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有他,隨口道:“不,他原本就是本教一個很有實力的大家族…………宮本世家的成員。”
“哦。”遊子巖再問道:“那麼他怎麼又會是三江會二當家公孫木的侄兒?難道說,公孫木也是宮本世家的人?”
黑田正要回答,突然警覺過來,戒備地道:“閣下,請恕我現在不能告訴你太多的東西,若是閣下願意成為本教的忠貞一員,以後自然就會了解到更多的情況。”
遊子巖忽然笑了笑,說:“我已經瞭解到足夠多的情況了,非常感謝你的好意,黑田先生,不過,我沒有興趣與日本人合作,尤其是沒有興趣跟一群陰險卑劣的日本人為伍。”
黑田面色陡地一變,眼中射出一絲獰光,森森道:“閣下,你是在侮辱我,侮辱本教。”
“你覺得我是在侮辱你,侮辱摩瑪真理教麼?不。”遊子巖輕輕搖頭,語氣慢慢轉冷:“所有摩瑪真理教的人都不值得我去侮辱。。。。。。一群在自己國家施放毒氣彈殘害自己同胞,連畜生都不如的傢伙值得我去侮辱麼?”
論恐怖組織的綜合實力,當以聖戰軍最為強大,但論及兇殘暴虐與喪心病狂的程度,摩瑪真理教的邪惡和陰毒之處全世界沒有哪一個組織能出其左右。
每個國家,對恐怖組織的定義都有不同的標準,在日本,摩瑪真理教是一個完全合法的宗教組織,其教尊織田一夫更是曾經高居日本國會參議院的議長一職,權柄顯赫一時,幾可一手遮天。
但是在一次競選首相失敗後,織田一夫竟然瘋狂地指使下屬在全日本的各個城市投放沙林毒氣彈,造成數千名日本公民死亡,使得全國上下都陷入恐怖事件的恐慌浪潮中,欲藉此來迫使新任首相引咎辭職。
這起恐怖事件被日本警方迅速偵破,併成功捕獲數名投毒的兇手,但就在進一步緝查幕後真兇的過程中,數名被嚴密監管的兇手及一些嫌疑人物紛紛遭人暗殺,所有偵查線索從而中斷,成為一件死案。
不過,在調查時日本警方亦發覺所有的嫌疑人均與摩瑪真理教有著種種千絲萬縷的關係,雖然沒有確鑿證據來認定這起恐怖事件就是摩瑪真理教所為,但從各方面的情況來分析判斷,幕後的黑手已是昭然若揭。
媒體披露這個訊息之後,在日本國民的全民聲討下,織田一夫因而被迫辭去參議院議長的職務下野,其後風光無限的摩瑪真理教也就一落千丈,成了全世界最令人厭憎恐懼的邪教恐怖組織,世界各國大多拒絕其成員進入本國國界。但極具諷刺意義的是,直至如今,在日本本土,摩瑪真理教卻仍然是一個擁有合法地位的宗教組織,日本政府也無法名正言順地將之取締,這種現象不得不說是一個異端。
“八嘎牙路。。。。。。”黑田咬緊了牙,喉中迸出瘋狗一般的沉悶嚎叫,狺狺低吼:“該死的支那人,你,將為此傳出慘痛的代價。”
遊子巖清俊的面容陡然間冷得如一塊寒冰,森然道:“我是中國人,不是支那人,注意你的言詞,否則,你的死亡將會充滿痛苦。”
“你要殺死我麼?”黑田獰笑起來,大力磕擊雙臂,青黑螫臂如鋼鐵相擊般發出“鐺鐺”的響聲,冷笑道:“雖然我不一定能擊敗你,但是你同樣的也沒有辦法打敗我。。。。。。戰化後,我全身的鎧甲相當於一層輕型裝甲,人力堅不可摧,你能用什麼方法擊殺我?”
“方法有很多種。”遊子巖冷冷道:“你的鎧甲對於我來說只是一層稍許厚點的臘殼而已,不過我不想浪費精力來證明這一點,所以,就給你一個痛快罷。”
黑田狠狠地虛劈右臂,堅銳的尖螫將空氣劈皴得發出“嗤嗤”的裂響,譏嘲地冷哼道:“很好,那麼就請。。。。。。”
毫無預兆地,灰濛濛的月色下,一道悽清的光華甫地綻現,旋出一抹美麗的半弧,便如一枚無聲無息的青色流星所劃出的軌跡。
“鐺。”
黑田迅急揚起螫臂架住冥戈這一斬,一股並不猛烈但極刁鑽的異力自刃身傳至,黑田震得全身一抖,堅硬的螫臂上又即淬出一溜細碎的火花來,但這一次卻連些許印痕都未能留下。
如此輕鬆就接下這一擊,黑田不禁大覺意外,遊子巖卻已經收回冥戈,縱身後掠,只靜靜地看著他。
黑田正在驚疑時,小腹處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刺痛,轉瞬間,這陣刺痛就如同速度極快的漣漪般傳遍全身,疼痛的感覺亦同時擴劇了無數倍,充盈到每一根神經的末梢。
黑田痛極而號,駭然低頭去望,立即又發出了一聲淒厲之極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