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聽裡面拍門,高聲叫罵,蹭地站起身,大嗓門喊回去,“吵什麼吵,我們聽上頭吩咐,上頭不給飯菜,難道我們還自己填上買給你們吃,趕緊給我老實跪著,在若不安分,回了奶奶,別找不自在。”
念珠聽回奶奶,不敢再鬧,嘴上罵人,卻不敢不去跪著。
柳絮也被帶到一間後罩房裡,帶她的婆子賠笑道;“委屈姑娘,姑娘若有事喊老奴一聲。”
柳絮看這間屋裡雖沒人住,卻打掃過,晚秋特意讓人找一間乾淨的屋子給她住,下人不敢怠慢,知道奶奶的人,遲早是要出去的。
上房一擺飯,就有人把柳絮的飯菜送來,白米飯,兩菜一湯,一葷一素,還有一碟子水晶煎包。
柳絮知道吳淑真是不會關她太久,放心吃飯。
吳淑真等邵英傑洗澡,藉故出來,晚秋低聲回了後罩房幾個人情況。
吳淑真道;“雖不好打她們,餓著她們,跪著,看能堅持多久,我就不信,能挺一晚上。”
晚秋小聲道;“奴婢方才去看過,兩人像是互相埋怨。”
吳淑真道;“在等一等,會有人受不住,柳絮哪裡別委屈她。”
晚秋道;“知道,主子,柳絮的吃食早偷著送去了,單餓著那兩個小蹄子。”
說完,吳淑真進去,跟邵英傑決口不提這事,邵英傑也不關心下人丫鬟,心裡惦記素雲,幾晚上沒去,她是不是空等自己。
邵英傑泡在水裡,闔眼正思想得出神,吳淑真溫柔聲傳來,“爺在我屋裡呆了幾晚,明是時候去妹妹屋裡走走,母親知道,妾身就說,是妾身讓爺去的,太太若聽妾身這麼說,也不會怪罪爺。”
妻子善解人意,邵英傑心頭一熱,回手抓住她手臂,往懷裡一帶,吳淑真低低嬌呼一聲,人就落入水裡,邵英傑把她衣衫褪去,桶裡水清澈,吳淑真雪白的嬌軀,連私密處都清晰可見,邵英傑悸動,也是感念她知情識趣,托住她的纖腰,水下一番**。
後罩房裡的念珠和靈芝,先時,靈芝抱怨,念珠不理,靈芝越說越氣,雜七雜八的陳芝麻爛穀子翻騰出來,指摘念珠為邀寵,屢次踩著別的姊妹自己向上爬。
念珠本來後悔自己出了這麼個低階的計策,連累靈芝,忍下她,聽靈芝越扯越遠,越說越離譜,飢腸轆轆,心裡有火氣,不免回一句嘴,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竟吵起來。
此刻,邵英傑靠在床頭,吳淑真坐在妝臺前,晚秋拿條幹爽棉帛給她擦一頭溼漉漉的秀髮。
一個婆子跑進來,“奶奶,不好了,念珠和靈芝打起來了。”
吳淑真看一眼邵英傑,邵英傑蹙眉,沒說話。
吳淑真道;“走,去看看。”
吳淑真來到後罩房,關押二人的屋門前,晚秋腰間取出鑰匙剛想開門,吳淑真擺擺手,示意先等一下。
隔著門縫,朝裡瞧,藉著油燈光亮,就見二人跪在地上,嘴裡對罵,靈芝先揚手給了念珠一巴掌,念珠那是吃虧的主,雙手抓住靈芝的頭髮,對打起來,念珠身量高,靈芝嬌小,一會功夫,靈芝便吃虧了,被念珠按在地上,扇嘴巴子,靈芝掙扎,被她按住,使不上力,一急張口,咬住念珠手臂,這一口咬下去,差點咬下一塊肉,念珠吃疼,真急眼了,頭上拔下一支銀釵,便往靈芝手上戳,靈芝一聲慘叫,念珠還不罷手,接二連三朝她身上戳去,念珠哀嚎。
吳淑真看火候到了,讓晚秋把門開啟,門一響,二人停住互毆,齊朝門口看。
靈芝趁機推倒唸珠,爬起來撲倒吳淑真腳下,“奴婢全說。”
手指著念珠,“是這小蹄子給姨娘出的壞主意,栽贓柳絮,嫁禍奶奶。”
吳淑真未及說話,身後一個冰冷的聲音:“奴才好大膽,不想活命了嗎?”
眾人回頭一看,邵英傑出現在門口。
原來邵英傑聽說素雲倆丫鬟打起來,吳淑真去看,心裡不踏實,對吳淑真不是完全放心,方跟了來,正好聽見,一怒之下喝道;“把念珠這賤人拉出去打三十板子,賣了。”
念珠嚇得臉色慘白,跪爬到邵英傑腳下,“爺,求爺開恩,別聽靈芝小蹄子胡說。”
靈芝猶自氣恨,跪地叩頭道;“金釵姨娘頭晌還戴在頭上,晌午睡覺取下來,放到窗臺上沒了,可哪裡都找不見,念珠這小蹄子出主意,說柳絮帶人來過,正好借這由頭,害柳絮。”
念珠叩頭,“求爺饒了奴婢,別聽她胡說。”
邵英傑哪有好耐性,厭煩道;“快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