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他躲得及時,剛剛掠離,噴發炫目火焰的金屬長鞭便狂暴地抽打在警車上,霎時金鐵驟然暴響,玻璃碎屑嗤嗤飛濺,警車一側車體瞬時千瘡百孔,更象給一柄巨靈神所使的無形的狼牙棒狠狠砸中,整個車身竟被這輪恐怖的射擊衝激得硬生生地橫移了少許,隨即又被掀翻側倒。
加特林機槍槍膛飛速旋轉,繼續無情地噴吐著死亡的赤色火鏈,喧囂的射擊聲猶如死神瘋狂的獰笑,完全蓋過了呼嘯的寒風響徹在這個暗夜上空。
在如此狂烈的火力覆蓋下,僅僅只是用了十秒鐘不到的時間,那輛警車便象給巨靈神的狼牙棒又狠狠地砸了無數下,車體七零八落散了架。車中的偷渡者只來得及傳出極短促的絕望慘嚎聲,身體就被撕扯得支離破碎血肉橫飛,場面極度血腥殘酷。
那究竟是一輛跑車還是一輛從戰壕中駛出來的裝甲坦克?望著瘋獸般飆前狂暴射擊的吉布斯阿誇達跑車,遠處的水上特警們看得目瞪口呆。
其實不光是他們,連蕭布自己亦是矯舌難下,沒有想到這架加特林機槍的威力竟然有如此之恐怖,在這種級別的戰鬥中簡直堪稱是死神的殺手鐧,當者無不披靡。
蕭布卻是不知道,遊子巖為了他的安全著想,不光是讓鐵英雄在吉布斯阿誇達跑車上裝配了這種可稱為槍戰之王的加特林機槍,而且同樣地囑咐鐵英雄加以改制,並配備了特製子彈,早非是軍火商所提供的原裝貨色了。
“轟。”
一聲轟然巨響,那輛警車不堪如此暴虐的摧殘,被擊得劇烈地爆炸開來,迸出一個熾烈灼目的大火球,狂湧的氣浪中,片片金屬殘骸嗖嗖嗖嗖四下激飛。
“NND,真他媽過癮。”山雞醜臉大放光彩,哈哈哈哈亢奮地狂笑起來,指住其餘的偷渡客搶奪去的另一輛警車大叫:“還有這輛,把這些龜蛋全部幹掉。”
陸岷亦握拳激動地狂叫:“為兄弟們報仇,殺光這些雜種,一個活口都不要留。”他對這些兇殘的偷渡者實在是恨之入骨,全然忘了自己身為警務人員應該持有的立場。
慕容飛刀作為國際刑警組織的成員,雖然同仇敵愾,但還是覺得有些不妥,蕭布卻不管這麼多,催促慕容飛刀駕車往那輛警車追去,手底下已經在攻擊系統上校好了目標,毫不猶豫地進行了又一輪瘋狂的攻擊。
那輛警車上的駕駛者似是被這驚心一幕駭得有點傻了,不但不知規避,只是拼命踩油門循直線急逃,而且操作時手忙腳亂竟然錯掛進低速檔,速度陡然慢下。
“八嘎牙路,該死的蠢貨。”這輛車內的獸屬性基因覺悟者是一個面目極為陰鷙的男子,正是摩瑪真理教教尊織田一夫派來香港的伊吹基次郎,他惱怒地大聲咒罵起來,心知不妙,不顧,也無能去顧及下屬的死活,迅速提聚源力,直接撞破車窗急急掠了出去。
車廂中摩瑪真理教的教徒驚慌地叫嚷著,亦紛亂破窗逃離這具即將成為血腥靈柩的警車。
毫無疑問地,厲嘯著的死神之鞭裹著復仇烈焰獰然追至,毫不留情地絞碎了這輛警車,再度爆開一朵血火交織而成,奪目卻殘酷的璀璨大禮花,即便有人及時逃離,但卻又被捲入隨後的猛烈爆炸波中,盡皆被激迸的金屬殘片奪去性命,無一人能夠倖免。
伊吹基次郎拼盡全力,接連幾個急掠再滾了一滾,才萬分狼狽地逃出了危險區域,憤怒地厲聲咆哮:“橫冢,你在幹什麼?為什麼沒有把那些劣種消滅掉?”
另一個覺悟者迅疾掠來與他會合,惶然垂頭道:“他們駕駛的是防彈車,屬下無能,請家主責罰。”
“該死的混蛋,你這個懦夫。。。。。。我要把這些劣種統統碎屍萬段。”伊吹基次郎怒罵,咆哮著轉身就欲往前衝去。
橫冢急叫道:“家主請慎重行事,一切要以教中大業為重。”
伊吹基次郎一呆,怔然無語。他也是急火攻心氣糊塗了,織田一夫將一批精銳部屬和兩名教中的高階衛師交給他,實是指望他能取代宮本家族,為摩瑪真理教成功發展起在香港的勢力。但現在才剛剛踏足香港,部屬就死得乾乾淨淨一個不剩,連倚為左膀右臂的兩個高階衛師亦被幹掉一個,他幾乎成了光桿司令。振興壯大伊吹家族的夢想已經是基本上成了泡影,如果再無法完成織田一夫所交付的任務,那麼,等待著他的下場之悲慘就可想而知了。
說話間,那條已然吞噬兩輛警車的狂暴火龍又往這邊兇猛地卷掃過來,後方的水上特警亦隨之跑上。
“家主。”橫冢急急呼喚石像般呆立的伊吹基次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