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光一點一點的滲透到張煙南的身體裡,藍光漸起。猛的一收,又回到了張煙南的手中,卻象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般。
慢慢睜開眼來,張煙南就象是變了一個人般,血紅色的眼睛就象是一隻要擇人而食的野獸,鼻孔不住的扇動,警惕的看著四周的一切。
遠處傳來細微的聲響,張煙南就象在尋找他的獵物一般,化作一陣風消失在落日的雪地之間,只見漫漫的原野的白雪之上,一人飛舞而行,忽隱忽現,彷彿不是人間人物。再出現站定的時候,張煙南冷冷的瞧著面前的一切。大火已經熄滅,一切都化成了灰燼,沒留下一絲痕跡。他腦中忽然響起金員外的幾句話:“都是你做得英雄好漢,我本來還不想要了這老兒的性命,今天我就把他打死給你看!
一聲嘆息將他帶了回來,不知覺間天色已然入暮,月光之下的雪地更顯得有幾分詭異,卻是一望無邊,靜靜的充滿在天地之間,那麼的安靜。
高高的向下看去,一片雪白的原野之上出現了幾點黑影,確切的說應該的三個黑點加一個灰點,且走且纏,一時四個影子交纏到一起,乍分乍合,就象只有在夜晚才會出現的幽魂一般在雪地間飄蕩。張煙南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視野忽然變得這麼好,連四人的面目都瞧得清清楚楚。
當前一灰衣人手中拿了一把長劍,一汪如水,在月光下不住的晃動,若隱若現出數點銀光。他身後緊緊的跟著三人,看不出手中拿的是什麼兵刃,纏著前面那人沒,既不急著進攻,似乎只是想纏住那人,讓他脫不開身。
灰衣人似乎也知道對方的心思,只是他只有一人,對方卻有三人,他不怕其中的任何一人,但三人聯手自己輕易便脫不了身。
彎明月下,連鳥影也不見半隻。一聲悶哼,卻由身後傳來。灰衣人頭也不回,哈哈一笑,朝前大步踏出。
風聲驟起身後。灰衣人一彎身,長劍乃離背銷而出,先往前劈,條地扭腰,劍鋒隨勢旋轉過來,往後猛劈而去。劍身轉了個彎虹,反彈一躍,本來刺向中間之人的已然轉向右首之人,整個動作一氣呵成,不見絲毫斧鑿之態。
只是這一劍,已可看出灰衣人在劍術上的造詣,並非一般人可比,更有著強大是信心,才敢如此以一劍連挑三人。因為若他回身擋格,氣勢不但會減弱,且陷於被動之境,可是如此先劈後砍,氣勢不單沒有減弱,而勁道亦運至最嶺岑的狀態,且反守為攻。更有機會脫身離去,不再被三人纏住。
張煙南遠遠的瞧去不禁贊贊稱奇,換了自己便使不出這麼漂亮的劍法來。
右首之人“咦”了一聲,離地飛起,手中不知道是什麼兵刃由軟變直,“鏗”一聲點在劍鋒處,借力大鳥般飛往前方。左邊倆人卻是一前一後,虹芒一閃,已刺向灰衣人胸口小腹處。
灰衣人全身一震,使了下鐵板橋,往後筆直倒下去,到了離地尺許處,猛扭腰腿,轉了過來,變成臉向地下,雙腳一縮一撐,借十隻腳趾尖的力道,炮彈般離地衝飛,後發先至,攝在那倆人身後。
倆人這次並招刺向灰衣人,本是信心十足。那知灰衣人的招數刁鑽強橫,大出他倆意料。在這樣的不利的情況下仍可保持大家風範,還可反攻兩人,大出他二人想象之外,尤其使他二人驚異的,是那種勇氣和不守任何成規以命博命的拚鬥方式。
三人也不是泛泛之輩,雖為此驚異,卻沒絲毫為此氣餒,暴喝一聲。右首之人竟就凌空一個飛旋,飛轉回來,手中兵刃化成軟鞭,往灰衣人雙手推刺過來的長劍猛抽下去,輕功之妙,確非一般人可比。中間那人見灰衣人向旁退去,中門大開,和著一身雪粉撲向灰衣人下身。
灰衣人剛才和其中一人交過手,知道三人內力造詣都是不泛,雖較自己要遜一籌,硬碰無益,尤可慮者。三人聯手自己便非其敵,看來只有分化個個擊破,才有保命的可能。想是如此想,但他卻沒有半分氣餒,一聲長嘯,雙手一挽,劍鋒顫震下,化出無數朵劍花,勁旋嗤嗤嘶響。
“叮叮咚咚!”
兩人的連環雙擊竟撲了個空,待要變招,劍鋒已在兩人面上連劈了四下。兩人手中兵器上擋,雖末脫手墜地,但左彎右曲,一時間非硬非軟,下一招怎樣也使不出來。此時另一人脫身過來,手中一件大屋由上而下,直劈下來。
灰衣人駭然喝道:“好傢伙!”飛起一腳,向已升至和他同等高度的那人當胸踢去。自己卻一個反身,不得已放開兩人,躍到另一邊。
那人亦是心中駭然,原本他準備以想對方劈實後,要和對方硬碰硬。那知對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