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到這種地步,會一手將自己的前程完全斷送。
按常理,公孫木的想法很有道理,只是,他卻沒有考慮到,公孫朗在他的“殷殷培育”下,徹徹底底就是一個只知貪圖享樂,極度貪生怕死的花花公子。更何況,公孫朗又從小跟在他身邊遠離日本,根本就不知曉摩瑪真理教懲罰叛徒的手段是如何之殘酷,為了免遭折磨保住自己一條小命,就是親爹親媽也毫不猶豫會出賣掉,哪還會管他公孫木的死活?至於摩瑪真理教的鴻圖大業,公孫朗更是將之當作狗屁。
“二當家,朗少爺和藍小姐的事看來非常棘手,我們應當怎麼做?”另一個下屬試探地問。
“這兩個狗孃養的淫賤貨色,老子管他們去死。”公孫木在心裡狠狠地咆哮著,他恨不能親手將這對令他蒙受奇恥大辱的姦夫淫婦碎屍萬段,極力才壓下心中的怒火,勉強緩和腔調說道:“這件事不要急,有了眉目就好辦,我會親自找人去幫忙解決,你們就不用管了。”
大家齊聲應是。
公孫木又斟酌著問道:“老爺子那兒有什麼風聲傳出來嗎?”
大家都知道他是在問大當家楚丁山老爺子,幾天前也不知道從哪傳出一個謠言,說公孫木想除去楚丁山名正言順地獨攬三江會的大權,不到半天的工夫,這個訊息就傳得人人皆知,弄得三江會上下惶惶不安,流言四起,公孫木在第一時間內孤身趕到楚府澄清表白,才將人心略略穩定下來。
這個問題非常敏感,冷了半天場,一個滿臉大鬍子的壯漢才小心翼翼地回答說:“二當家,我套過洪生的口氣,他說老爺子還是那句話,龍頭位置本來就是要交到二當家您手中,這是有人意圖從中挑撥別有用心散播的謠傳,讓大家不要聽信理會。”
“那你們怎麼看?”公孫木掃視了眾人一遍,詢問道。
長方臉男子率先答道:“老爺子說得沒錯,您遲早是我們三江會的龍頭,誰都有可能刺殺老爺子,唯獨您不可能。”
大家紛紛附和他的話,都覺得散佈這個謠言的傢伙簡直就是一個蠢貨。
公孫木灰灰黃黃的面上看不出絲毫表情,點點頭說:“大家都去忙吧強牛,你留下。”
眾人起身恭謹告退,很快地,客廳中的一眾下屬就只剩下大鬍子壯漢了。
公孫木沉思了一會,才似漫不經心地說:“強牛,尚生這幾天一直跟在老爺子身旁罷?”
強牛點頭道:“是。”
公孫木盯著他慢慢地說道:“老爺子這麼做代表了什麼意思你知不知道?”
強牛想了一想,神色忽然一變,吃驚道:“二當家,您是說”
公孫木彷彿有些傷感,唏噓道:“老爺子嘴裡雖然說不在意,但其實他老人家還是唉,想不到我公孫木為三江會,為他老人家辛辛苦苦搏了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該有幾分苦勞罷?卻被區區一句流言就給抹煞了。”
“二當家您想得太多了。”強牛偷偷看了看他的臉色,小心地說:“老爺子也許沒有別的意思,尚生一直就是他老人家的貼身保鏢,跟在身邊是很正常的事。”
“哦。”公孫木微微冷笑,負手踱了幾步,說:“老爺子近年來深居簡出,哪還用得著尚生時刻貼身護衛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他老人家終究還是不能釋懷啊。”
強牛低下頭掩飾變幻的面色,沒有搭腔。
公孫木心中大恨,強牛這些人雖然是他提擢的親信,但楚丁山始終才是三江會的龍頭魁首,他若是真與楚丁山正面衝突交惡,這些傢伙是否會犯諱堅定不移地站在他這一方還真是一個未知數。
公孫木不動聲色地轉過口風:“其實,這也並非就是老爺子自己的意思,我跟隨他老人家這麼多年了,他老人家還不瞭解我公孫木的忠心麼?只不過,老爺子年紀大了,耳根子軟,容易聽信讒言,難免不會被一些對我心懷妒忌的小人所利用啊強牛,你跟著我也有這麼久了,也應該知道,我公孫木一心為幫務利益著想,得罪的人不在少數,被人惡意中傷在所不免,這次的事就是一個很好的明證。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公孫木倒是不在乎這個,就算老爺子真的放心不下,我大不了主動辭去這個二當家的銜頭,自然也就沒有誰對我這個閒人關心了。”
說到這裡,他停了一停,又長長地嘆息道:“只是,你們都是我公孫木一手帶出來的人,到時恐怕有人會容你們不下啊。”
強牛臉色大變,急忙道:“二當家千萬不可,這麼做豈不是白白趁了別人的心意您放心,如果真有人敢弄什麼鬼,我強牛第一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