惹的禁忌。是整個妖界邪靈的禁忌。是仙族的禁忌。是所有人的禁忌。是整個國度的禁忌。可是他偏偏說想去,她只是不想違拗他,不想他不高興。
“不能去嗎?”看著善袖掩飾不住的皺眉甘臉,他猜出七八分。“為難就算了,
“嗯。”看他沒有生氣的意思。善袖如釋重負,慌不送的點頭,不是她不想送他去,是真的不能去。
“為什麼?”
“因為有玄雲在——”說到一半,善袖小心的看向他。他是魔族,魔族應該沒有誰不知道那個人的。沒有誰會不記得那場傾國。
“他?”果然看著他神色有些古怪,冷冷的寒。“妖怪也會害怕他?”
“不過我可以送你到鶯都,反正離得也不遠。”人還罷了,說到精靈妖怪,甚至仙族,都是感覺異常敏銳之輩。對於那種幾乎要刻到骨髓裡的恐懼感,更是感覺得絲絲清晰,像是要把整個人連靈魂都吞噬下去。有誰不怕的。可是說害怕很沒有面子。她轉過心思岔開話題,希望他應該不知道鶯都是什麼地方。
鶯都毗連白城,卻又各自為政。有專門的近道直通白城。是整個京都的城外城,城中城。治外之城。雖然不在白城的必經之路上,但來來往往的各色人物,卻是要比京都白城還要熱鬧些。只因為鶯都,是整個國度最大的銷金窯,上到吃喝玩樂的帝王享受,下至三教九流的買兇殺人,只要出得起錢,自然是一應俱全。價格當然也是不菲的,其中最熱鬧的場所,是青樓,比帝都最大的煙花場所還要大有名氣。更是各族美色,奼童妖女,各具風姿,就連幾年前名動天下的月下美人,也正是出自此處的頭牌名角。
既然是美人輩出的地方,自然也有過她狐狸的足跡。白城沒去過,鶯都她好奇,是瞻仰過的。美女沒細看,可是讓她動心的哥哥卻是不少。可惜在那種地方,狐狸沒錢,也不敢動用妖法亂來,只能眼饞的看看。
善袖開始還有些擔憂,後來沉浸在自己的回想之中,沒留意到他神色間一絲淡淡的冷笑。
“我只是想看看,也不是一定要去白城。日後再說。”淡淡的回絕。善袖去過鶯都,而且還想得出來說可以送他去,拿著狐狸沒轍。
“哦。”善袖還在回憶裡無法自撥。看他不聲不響的走出去,這才如夢初醒,緊緊跟了出來。“你去那裡?”
“去看看前兩天設下的陷阱。一整個冬天用的東西都是要先準備好的。”
“我也要去。可是,我們過冬的東西不是早準備好了?叫你不要管別人!”追著出去,卻半天才想起來。大冷天的飛回來也不會休息一天麼?分明是在幫別人的忙,就算是人家得了他的好處也不會心存感激。
“只是想出去走走。”實在是看著善袖氣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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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幹淨利落的下殺手,算計得剛剛好的時機。不留一絲端倪的痕跡。做得真是漂亮。”錦衣華服的人看完眼前的一份密報,須手就在燈上燃去,眼看著燒得乾乾淨淨,這才收回。尚不知是敵是友,卻忍不住微微讚歎。“不知是那一邊,幾時有了這樣的好手。”
“可是——”下屬卻分明有些置疑。這幾件事情相隔兩地,一南一北,時間又緊湊,要說是一人所為,光從時間上也無法往來,說不過去。
“不用管。反正不關我們的事,帝都若是問起,知道該怎麼回答麼?”這幾人的事對他們雖沒有什麼關係,卻是有不少好處。不過想起來頂多是皇室裡會慣例的問上兩句。那人應該是不會過問的,那人從來頂多是冷眼看著,對什麼都不在意。
“知道了。”看著他召上來的待女,下屬知趣的告退下去。向來訓練有素,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