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顯眼,他一動不動,要不是夜風吹動他的衣袂,簡直就會把他當成一尊石像。
他背向閣樓,看不清他的臉,但他那頎長的身影,已是那麼卓絕不凡,不過,從他那身影裡隱隱透出來的冷肅、煞氣,卻又令人不寒而慄,幾乎不敢多看一眼。
這麼一個月夜。
這麼—座閣樓。
這麼一個人。
就這麼靜靜的站著,他在幹什麼?
欣賞夜色?
突然間,一聲輕微的異響,劃破了寂靜的夜空,聲響並不大,卻刺耳。
樓閣最中間的一扇門開啟,從黑暗的門裡,飄出了一團輕紗,看清楚了,那是一盞紗燈,紗燈後,一人緩步而行,他來到黑衣人的身後,用那冰冷的聲音,一字一字的說道:“你要等的人到了。”
黑衣人像是沒聽見,連動也沒動一下。
這個人的話聲提高了些,但語氣還是冰冰冷冷:“你要等的人到了。”
黑衣人目光之中閃起冷芒,頭也沒回,只是冷哼道:“你在和我說話?”
這個人心頭一寒,道:“我。。。。。”
黑衣人打斷了他的話,道:“閉上你的嘴,退回去換你的主子來。”
這個人臉色倏變,目中冷芒暴閃,驟然揚起了手,可他揚起的手卻像被什麼刺了一下,身形一顫,一隻手立時無力下垂。
這個人驚得臉色大變,目中暴閃的冷芒,瞬間變成了駭人的神色,如風般的疾退三尺。
黑衣人冷哼道:“你連跟我說話都不配,還敢跟我動手?不是看在你們主子的份上,你那隻手已經廢了。”
這個人的一張臉白裡泛青,正要發怒,這時,從那漆黑的樓閣中,傳出一聲低喝:“退下。”
喝聲不大,卻帶著無比的威嚴,這個人如奉聖旨,立即低頭,躬身後退,大開的那扇門裡,一前二後,緩步的走出了三個人來。
前面那人,一身紅衣,年紀在五旬以上,臉上不帶—點表情,冷氣逼人,後頭兩個,是灰衣人,看不見他們的面目,但任何人都能感覺出,他們的身上散發的那一種懾人的氣勢。
紅衣老者似乎在打量黑衣人,片刻後,他微笑著點頭道:“他們稟報的不差,果然是你。”
黑衣人道:“我也感覺出來了,果然是你。”
紅衣老者道:“這麼說,你我是臭味相投了?”
黑衣人道:“是氣味相投。”
紅衣老者哈哈大笑道:“那就好,你可以轉過身來了?”
黑衣人沒有答話,但他緩緩的轉過了身,在場的人終於看見了他的臉,他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陣陣陰冷的氣息,瞧得人頭皮發麻。
只聽紅衣老者道:“我感覺出了,這不是你的真面目。”
黑衣人道:“你知道是我就行。”
紅衣老者道:“你我氣味相投,你也應該能感覺得出,我想做的事,也一定正是你想做的,而且,我可以保證,這件事,只有你跟我,和眼前的這幾個人知道。”
黑衣人的目中厲芒一閃:“我覺得,知道的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