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處,又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巨大的黑龍和怪獸從我頭頂的天空翻滾而過,我身邊巨大的樹木象被狂風吹過的野草一樣被連根拔起,我彷彿一棵被颶風襲擊的棕櫚樹,無數粗大的斷枝密集的向我打來,我用手中的戰矛奮力的撥擋。
我雙臂震的生疼,虎口幾乎裂一樣疼痛,終於,戰矛被打的脫手而飛,隨即,我被數根巨大的樹幹抽中了身體,再次象塵土一樣飛揚而起,我失去了知覺。
良久……當我再次清醒的時候,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嘴裡全是血沫,呼吸困難引起一連串的咳嗽,邊咳邊吐出鮮紅的血,胸腔一陣一陣的劇痛,我在地上跪了很久,心驚膽戰,我深呼吸了幾次,發現事情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糟糕。
胸前的鎧甲已經變形,解開鎧甲,發現左胸下肋骨處拉開了一條血口,傷口不深,可能是臉上或者額頭受了傷,半邊臉都被血浸溼了。
周圍已經安靜了,不知道是那頭黑龍打敗了怪獸,還是怪獸打敗了黑龍。
我發現雪龍矛已經不知去向,腰間還有一把近戰用的血魔刀,我稍做調理,艱難的開始了下山的路。
四周佈滿了橫七豎八的被連根拔起的大樹,我在橫倒在地上的大樹間攀爬著,敏捷的跳躍著,同時警覺地觀察著四周的環境。快要接近遇到怪獸的那片空地的時候,突然感覺眼前一暗,一個巨大的影子出現在身後。
我向左側翻滾,抽刀回手一揮,身後果然一聲咆哮,我定睛一看,是一隻和那山峰一樣巨大的怪獸非常類似的一隻怪獸,但是身材相對小多了,和一個人相仿,剛才準備偷襲,被我已經把前爪砍傷,汩汩的正滴著血。
這隻怪獸可能年紀尚小,身後無巨獸一樣的雙翼,一雙血紅的眼睛死死盯著我不放。
我能聽見自己狂跳的脈搏,能感覺到心臟幾乎痙攣的疼痛,面前,是一頭充滿大自然野性力量的怪獸,它有著獅子一樣的撕咬能力,蜥蜴一樣堅硬的表皮。
我慢慢的後退著,對面的怪獸口裡發出“吼吼”的低吠,這時,身後不遠處的叢林中,傳來“呵……嗷……”的吼聲,面前這隻怪獸也跟隨著發出“呵……嗷……”的咆哮。
腹背受敵,情景非常不妙。
恐懼和危機感使我渾身的血液如決口的江水,在我體內兇悍地衝撞,我全身輕微地顫抖著,汗珠順著我的臉龐滾了下來。
事逼無奈,我只好搶佔先機,我雙眼圓睜,雙臂灌注全力,一聲暴喝,向對面怪獸右側一撲,就地一滾,血魔刀殺氣頓起,發出嗡嗡的共鳴,變的通身血紅,揚手一刀。怪獸一個撲空,脖頸完全暴露在我刀下,灌注殺氣的血魔刀正正砍在怪獸的頸上。
刀刃已經沒入怪獸的鱗甲,怪獸卻反口咬住刀身,鮮血從怪獸的嘴角流滿了刀身,我悍然抽刀,怪獸毫不退縮,鼓出渾身嶙峋堅皮,排山倒海一樣迎面壓來。
我整個人暴露在它血盆大口面前。
強悍的肉食動物,大自然天生的高階種族,對死亡無所畏懼的捕食者,該死的亡命之徒,被死亡和鮮血刺激的極度興奮的我甚至忘卻了恐懼,恨恨罵道。我將刀尖正對著它的胸部,雙手用力,攪動著刺了進去,同時低頭閃過它的利齒,用肩上的鎧甲頂住它的大嘴。
只聽見,“苛察”一聲脆響,我的右肩立刻失去了知覺,怪獸同時大吼一聲,一爪將我揮倒在一邊。
與此同時,血魔刀猛然迸發出絢麗的刀光,從怪獸身體的一側破體而出。
我餘光看見怪獸的整個胸腔已經被我的血魔刀攪的血肉模糊,它整個魁梧的身體晃動了兩下,目光呆滯的一頭栽倒在地。
這時,才看清身後的情形,一隻同樣大小的怪獸低聲咆哮著,奇怪的是卻不過來,仔細看才發現了令人驚訝的場面。
原來,我身後的這頭怪獸攻擊的並不是我,而是它面前的一頭只有我手掌大小的一隻幼犬。
這隻幼犬毛髮黑白相間,渾身的鬃毛全部炸起,上唇露出可愛的小的不能再小的虎牙在虎虎低吠,倨地昂首狂怒不止。
這場面讓我再驚訝不過了,這時怪獸一聲咆哮,人立而起,眼看幼犬將屍骨不存,已經受傷,極度疲憊的我幾乎已經沒有戰鬥能力,死亡的陰影開始籠罩在我的心裡。
我們黑暗騎士以武士自稱,但是卻是身藏法術的騎士,因為所用法術要以等價的自己身體、血液和靈魂做交換,所以被人成為邪惡法術,我們黑暗騎士也一直不為所謂的正道騎士所接納,他們一直稱呼我們是邪惡勢力的一份子。
我當