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卻不是經脈,而是雪球身體裡的能量流動,果然!他看到在雪球脊柱上端,一個黑色的能量球在那裡來回轉,只要雪球想動,它就會切斷脊柱的主脈,只要雪球不動,那個黑色能量球便把主脈恢復。路威狠狠地咬了咬牙:好狠的絳雪宮宮主!他隨即對雪球說道:“兄弟,你忍著點兒,我試試看能不能治好你。”
雪球微微一笑:“隨你折騰吧,兄弟我信你!”有了雪球這句話,路威把它放在地下,右手聚起瑩紫色的天地靈氣,慢慢地向雪球的脖子探去。他記得搜魂篇中說過,青芒只能合入沒生命的東西,但紫芒可以合入有生命的東西之內,而且可以提取自己想要的東西,但願這紫芒能把那黑球弄出來。天眼之下,紫芒一點一點地侵入雪球的皮毛,然後是血肉,到了經絡,到了!路威用左手穩住右手的手腕,不準自己出半點差錯,紫芒漸漸地對雪球頸部的黑色能量球實行了包圍,在完全包上的一剎那,路威猛喝一聲:“起!”雪球頓時全身痙攣地一抖,連叫都沒叫出聲來就暈了過去。
路威滿手是汗,託著那黑球一點一點地向上移,他卻不敢快,因為他感覺到天地靈氣的膜並不是那麼牢固,那黑球總有向下墜的趨勢,眼看著那黑球要被挪出雪球體外的時候,“咚”一記悶棍敲在了路威的頭上,路威手一抖,黑球徑自突破了天地靈氣的束縛,再次回到了雪球頸部的經脈中。只見汩汩鮮血從路威的額頭上留下,來人似乎驚訝路威為什麼沒有倒,再次揚起了手中的鐵棍,這時,一道青芒直捲上來,他手中的鐵棍頓時被拋上半空,只聽路威冰冷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我和你有仇?”
黑鬍子大漢抖了一下:“沒、沒有,高人饒命!”
路威沒有理他,繼續問道:“我和你有怨?”
冰冷的聲音和龐大的天地靈氣所散發的氣勢頓時壓得那大漢跪倒在地:“沒有、沒有、什麼都沒有,我是受人指使,請高人饒命、饒命啊!”
路威的語氣冰冷依舊,心裡卻痛苦不堪,失敗一次之後再想取出那黑球,豈止一個難字?連帶雪球還得再受一次罪:“我饒了你,誰來饒過我那無辜的兄弟?!也罷,就讓你做我的第一個試煉品吧!”話音甫落,路威猛然轉身,雙瞳閃過一道紫色的閃電:“出來!”隨這一聲喊,大漢的心臟猛地破開身體,跳出了胸腔!只見那大漢訝然地看著自己跳動的心臟,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臨死前,他聽到了路威的聲音:“本來我不喜歡這麼殘忍的方法,可是你毀了我兄弟一次正常生活的機會,所以,你死有餘辜!”說完,他轉身抱起昏迷不醒的雪球:看來,得找一處無人打擾的地方才能安心幫雪球療傷了。
他正要走,只聽空中傳來一聲低吼:“什麼人如此大膽,竟敢在方丈仙山殺人!”只見一長鬚束髮,身穿一件墨綠的道袍肥頭大耳的老道,從遠處踏空而來。路威心裡冷冷一笑,抱著雪球抬腿就走,卻不料那綠袍肥道拂塵一甩,一道綠色的光障攔在路威面前:“小輩,殺了人還想跑嗎?”路威天眼一探,知這綠色光障不過是那綠袍肥道轉為自身力量的一股天地靈氣,他冷哼一聲,身上紫芒暴漲,“咄”地一聲破了綠色光障,直接向前走去。那綠袍肥道見狀大怒:“竟敢破我法術!吃我一劍!”話音一落,一道綠色的劍光直直地向路威射出,在天地靈氣的輔助下,路威一個鷂子翻身避過這一劍,“鐺”地一腳把劍光踢了回去。那綠袍肥道也不含糊,大袖一捲,收了劍光,此時他亦知路威不好對付,大喝一聲:“兀那小子抱上名來!道爺手下不死無名之輩!”
路威冷哼一聲:“何處來的野人!欲知他人,先明自身,汝親連此事都不曾相授麼?”
“媽的,小子你敢罵道爺沒教養!”綠袍肥道氣得直跺腳,卻又不敢主動出擊。
只聽路威繼續說道:“人受責而明過,吾責汝,乃自貶身價,試問人語彘,彘安解?”
“你敢罵道爺是豬?!”綠袍肥道再也忍不住了:“萬葉歸根!”一招既出,只見成千上萬條綠光飛一樣地向路威衝來,路威左手一抬:“半出!”只見那綠袍肥道猛然捂住了心臟,那千萬條綠光也因沒了控制,紛紛消失在空中。這時,綠袍肥道嘴角溢位了一絲鮮血,拼命地捶打著自己的胸口:“你、你這是什麼妖術!”
路威冷冷地看著他:“何為妖?何為仙?皆可致人死地之術,為何有仙妖之分?今日饒你一命,再犯,必誅!”說完,撤去壓在綠袍肥道心臟處的天地靈氣,轉身就走,誰知那綠袍肥道不思悔改,反大吼道:“道爺怎麼可能敗給你!萬葉歸根!”
路威聽得此聲,冷冷一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