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望塵莫及!
當然,“血翼暴君”的積極行動也為它樹立起了前所未有的敵人。雖然在惡龍的淫威下,沒有任何一個國家膽敢站出來號召討伐“血翼暴君”,但在諸多民間組織中,期盼獲得“屠龍英雄”稱號的冒險者卻從來都沒有少過。同時,“血翼暴君”的巢穴中聚集無數珍寶的事實,也如同最甜美的蜂蜜般引來了大堆蒼蠅。
然而遺憾的是,不管是為正義公理所驅使,還是以追求財富名聲為目的,凡是踏入“血翼暴君”巢穴的人,沒有一個能夠平安無事的出來。除了極少數能夠支付昂貴贖金的幸運兒外,絕大部分人都就此在世間湮沒了痕跡,而根據那少數倖存者的證言,人們得知那些被俘的不幸者中,男的被打入地下迷宮終身苦役,女的則作為惡龍消遣玩具的悲慘命運。
這些暴行讓善良的人們更加憎惡那頭貪婪殘暴的惡龍,然而就算他們再怎麼傾盡全力去憎恨,“血翼暴君”也依舊在褐色荒野的宮殿裡活得逍遙自在,眾多前仆後繼的“屠龍者”反而成為其巢穴增加免費勞動力以及掙取額外贖金的機會。
但所謂世事難料,就在人們紛紛絕望的時候,“血翼暴君”卻在某一天突然離開了巢穴,然後就此消失了蹤跡。
十八年的時間過去,“血翼暴君”也再沒有出現在世人面前過。
對於“血翼暴君”的莫名失蹤,人們當然是百思不得其解,有無數的呤遊詩人發揮想象力創造了許多以此為題材的詩篇,而其中絕大部分都以惡龍在正義的威光下伏誅為結局。雖然這些詩篇都是完全憑空杜撰的謊言,但當人們打心底裡去相信的時候,“血翼暴君”的死亡也就成了大陸公認的事實。
在載歌載舞的大肆慶祝後,為惡龍凌迫的人們迎來了期盼已久的安寧生活,但卻並沒有像想象般從此遠離煩惱。
以鄰近“血翼暴君”巢穴的幾座村落為例。
在最初的幾年,村人們戰戰兢兢地等候著“血翼暴君”的迴歸,並且依舊把每年準備好的貢品按時送到龍巢。
後來的幾年,確認那頭十惡不赦的惡龍真的消失不見的村人們,沉浸在了前所未有的解放感中,幾乎每一年都要舉行盛大的慶典,把原本獻給“血翼暴君”的貢品拿出來自由享用。當時拉維利斯國王的盧修斯也展現出罕見的強硬,抓住時機派出一支強力的騎士團,徹底清剿了龍巢內殘留的怪物餘孽,村人們對仁慈的國王致以無限的感激,也心甘情願的迴歸到王國的政體下。
再然後的幾年,村人們漸漸習慣了沒有“血翼暴君”的生活,當初解放的喜悅也漸漸平淡下來,卻發現生活中依舊充滿了各種各樣的煩惱。
一方面,雖然沒有了“血翼暴君”的剝削上貢,但國王派遣來的領主卻開始徵收名目繁多的賦稅,結果他們每年反而得預備一份更昂貴的貢品,只是物件由惡龍變成了國王和領主而已。另一方面,沒有“血翼暴君”的恐怖威壓,褐色荒野上的各種怪物也逐漸活躍起來,頻頻襲擊附近的村落,領主雖然出動了高薪供養的地方警備隊,但卻完全不是怪物們的對手,在連續遭遇了幾次嚴重損失後,就乾脆把兵力集中起來保護自己的財產,完全不再去管村人的死活,每年也只在收稅的時候出現。
總之,由於新的剝削者迅速填補了“血翼暴君”消失後留下的權力真空,善良的人們期盼著的幸福生活遠未來臨,或許反而過得更加辛苦也說不定。對於生活在褐色荒野附近的就居民來說,倘若“血翼暴君”再度迴歸的話,到底會有多少人起來反抗,或者,會不會有更多的人高舉雙手迎接惡龍的君臨,這或許是很值得討論的問題。
當然,貴為公主的格麗絲黛當然不會知道平民們的苦惱,畢竟“血翼暴君”失蹤的那年她才只有兩歲,而此後十八年裡“血翼暴君”再沒有出現過,因此她也沒機會去直接體會惡龍的恐懼。
格麗絲黛對“血翼暴君”的瞭解大都是從書本或旁人嘴裡得知的,其中完全沒有和“讚美”扯得上絲毫關係的內容,“畏懼”和“憎惡”倒佔了壓倒性的絕對數,因此她對“血翼暴君”的認識也只是“一頭作惡多端的恐怖惡龍”而已。
事實上,協助父王處理國政期間,格麗絲黛也接觸過和褐色荒野相關的事務,由於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能證明褐色荒野的主人已死的證據,所以格麗絲黛也認真考慮過當“血翼暴君”迴歸時的應付對策——或者動用軍隊圍剿邪龍,或者談判承認其對褐色荒野的所有權等等。只不過,在以上種種方案中絕不包括自己被俘虜的情況,當然也就更沒考慮過“血翼暴君”竟會策動帝國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