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可他不做理會。
好吧!沉默的意思,就是不反對的意思。
我叫來了莫姨,對她說:“莫姨,明天的早餐,你幫我準備豆漿和油條吧!”
莫姨明明是看出了,我對月月的情分何止人的道義上的,簡直都超出了,可她不敢說什麼,連段柏都藏在心底不說的,她又怎麼敢點破呢?
莫姨點了點頭,說:“好的,太太。”
吃過早餐,段柏出門上班了,隨手將報紙擱在桌子上,月月跳著過去拿,然後遞給我,問我會不會摺紙飛機。
我接過報紙,對摺再對摺,然後撕成四份,我不小心看到了其中一篇報道,說的是林氏集團正準備新建大廈,該集團目前的業務版圖正向著餐飲業和高檔酒店這方面擴張。我沒讓自己再看下去,用心地將報紙疊了起來,月月蹲在我身邊,看著一張張平鋪在地板上的報紙在我指尖變成一個個活靈活現的紙飛機。
月月朝著機翼尾端哈了一口氣,然後用力地將紙飛機往前送,紙飛機擦過我肩膀,落到地板上的時候,我眼前,大片大片的青春時光破碎在眼角。
那個時候,宿舍學校食堂三點一線的學生生活,我每天在這三點之間來回奔赴,忙碌的不知之所以然。一直到有一天,一個紙飛機,出現在我眼前。
我仍記得那天,陽光正好,空氣是那樣清新,帶著淡淡的花香。
我斜揹著雙肩包,手中捧著幾本書,因為不日後就要期中考了,我得做好充足的準備應對。
我穿過學校的林蔭道,在兩棟教學樓之間還算寬敞的過道里行走,一個紙飛機,不知是從那個視窗飛出,正好掉落在我懷中,穩穩地擱置在我的書上面。
我停下了腳步,抽出手拿開它,本想隨手丟進路旁的一個刷著綠色油漆的垃圾桶裡,卻看到了紙飛機的兩翼上寫著字。
——微笑不會讓你失去什麼,但不微笑你真的不會快樂。
結尾處,端端正正地寫著“蘇鐵”這兩個大字。
我當時笑了,會是哪個傻瓜,亂丟垃圾還要寫上自己的名字,要是被學生會中檢查衛生的那一幫人看見,估計會直接找到他班裡去,罰他掃一個星期的校園吧!
只是,他這樣的話,讓我覺得一直都躲在一個地方偷偷地窺探著我,讓我覺得他清楚我的一切。
那之後,走過那條過道,我總會多一個心眼,抬起頭來四處張望,我一直在等,等那個叫蘇鐵的人,再次疊一個紙飛機,上面寫著一句話,或者乾脆什麼也不寫,只是這樣從視窗丟出來,讓我看見,他是哪棟樓層的、哪個班級的。
可是再也沒有了,也再也不會有了。
我將那個紙飛機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鎖進抽屜裡,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翻出來,把玩在指尖,認真地看。知道有那麼一個人,偷偷地注意著我,默默地關注著我,我就滿心的愉悅。
我試著將那個紙飛機展開,可是沒疊過紙飛機的我,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將它復原。焦急懊悔自己怎會如此愚鈍,不會疊還偏要拆。
試了好多次,沿著紙張原有的痕跡復原它,可是都失敗了,好好的一個紙飛機,在我拙手中被摧毀成了一張皺巴巴的紙。
樂熙來找我的時候,見我跟一張紙置氣,她拿過那張紙,看到上面的那個名字的時候,忍不住問:“若冰,你認識他?”
我搖了搖頭。
樂熙不信,她說:“不認識他你怎麼會有這張紙的啊?快點給我老實交代,這是情書對不對?”
樂熙高高舉起那張紙,像是抓住了我的小辮子一樣牢牢不放,我伸手去夠,可她手稍稍一移,我就沒搶著。我多害怕會在這爭搶中,將那張紙撕成兩半,所以不敢跟樂熙明搶,只是在語言上壓她。樂熙才不受我威脅呢!我只好賭氣地說:“好啦好啦!我告訴你來龍去脈啦!”
樂熙自知完勝,將那張紙還給了我,笑著說:“你一個細節都不要給我略過。”
我交代了前前後後,聽完的樂熙揶揄我,“完蛋了你,是不是心花蕩漾了,有種春天到了的感覺?”
我敲了她的頭,這個沒一點時間概念的傢伙,我說:“春天早就過了好不好?”
樂熙幾乎是扯著嗓子吼,“我說的是你人生的春天。”
之後,樂熙告訴我,她認識這個叫蘇鐵的人,要是我乖乖地承認對他有非分之想的話,說不定她還會成人之美,將他介紹給我。
最後,迫於樂熙的威逼利誘,我實在是扛不住,就悶著嗓子,“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