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有傷,我也陪她下去了。”墨羽伸手,就要扶著玄隱出去,哪知玄隱卻開啟他的手,不敢相信地看著鳳離痕。
“什麼?!”她不明白,“君上不是已經拿到陰陽鏡了麼?!為什麼不直接殺了她?還要將她放在魔宮裡?!”
鳳離痕再三放過溫小阮,讓她十分想不通,為什麼君上總是要對這個女人特赦!
“本座自有安排。”鳳離痕只是地撇了玄隱一眼,他做事,什麼時候輪到別人來插嘴了。
“安排?!”玄隱捂著胸口後退幾步,慘然笑道,“難道君上忘了桑芷柔的事了嗎?!還要重蹈覆轍嗎?!”
“住嘴!”鳳離痕突然勃然大怒,一手拍案,一手揚過去,掌風直接將玄隱拍出了殿外,墨羽一閃身也出了殿外,堪堪接住落下來的玄隱。
“君上,玄隱受了傷胡言亂語,還請君上寬恕,屬下這就帶她下去。”半晌,沒有聽到鳳離痕說話,他抱起已經暈過去的玄隱,告了退,離開了大殿。
墨羽有一點說對了,鳳離痕之所以一次又一次放過溫小阮,縱容她撒野,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懷疑她跟桑芷柔有太多的相似之處和關聯,雖然當初傲因說桑芷柔早已灰飛煙滅,但是以卓文宴對那人的死心踏地,不可能不會想辦法去找到她的轉世,這麼多年來他都沒收過徒弟,溫小阮一出現便收了她做徒弟,其中肯定有什麼貓膩,其中很有可能,溫小阮就是那人的轉世。
雖然對於桑芷柔的翻臉無情,鳳離痕深惡痛絕,恨不得扒其皮,啖其肉,但是內心深處,卻又一個聲音隱隱提醒他,究竟是為什麼,她要這麼對他!他一定要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什麼!
鳳離痕看著陰陽鏡上的肯定答案,心中一團亂麻。
而就在墨羽他們進來之前,鳳離痕已經拿著陰陽鏡,考慮了半天,最終還是問了桑芷柔的下落。
陰陽鏡這回居然顯現出了圖畫,影像中桑芷柔似乎受了十分嚴重的傷,奄奄一息地躺在一片草地上。
看著那抹熟悉的容顏,鳳離痕心中一痛,“芷柔……”
雖然那人拔他龍鱗,將他封印,可是此時看她身受重傷,仍是忍不住關心,她到底經歷了什麼,怎麼會深受如此重傷?看那傷痕,分明是滅龍訣所造成的,為什麼天帝會用滅龍訣對付她?要用滅龍訣,也應該是對付自己才對啊。
影像裡,她的坐騎天狐焦急地繞著她打轉,眼見桑芷柔就要歸西,那天狐吐出自己的妖元,渡入她體內,施過法,天狐體力透支,身體逐漸縮小,變得只有幼年大小。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那隻天狐始終不能恢復法力,原來是將妖元渡給了芷柔。可是,即使將妖元渡給芷柔,也不能起死回生啊。
這時候,突然出現了一個白衣男人,他背對著鏡子,看不清他的樣貌,就見他抬手抽出了桑芷柔的命魂,那命魂儼然已經和天狐的妖元合為一體,他似乎笑了笑,蹲下來摸了摸天狐的腦袋,“難得你這個小東西這麼忠心,那我就幫你一把吧。”
原來芷柔果然是還活著的。鳳離痕眼睛都不眨,生怕漏掉一個環節,可是影像卻消失了,鏡中忽然傳出一個好聽的男人聲音,那語氣滄桑疏離,透露著一股子看透世事的無奈之感,“她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瓜葛,,你也不要再追查她的訊息了吧。緣起緣滅,都是命。”言語中,似是料想到了今天鳳離痕來問這件事,然後,不知道那人是什麼人,竟然用法力封印了陰陽鏡,使其再也不能透露關於桑芷柔的任何訊息。
果然,後來任憑鳳離痕如何問,或是用法力催動,那鏡子都不再顯出任何有關桑芷柔的畫面。
“為什麼!”他憤怒的臉都有些扭曲,一把將鏡子摔像牆角,,撞的“砰”的一聲,那巨響在空蕩蕩的宮殿中久久迴響,延綿不絕。
為什麼不想再和他有瓜葛!難道,在她心裡,自己竟是一點地位都沒有嗎?!
像是被抽去了全身力氣一般,鳳離痕坐回椅子上,他望著黑色的穹頂,目光中有些空洞,想到那人說,不想再與自己有任何瓜葛,他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空蕩的大殿裡迴盪的滿滿都是他的笑聲,無比淒涼。
開啟房門,才發現天已經黑了,這魔宮上下,燈火通明,好像到了千與千尋裡面的魔法世界,漂亮極了。溫小阮站在門口,正要讚美兩句,驀地想起自己如今是階下囚,為什麼要讚美囚禁自己人的房子?
看著滿天繁星,肚子卻不適時宜地叫了起來。
“小玉!小玉!”
“來了!溫姑娘有什麼吩咐嗎?”小玉遠遠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