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還有些飲料。”
“嗯。謝謝。”又是客氣疏離的回答。
暮色無聲地笑了一下,便安靜地離開了。
晚飯做好之後,暮色剛想去隔壁叫人的時候,卻聽見了極有規律的敲門聲。
跡部站在門口,不帶情緒地問:“可以吃晚飯了嗎。”
忍著笑意,暮色輕輕點了點頭,“久等了,請進,跡部君。”
她聽忍足說過,這位大少爺可是很狼狽地英國趕過來的,很有可能是餓著肚子啊。
暮色的廚藝極佳,出手的菜色絕對是色香味俱全,且營養均衡,任挑剔如跡部,都吃得很滿足。
兩個幾乎可以說是陌生人的男女,在共同用餐的時候卻不覺得有多少尷尬。跡部內心坦然,而暮色則是心無旁騖,所以即便交流不多,但氣氛還算和諧。
吃完飯後暮色還準備了飯後甜品和水果沙拉,因為忍足說,那位大爺對吃的很挑剔,所以這一頓,暮色是很用心準備的。
吃完後,跡部便打算告退了。
暮色收拾著東西,沒有回頭,“跡部君,有帶換洗的衣服嗎?”
已經轉過身的跡部身子一僵,“啊?”
將碗筷擺放好,暮色輕柔地說:“忍足說,他的衣櫥有沒有穿過的衣物以及上次你扔給他的洗漱用具,你可以用。”
“······嗯。我知道了。”少年的聲音低沉卻極有磁性,聽進耳中卻有幾分猶豫的彆扭。
暮色淺笑,拿起手機的同時,關門聲隱隱約約地傳來。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情敵》
說好的,
有情敵,
才有劇情。
因此,
我亂入了一位大爺。
還有,
沒有寫到生子,
我是不會放手的!
☆、過客
跡部景吾不好接近,但不難相處,基本上,只要在吃飯的時候叫上他,其他的幾乎不用別人操心。大爺雖是富豪貴族,但不是生活白痴,自理能力還是有的。
從忍足的書房裡拿了幾本書,暮色看了下時間,便打算出去買食材了。路過客廳的時候,發現跡部少年難得的正在沙發上看電視,暮色站定,心裡想著另一件事。
在這裡住了幾天,就當做給自己放個假,手中一杯紅酒,全身放鬆坐在沙發上,悠閒地看著電視,對於跡部而言也是一個不錯的消遣。
許是察覺到暮色不算隱蔽的打量,跡部回頭,看見笑容溫婉的女生抱著幾本書,站在客廳的入口處。
法國的陽光跟日本的有些不同,也不知道用什麼來形容才比較準確,大概就是比日本的要朦朧舒服,懶洋洋灑在人身上會讓人感覺很放鬆,不知不覺神經就鬆懈下來,看什麼都覺得很美好,彷彿還是那個無憂無慮的年齡,充斥著歡樂與愉悅。
跡部景吾曾聽自己的好友形容過他眼前的這個女子:如水般柔和,也似風般灑脫。那個不靠譜的老友一直嘆息著生不逢時遇人不俗,緣分不夠什麼都白搭。雖是笑著說的,但跡部卻明白這裡邊有幾分真幾分假。
他們孤傲了太久,所以知道緣分這東西是有多重要,也明白它是如何的可遇不可求。
視線在那個女人的無名指上滑過,跡部藏下多餘的情緒,不動聲色地握了握拳。
“有事嗎。”
男生的眼眸微斂,眼角處的風華一覽無餘,淺淡的嗓音透著絲絲的溫和,並沒有想象中的冷漠。
“嗯。跡部君,要不要出去逛一逛。”暮色將書放在客廳的桌子上,然後靠近窗子,伸出手感觸那細膩的陽光的溫度,嘴角輕緩地勾畫出一抹淺笑,“今天的天氣也很好呢。”
沉吟了一會兒,高傲的男生也看向了窗外。
“可以。”
跡部確實沒有好好地逛過法國。他在英國長大,初中的時候回了日本,在日本呆了6年,然後又回到了熟悉的英國,而那6年,是他最為快樂的時光。享受過程,享受勝利,享受別人的崇拜和歆羨,他一路走來,帶著絢爛的色彩,卻很少人知道,他在後面付出的艱辛。
命運早被安排,剩下的只有按照原有的路線行走,頭上的榮譽背後是旁人難以想象的壓力。他已過了喊痛喊累的年紀,所有的焦躁及無奈被他密實地掩蓋在無人窺探的深處,即便是他的父母,也不知他內心的真實想法。他帶上了面具,一舉一動皆是一場排練多次的戲,收穫的是虛偽的讚歎及恭賀,使得他的笑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