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竟在這個首領的身前一尺處,硬生生頓住,蕭雨目光一轉,口中說道:“身在江湖,殺伐果斷,愁與怨,有區別嗎?”
這個聲音又響起:“區別自在人心。”
蕭雨舉劍,嗤的一下,地面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劍痕,冷冷的道:“我要殺你們,易如反掌。”
這一劍。
是殺之劍。
無情、冷血。
所有的青衣人都為這一劍而臉現驚容,挫敗了他們不少傲氣,先前不可一世的氣勢再不復現,竟有一些頂禮膜拜的衝動。
這時,蕭雨悠然的說道:“和尚,我們走吧。”
語音剛落,一絲曙光突然將周圍的黑暗吞噬,同時發出了一聲碎裂的聲音,這個首領身前無形的壓力蕩然無存,低頭一看,他腰間的寶劍已寸寸斷裂。
如果說先前,這些人只是表情吃驚,現在的臉色已經是震驚了,這是一種完全超出他們能理解的武功,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青衣人首領用恐懼的表情,顫抖著聲音道:“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蕭雨冷冷的道:“如果諸位還有有阻擋我的心情,我不介意留在貴處作客。”
青衣人在顫抖,這不是他們膽子小,而是這蕭雨,是不屬於人間、不屬於地獄、更不屬於世人所認知的人。
就在他們進退兩難之際,忽然從樓內飄來一縷銀鈴般動聽的聲音:“請稍留步。”
隨著聲音的飄出,所有青衣人的臉上,均露出瞭如釋重負的表情,所有的驚慌立即消去,長長的吸了一口氣。
他們的臉上只剩下一種虔誠莊重的神色,彷彿對聲音的主人有著超越自身的信任和無限的敬意。
只見,一個溫婉娉婷的身影從樓裡緩緩走出,雪白的衣裙,在黎明的曙光下,潔白如玉,伴隨著晨風的流動和玉步的輕移,典雅而柔美,宛如出塵的仙子。
白衣盛雪,青絲如黛,膚如凝脂,這些華麗的詞語,已經無法形容她了,她就像是一個失落在人間的天使,不沾一點俗世的塵埃,世間怎麼會有如此美麗、如此令人驚心動魄的女子。
人未至,歌聲先行。
高樓明月生憔悴
酒未到時人已醉
相思化成淚
獨憔悴
落花有意
流水無情
花香灑遍血淚
舉酒悲歌
埋葬往事
任憑冷風吹
歌聲裡,她已走至蕭雨面前,含笑施禮道:“公子來訪,小女子未曾遠迎,失禮,但請公子熄滅雷霆之怒,請教公子,小女子何故得罪與你?惹來公子不惜大動干戈?”
蕭雨望去,此女子真是一絕代佳人,但美人,他見得多了,淡然道:“姑娘有所不知,這是一場誤會,我們將貴處誤以為一夥曾侵掠過我們的強盜,所以不請自來,勿怪,勿怪。”
這個美麗的女子嫣然一笑:“既是一場誤會,前嫌儘可忘去,何況,我們也有過錯,小女子手下疏於管教,盛氣凌人,妄動無名火,以致造成如此令人不愉快的局面,小女子向你賠理了。”
她深深一禮,她的聲音更是異常輕柔,語調不溫不火,但話中的意思卻厲害之極,字字佔理,其智慧可見一般?
蕭雨聞言笑道:“我此來確有魯莽之處,而我們也願意為此事賠禮道歉,對於此事造成的損失,我也會負責賠償,但是。”
說到這裡,蕭雨的語氣忽然變得異常凌厲:“侵犯過我的強盜,我也一定要找到,不論何人包庇於他,我也要將其殺於劍下。”
女子用那明亮的大眼睛望了他一眼,道:“公子措辭犀利,小女子甘拜下風,公子是明白事理之人,又何必苦苦相逼?何不一笑泯恩仇?”
蕭雨道:“哼,一笑泯恩仇?說來簡單。”
這美麗的女子笑道:“公子若如此說,小女子自覺理虧,若公子有何不如意,小女子一力承當。”
蕭雨靜靜的望著她,不施粉黛的臉上沒有一絲明動,還是顯得那麼美麗優雅,又隱含一股楚楚可憐狀。
蕭雨眼睛一眯,道:“話已挑明,姑娘既然如此說,此言也不失為兩全之策,此事我也就不予追究了,但望姑娘好生的管教屬下,莫要再做出不法之事。”
女子對蕭雨欠一欠身,道:“公子教訓的一席話,小女子受教了,敢問公子,我們是否曾有因緣?可否入內一敘?”
蕭雨道:“往事已如落葉塵埃,我與貴樓或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