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休想達到那高度。”
大當家的臉色變了,追問了一句:“那個女孩還有什麼特徵嗎?她的腰間有沒有一塊白玉?她的名字是不是叫做丁雪。”
“我只知道她的貼身武士叫做阿七,至於她是不是叫做丁雪並不清楚。”光明答道。
‘阿七’兩個字就像一把匕首一樣刺在大當家的心窩上。他的臉色煞白,神情無比激動,雙手不由自動的顫動起來,雙目是那麼惘然。
大當家沒有接話再講,靜靜坐著,神情呆滯。
光明向大當家移過去,不明白他的神情為什麼忽然間有這樣大的變化,想開口問卻又怕引起師父更大的恐懼。
久久的,大當家仰天長嘆一聲:“她——就是丁雪,魔法工會會長丁春秋的唯一女兒,平皇35年12月出生,我的這條腿就是在她出生的那個月被丁春秋派來的下屬阿七給毀的。那時候,阿七還很年輕,到今天,他應該不超過40歲。”
原來她叫丁雪。
知道她是魔法工會會長之女,光明的手掌心出了冷汗,難怪大當家怎麼會多年來沒有告訴別人打瘸他的腿的兇手,一個如此大名鼎鼎的人物毀掉一家武器當家的腿是何等輕而易舉?毀掉對方的腿後為了名聲,還要求對方不告訴任何人,這個人無疑可以用卑鄙來形容。
丁春秋!丁雪!
一個如此卑鄙的大人物居然有一位如此善良的女兒,光明的心無比矛盾。
對方既然跟千錘武器鋪有世仇為什麼還救自己呢?光明百思不得其解。
“是的,阿七很年輕,如果跟這樣的人交手,我只怕半點還手之力都沒有。有一點我就搞不明白,既然我們與他家是世仇,在我們受折磨的時候,那位丁小姐為什麼還出面救我呢?莫非她不知道丁家憨家的關係?”
“你太天真了?”憨兵很肯定道:“丁雪不可能不知道這層關係,丁家的人表面上都很善良,就像慈善家一樣關心著大理城的城民,每年丁家都會派大公子到各街送物慰問街民,為的只不過是城主賜矛他愛心青年之美譽。事實上,丁家的人全都很卑鄙,今天丁雪之所以救你,就是不想讓你的腿被別人毀掉,她的目的就是希望丁家的人毀掉你的腿,以滿足丁家百餘年來的洩——恨!”
最後兩字語氣很重,聲音又大,聽得光明心都涼了。
矛盾的心情讓光明站在原地一聲不哼,魂不守舍。
“對了,她為什麼會給你銀幣?”大當家問道。
“她說千錘武器鋪是千年老子號,說希望我用銀幣替她打製一枚髮簪,我見她樣子很虔誠,也很有誠意,不像是大惡之人就同意了。事先我並不知道她是丁雪,也不知道她來的目的。”
大當家道:“她分明就是在諷刺千錘武器鋪,當年就是她的先人因為憨家先人沒有替他打製出上等武器而懷恨在心,百餘年來一直騷擾千錘武器鋪,造成千錘武器鋪百餘年來當家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如今她口口聲聲說千錘武器鋪是老字號,還要求你替她打製髮簪,分明就是在玩弄我們。孩子,要不是今天你說出來,我們不知道還要被對方玩到什麼時候?”
大當家的話就像針一樣刺有光明的心坎裡。要不是這些話從師父的嘴裡說出來,他怎麼也不會相信這位如此漂亮純真的少女會有如此之心計,會懂得如此偽裝自己!
叮!
緊握的銀幣又一次掉在地上,這一次,光明沒有立刻去撿,伸手撿的是他的師父。大當家將銀幣放在手心,思索了一會兒道:“沒有其它法子了,為了千錘武器鋪的將來,也會了你的將來,你馬上收拾行禮離開這裡,越快越好,否則你的下場將會比我更加慘。”
大當家的話震驚了光明,一股激動之情湧起:“師父,說什麼我都不離開你,就算被打瘸,就算死,我也會陪著你,永遠陪在你的身邊。”
大當家深嘆道:“孩子,你有這分心已經足夠,我已經老了,如果我的腿……我的腿健康的話,我會帶著你離開這裡的,可是……可是我現在又老又瘸,跟著你只會連累你。我已經夠慘的了,丁家的人好在還不會做得太絕,我不會有事,最讓我擔心的人是你,你應該是一個有出息的孩子。你離開後,再也不用回大理城,如果在外面混得好的話,託人帶封信給我,師父就心安了。”
“不!我絕不離開你!”光明十分堅決道。
叭!
大當家一掌劈在桌子上,桌子上的灰塵捲起,散向四方。拍桌子的手掌變成青色,大當家變得嚴肅、氣憤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